第二天,何守业通过电话让秘书通知各位董事会议推迟,具体时间待定,他终归是董事会**,召开董事会多少还是要听他的意见。
何守业不露面理由也很简单,身体欠佳需调养几日,集团内的人事调动,却在何守业的授意下,通过有关人员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搞得集团内部人心惶惶,谁也没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何大少和徐小姐也都没有露面,这让一些好事者揣测着其中的联系。
集团流传各种版本的谣言满天飞,不过大多数都是跟何云飞有关,先前的他本来就是声名狼籍,现在更是成为大家YY的对象,比如像某个三流小明星挺着大肚子来何府认亲,结果让何守业大发雷霆导致气压升高,从而生病住院,徐梦娇因羞愤难当要跟何云飞划清界线等等,诸如此类的流言更是数不胜数。
这一天让大家过得很不舒坦,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生怕集团发生变故,从而牵连到了自己。
庞永林以他敏锐的嗅觉,嗅出了其中的有股不安气息,何守业躲在幕后对集团进行操控,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甚至想到了何守业是不是已经怀疑上了他,不然,对于集团中层以上人员的调整,这么大的事情完全就把他撇到一旁,根本就不跟他商量这与以前的情况完全不同。
“叮呤呤……”
庞永林的座机响了,忧虑重重的他心不在焉的接道:“那位?”
“庞董,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电话那一头传来哭丧的声音,让庞永林原本就乱的心情,就更加烦躁,也没听出谁就破口开骂道:“操,别用这种哭腔跟老子说话,有事说事没事给老子滚蛋。”
“庞董,我是海天大酒店的主管王新啊!”王新经庞永林这一吼,吓得赶忙换了口气说道
“哦,王新啊!你有什么事吗?”庞永林看了一眼座机上的号码,确认了一下后语气才稍稍好了一些,心情仍然很烦乱。
“庞董,我今天接到调令被派到木府村去当工头了。”王新越想越呕气,也没其它办法只好找庞永林的帮忙。
“什么!木府村?”木府村的项目计划,庞永林是知道的,不过现在并没有开工,那里只是集团几年以后工程项目,那里的地虽然买了下来却并没有注资建设,换句话说,这个项目也只是一个图纸上的项目而已并没有成行。
“谁让你去的?”庞永林忽然想到今天的人事调动多半跟自己有关,他抬手看看了腕上的表上的时间,估猜着现在已经闹翻了天。
“早上接到人事部门韦洁的电话,是她让我直接过去连工作都不用交接,说我到那里自然会有人安排,妈的,这是不是发配吗?”王新越说越恼火,顾不上正在跟庞永林说话,激动的骂出口来。
“好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会替你做主的,你先去过几天我就让你回来。”庞永林打着保票,对于他这条线上的人,也知道要尽可能的保护,再者,他们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再怎么也不能自断手臂。
好言安抚了王新几句后,挂掉了电话,庞永林再也坐不住,焦躁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寻思着对策。
庞宇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门也没敲慌慌张张的推门就进,高声嚷道:“大事不好了,爸爸。”
“操你妈的。”庞永林现在最怕听到坏消息,没想庞宇推门毫无顾忌的乱喊一通,让他更加的烦躁,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口大骂道:“你是白痴啊?乱嚷嚷什么!是不是怕所有人不知道?”
庞宇没想到庞永林无名火一古脑发在自己身上,委屈的愣在那里,呆呆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好了,你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上火的?”庞永林发了一通无名火,语气稍微缓和的责怪道:“不是我说你,做事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让我怎么敢把事情托付于你。”
庞宇推了推金边眼镜眼神涌动着忿恨的光芒转瞬即逝,唯唯诺诺的说道:“对不起,爸爸,我太着急了。”
“出什么事了?”庞永林皱了皱眉头,今天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让他头皮发麻。
“昨晚我派去了一帮人,到现在了一个连没回来!”庞宇焦急的说道,虽说他的演技与庞永林一脉相承,但此刻却是真是着急,人是他派的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庞永林只觉得眼前得头晕目眩,预感着世界末日要降临,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问道:“有再派人去打探消息吗?”
“我今早抽空去了趟王智家,只见他家大门紧锁,都不知道到哪去了,还有,我那帮派去的人也不知去向。”
庞永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何云飞已经让任光封锁了一切消息,他只是凭着经验来判断要出大事了。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实在不行也只能挺而走险,雇凶杀人的事情,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做,只要肯花钱,我就不信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庞氏父子两人也不省油的灯,他们自然也不会甘心束手就擒,两人商量着对策盘算如何应对。
“猎人那里有消息了吗?”庞永林还是担心最近的进展不顺,组织会派人干涉。
“还没有。”庞宇对于组织的手段,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一想到那些被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失败者,不禁打了个冷战。
“最好在猎人找我们前,把事情办好,不然就麻烦了。”庞永林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实在找不出更好办法,何守业已经对他不信任,开始对他进行孤立,如果他再不行动也只能坐以待毙。
“爸爸,你打算怎么办?”庞宇知道当前局势骑虎难下,稍不留神就会满盘皆输。
“不管怎么说,也要把我们在集团的力量保存下来,不然,我们将很难跟何守业搞衡。”庞永林大风大浪也经历不少,但这第一次感到六神无主。
“也只能这样了。”庞宇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转身准备离去。
“你不管花多在代价,也要将屁股擦干净,别给何守业抓到任何把柄,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一切小疏忽都是致命的,明白吗?”
庞永林对着刚要出门的庞宇说道,他们是一条船上的,如果船翻了父子两人都得完蛋。
“明白了!”庞永林的话,庞宇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现在情况让他感到很棘手,他忽然想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才行,但这个想法,他并没有说出来,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庞永林一个人,他阴沉着脸喃喃自语道:“何守业,你个老家伙,想玩死我?没那么容易,我手上已经有百分之四十以上股份,凭借这个我一定要在董事会上把你赶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