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也被震的连退十数丈,她将五彩霞衣上双翅合上,身上五彩光大盛,才不至于受伤。这一挡之后,剑魔血剑一挥,一脸狰狞的向她冲来。云影不敢多停,双翅一震,一道五彩光闪过,人已到了几十丈以外。
剑魔一愣,身上血气一涨,追了过去。
剑魔走后没多久,那地洞之处发出爆裂之声,两只黑鸟从地下冲出,巨大的石块被飞震而起,久久才落到了地面。
那神秘黑袍人出来之后大口的喘着气,自语道:“剑魔果然名不虚传,轻描淡写的一剑,便将我挡了下去。”此时红土坡之上的哀鸣声不断,不是被剑魔伤到,便是被这神秘黑袍人的石块砸伤。
黑袍人不理这些,他身从怀中取出一件粗大的白骨,那便是玄武趾骨。他身上黑气一闪,那趾骨之上发出一道的红光。山崩地裂的一声巨响,又有不少的房屋被崩飞震塌砸毁。刚才的地面之处被击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里面红光闪闪。接着,那只巨大的石玄武居然被摄了出来,停到了地面之上。
黑袍人,看看石玄武,自语道:“我若能拿下剑魔,再加上他身上的法力,或许就能大功告成。”他说着看看手中的玄武趾骨,接着自语道:“看来只有用这个和剑魔拼上一拼了。”
黑袍人看着远处的血光和五彩,冷笑道:“连她也出现了,看来这剑魔实在难对付。”他说到这里,身上黑袍一挥,一团黑气将其包围直追过去。
这个世上之人,见到剑魔唯恐躲避不急,竟然有人想吸取剑魔的法力。不知是他太强,还是疯了。
“武哥。”云影夫人离开后,黄衫突然问道:“你可问过千雪妹妹在哪里吗?”
“未曾问过,不过伯母说她只是小小的惩戒了一下千雪,因为千雪在她的房间内乱翻。”吴天道。
黄衫听了一笑,“看来这位云影前辈,也是个喜欢整洁的人。如此说来,千雪妹妹应当无事。”黄衫说着,突然凝思起来,眉头紧皱。
“衫妹,你想起了何事?”吴天问道。
“我刚才问起当年徐首座是如何恢复正常时,你还记得云影夫人如何回答的吗?”黄衫问道。
“当然记得,她说当年之事,已不能复制。”吴天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黄衫反问道。
“听这话,显然是云影伯母知道,徐师伯当年是如何恢复正常的。”
“不错。而且那时的情景,必定是十分的微妙,否则怎么就不能复制呢?”黄衫道。
“正是这样。”吴天道:“说实话,虽然我在徐师伯面前立下重誓,斩杀剑魔。只是如此看来,我根本不会是剑魔的对手,即便是我入魔之时,比之剑魔也差了许多。”
“那个自然。”黄衫道:“当年你的七位师祖都不他对手,况且是你一人了。”
吴天点点头,然后又为难道:“所以最好是让徐师伯恢复本性,才是万全之策。”
“我也是这样想的。”黄衫说着拉住了吴天的手,另一手轻抚着肚子道:“那样你便不用冒险了。我可不想孩子出生之后,便没了爹爹。”
黄衫吐气如兰,吹在吴天的脖子上,让吴天心中一荡。吴天也伸手捏着黄衫的粉颈,柔声道:“衫妹,我昨晚坐在门外而没有进屋,你知道是何原因吗?”
黄衫想了一下,突然脸红,“莫不是……不是你翔龙拳的副作用发作了吧?”声音低不可闻。
吴天没有答话,而是把黄衫抱起,在她的粉颈之上亲吻着。突然黄衫的身子一震,吴天连忙抬头问道:“怎么了衫妹?”
黄衫咬着嘴唇,低着头道:“他有意见了。”
吴天看看黄衫的肚子,轻轻拍了一下道:“你个小淘气。”然后从后面搂住了黄衫……
二人正在风光旖旎之际,地面突然震动了一下。这不是地震,而是那石屋下面的神秘黑袍人震开了地面,摄出了石玄武。
“武哥……”黄衫想说看看发生什么了,可是刚刚张开的嘴,便被吴天的热吻堵上了。
激情过后,二人整理衣服。
吴天看着黄衫鼓鼓的肚皮,用手指弹了弹道:“你个小家伙,真坏,总是捣乱。”
“你才坏呢。”黄衫闪开脸红道:“人家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欺负人家。”
吴天听了坏坏一笑,又走了过来道:“要不我再欺负你一下?”
“去去,都冷死了,快去红土坡上看看吧。如果再遇到云影前辈,一定要问问当年是如何使徐首座恢复正常的。”黄衫道。
“好。”吴天也收住了坏笑,毕竟他现在的任务是稳定住北山,才能给派中同门争取出修养的时间。
二人穿好衣服,起身飞去。
离红土坡还有很远,两人便已闻到了坡上传来的血腥之气,然后便是坡西北侧的石屋已倒塌了大半。并不是因为地震,而是被剑魔的剑气震荡而碎。吴天也是练剑的,以他的法力击碎一间这样的石屋或许不成问题,但若是连续出招,还将那些石块震成如此粉碎的样子,他自知不行。
红土坡上已是碎尸万块,黄衫见状,想起了临江城外,惨死的那些姐妹们,难免沉下了脸。吴天见过此景多次,云下镇、临江城外、赤风谷中,还有现在,即便如此,他的心中仍然凛然。
不对!吴天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衫妹,有一件事情,我觉着有些奇怪。”吴天凝思道。
黄衫本来一脸的幽怨,为那些无辜的姐妹们,此时听到吴天之言,又看吴天脸色有变,于是问道:“武哥,你想到了什么?”
“临江城外,害死你姐妹的,或许不是徐师伯。”吴天表情凝重道。
黄衫想了一下,也是一惊,心道此事关系重大,于是拉吴天落下,在一处建筑之旁站定。她虽然也想了出来,可还是希望从吴天口中说出,于是再次问道:“武哥,你要说什么?”
“衫妹。当年云下镇的惨案还有临江城外的惨案,或许都不是徐师伯所为。”吴天道:“若是徐师伯所为,那么那两次为何能够恢复正常,而二十年前那次和现在,却不能自行恢复正常呢?”
黄衫听了也大喜,“武哥所言极是,每每想起临江城外的惨案,我都是痛不欲生,而没有深入的思考。如今听你一言,果然有些道理。”
“记得当年徐师伯曾对我说过,剑魔或许是一个,也许人人都是剑魔。”吴天道,“看来当时他已有了查觉,才出此言的。”
黄衫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又想到什么了?”吴天连忙问道。
“如此说来,反而麻烦了。”黄衫道:“若是徐首座所为,那么剑魔只有一个,若是非他所为,那么剑魔便有几个了。”
吴天听了也是一惊,随后笑道:“衫妹不必着急。那剑魔每次出现,都会使用血剑。如此说来,我们只要找回血剑,便可防止剑魔再现了。而我对于那血剑,似乎有超乎常人的驾驭之力。”
“不错。武哥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了?”黄衫笑道。
吴天被说的脸一红,刮了下黄衫的鼻子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整天与你在一起,怎能不变的聪明点。”
二人只是一笑,便被旁边一块巨石下的**之声给捣乱了。
吴天连忙施法,移开那块巨石,石下一人,腹部以下已被砸成了肉饼,只是有一口气在,发出了**之声。
黄衫看了实在的可怜,摇了摇头,转过了脸。吴天一咬牙,手中白光一闪,结束了那人的性命。
吴黄二人再次向四下看去,只见坡上幸存之人,纷纷从瓦砾堆中解救伤者。其中一位长者,便是当日与秦弄玉和吴天议和之人,认出了吴天走了过来。
“大侠,你……”说着看看四周的惨相,忍不住老泪纵横。
吴天拍拍那人的肩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黄衫看着这惨状,想起了青龙走后升龙岛上的样子,与这一般无二。于是心中思念起母亲,也是悲从中来。
忽见三人自西北方向飞来,为首一人白衣御剑。吴天看出那是本门御剑之术,而那个方向,只能是石香族的大营。
“秦师兄。”吴天高叫道。
秦弄玉听到了叫声,飞了过来,惊讶的问道:“吴师弟、弟妹,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我们是追随剑魔而来。”吴天问道。
他是话音未落,一阵香风飘过,玄石和那位去石香族送礼物示好的族长,落到了秦弄玉身旁。
老者的脸还是微红,显然刚才在石香族营中没有少喝酒。他借着酒劲对刚才那摩天族的老者喊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都议和了吗?”
那垂泪的老者低头道:“不是石香族,也不是虹光派,是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