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微微一笑道:“如此大事,我自然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况且……”黑月说着扫了一眼秋瑟身后的三人。
秋瑟摇摇头,示意无妨。
于是黑月继续道:“况且据可靠消息,多诃族已找到了新的魔婴,下步便要启动那百年之前的计划了。”
一听魔婴,吴天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被白眉抱着,所去的方向正是多诃族之地,于是心中一惊,莫非她们说的魔婴,就是自己的儿子?
秋瑟感觉出身旁的吴天有变,于是连忙告辞,正要出去。
“秋瑟。”大祭祀突然叫道。
“大祭祀请吩咐。”秋瑟道。
“我这里的人手都被大姐带走,你便留下两个身边之人照顾我两天吧。”
秋瑟心中大惊,心道这三人乃本不是本族中人,若是留下,必定会被发现。于是道:“这三人手脚不够麻利,待我回去换两个利落之人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你若舍不得,便留下一人也可。”大祭祀说着,用手向吴天点了两下。
秋瑟心中盘算着,大祭祀口气虽然是在和自己商量,其实却是在下命令。我便先让吴天留下,但愿他一时三刻没有露馅,我好叫别人来换他。于是向吴天点点头道:“阿天,你便先留下照顾大祭祀,待我腾出人手,再来换你。大祭祀为人十分的和蔼,你不必紧张。”
吴天心道如此也好,自己若是被她发现了,便正好道出原委,于是向秋瑟行个礼。
秋瑟向外走去,徐若琪和千雪却没有马上跟上。秋瑟低喝了一声:“你们还不快走,要等大祭祀发怒吗?”
徐若琪和千雪看了吴天一眼,才连忙跟上秋瑟,走出了祭坛。
秋瑟走后,吴天还是一阵的紧张,不知这更祭祀需要自己作些什么事情。
大祭祀抹抹额头的汗水,叹气道:“子时快要到了,你速去备水我好沐浴更衣,子时祭祖。”
吴天一惊,连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那里转过一角,居然是一间不小房间。不同之处,便是在房间的中间有一块巨大的石块,那石块之上被凿出了一个石坑,似乎正好是够一人洗澡之用。而旁边则放了许多的法器,还有许多的药材。中原人在重大的典礼之前要沐浴更衣,看来南疆的那莫族也不例外。再不远处的窗户,生长着一棵不知是何种树木,发出淡雅的香味。树的一枝,居然伸到了屋内,而那树枝之上,被拴了一缕红线,还切开了一个小口。自那小口,正有一股淡绿色的树汁顺着红线流到了下面的木桶中去。
吴天看着这奇景,心中感慨鬼斧神工,却不知给如何下手。
大祭祀慢慢的走了进来,看吴天发愣于是吩咐道:“阿天,你将那桶香樟汁倒入盆内,再加入些冷水便可。”
吴天连忙点头,将那本桶中的香樟汁倒入了坑内,然后再从另一桶内取了水入坑,达到了七成满时,大祭祀说声好。
吴天放下木桶,却听身后一阵的“悉悉索索”之声,吴天大惊,难道大祭祀在脱衣服?
终于听到了水声,大祭祀已走到了水里。吴天转身之时偷眼看去,大祭祀果然已经躺到了水池之中。她此时正双眼微闭,似乎在享受着被香味浸泡的舒润。
大祭祀虽然年近五十,看起来却还不到四十岁的样子。身材保持的极好,此时躺在水中,别有一番的风韵。吴天看得心中一荡,连忙转头,要赶紧离开。
“阿天。”大祭祀突然叫道:“我刚才耗法太多,你帮我涂抹一下香樟膏。”
只听她如此一说,吴天心中便是一荡,脸红了起来。
大祭祀手指一弹,吴天心中大惊,这一弹的样子,为何与猎龙族的幻龙术如此想象?只见一木盒飞到了吴天的手上,吴天一咬牙,终于走了过去。
吴天把香樟膏轻轻的涂抹到了大祭祀的后背之上,而穿过她的肩头,看到了她依然泡在水中。
后背抹完,大祭祀居然转了过来。
吴天的手在她的胸口滑过,自己则是一阵的呼吸急促。
突然,吴天感觉到一道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大祭祀已经睁开了眼睛,吴天连忙转过脸去。
不远处的沙漏突然一转一响,子时已到。大祭祀的脸色好了许多,似乎那水与膏有恢复法力、提神醒脑的功效。她的身上黑气一闪,从池中飞起,同时一件白袍飞起穿到了她的身上。
她走到刚才那间大堂之内,对着正面的墙壁一阵的拜祭。突然,面墙上发出了白光,在白光的映照之下,吴天此时才看清楚,那墙上居然有一个巨大的石雕。石雕上面的图案的显要位置,是一个怪人,他有人的头与上肢,而自腰以下却是一条蛇的身体。他手持一件法宝在与另一人交战。传说中的共工乃是人身蛇尾,而那莫族是共工之后,如此说来,这墙上之人,便应是上古大神共工。
那手中的法宝之处,居然是一个圆坑,似乎少了件什么东西。看那坑的大小,吴天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初与魔彩珠相遇的时候,魔彩珠便的那般的大小。他心中一惊,莫非这怪人手中拿得,便是魔彩珠吗?
他想着顺图看去,看到共工的对手之时,身子一震,惊的合不上嘴。与那怪人交战得,居然是一个人头鸟身的怪物。吴天想起自己和两个儿子都是背生肉翅,与这墙上之人十分的相像,如此说来,这人还与自己有关?可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那怪物手中所持得,居然是一把通红的剑。
血剑!
在大祭祀的拜祭之下,那墙上的图案似乎动了起来,还发出阵阵的光芒。吴天甚至隐约听到了厮杀之声,仿佛自己也回到了上古的战场之上。自己的身体四周各种的法力飞过,各路的魔仙怪斗到了一起,天昏地暗。
吴天只觉体内有股力量在萌动,他又感觉自己便是一军的首领,带领着千军万马与另一波人交战。只是自己是哪方之人呢?是那手拿魔彩珠之人?还是那手拿血剑之人?
吴天正在思想间,不远处的大祭祀祷告完毕,她看着墙壁上的光芒闪动,似乎也是十分的意外,于是大喜之下开始进行另一部分的仪式。
她的身上水未擦干,此时白白袍贴到了她的身上,她身上的曲线若隐若现。
吴天看得有些呆了。他体内的那股邪力不知是被大祭祀的舞姿所挑逗,还是被墙上的白光所引导,肆意了起来、张狂了起来。
不知何时,大祭祀已贴到了吴天的身上,扭动着身躯。吴天紧咬牙关,心中想着,自己是来求大祭祀复活衫妹的,不可再造次。可是大祭祀突然扯开了吴天的衣帽。
吴天大惊,心道不好,自己被对方视破了。
可是大祭祀眼中却全是情欲,她一下子扑到了吴天的身上。
吴天大惊,连忙道:“大祭祀,其实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他的嘴已被大祭祀热热的嘴唇堵上了……
吴天再也把持不住,他彻底的施放了自己。
只是干柴烈火的一对男女,并没有注意到,窗外闪过了一道的五彩之色。那五彩飞过之时,眼中闪出一丝幽怨的光芒。
他果然是这样的人,连魔族的大祭祀也不放过。
吴天醒来之时,已是天光大亮。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而天愁剑和血剑则扔在一旁。再看旁边,大祭祀黑月已换上了黑袍,正坐在石台子之上,调息运法。
黑月没有戴上帽子,吴天看着她姣好的脸庞,想起了昨晚的疯狂,一阵的惭愧。自己本是为救衫妹而来,却与大祭祀发生了关系。于是吴天连忙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走到了大祭祀身前,抱拳道:“大祭祀,昨晚……多有得罪了。”
吴天本以为大祭祀会对自己和颜悦色,因为昨晚毕竟和自己有了男女之欢。可是大祭祀面若冰霜,冷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我圣地?”
吴天一愣,心道这南疆之女都是这样吗?先与自己发生关系才问来路?于是再次抱拳道:“大祭祀,在下乃虹光派吴天。因有事要求大祭祀帮忙,所以才冒险到来的。”
“虹光派?吴天?”大祭祀再次看了一眼吴天,微惊道:“传闻中原江湖,最近有两人风头正劲,便是虹光剑派的什么中阵之首吴天与黄衫,莫非说得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