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击中了朱雀,朱雀的身体只是一震,同时吴天的血剑已刺中红鸟,红鸟形状一散,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吴天吸了进去。
黄衫幻出的白龙击中红鸟,只是冲掉了红鸟的半个翅膀。
然后……
红鸟变成一团红雾,将吴天包围在中间。
黄衫见红雾不停的翻滚,里面却是悄无声息。
“武哥。”黄衫大叫着,心道刚才那朱雀对龙筋有所忌惮,于是抽出龙筋,卷向红雾。
而魔族女祭司也未停手,又祭出一只黑鸟,冲向朱雀。朱雀红翅轻挥,震飞黑雾,女祭司“哇”的又喷出一口鲜血,跪到了地上,旁边的猎手要上前扶她,她挥挥手,示意猎手们后退。目前的朱雀,已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了。
“嘭”的一声,黄衫的龙筋被红雾弹飞,黄衫也被震的退后两丈,倒地难以起身。
朱雀双翅挥动的更快了,那团红雾在它的引领之下升到了三四丈的空中。
魔族女祭司摇摇头,叹道:“刚刚要有他的消息了,就这么断了。”
“这红雾到底是什么?”黄衫问道。
“乃是朱雀的分神,虽然血剑厉害,但使用之人能力有限,尚不是朱雀分身的对手。此时……恐怕他已化成了血水。”女祭司叹道。
“啊!”黄衫惊叫一声,强提一口气念动真言,可是念到一半,嘴角便流出了鲜血。
女祭司摇摇头道,“小姑娘,你别勉强了。以你的法力是伤不了朱雀的。朱雀此次涅磐已入神鸟级别,凡间的之事物已很难伤它了,除非……”
“除非什么?”黄衫停住咒语道。
“除非是那……”女祭司说到这里,突然惊醒,满脸诧异的向那团红雾散去,心道若算时间,那雾中的少年早已身亡,为何不见血剑掉落,莫非……
朱雀此时一声哀鸣,身体不停的颤抖,那团红雾也跟着颤抖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其中冲出。
终于,红雾“嘭”的一声被冲散,吴天手中魔彩珠流光溢彩,无忧谷阮世海等人被异彩一照,连忙后退,连魔族女祭司也以黑袍挡在脸前,只露出双眼。
只有黄衫有龙麟甲保护,好一点点。虽然感觉到身上难受,但是她心中更关心吴天,不但没有后退,反而想再靠近些。
朱雀见到魔彩珠,连退几步,嘴角居然流出了一丝红血。
“魔彩珠!”女祭司认得此物,脸上又惊又喜。
吴天缓缓的落地,脸上被异彩笼罩,看不出表情。
“武哥。”黄衫喜道,但是魔彩珠的异彩实在是太过强烈,她只好后退。
朱雀巨大的身体晃了几晃,后退几步,身上的红芒再次生起,而且越来越亮。旁边之人感觉到了阵阵的热浪迎面,而树木的叶子已经刹那间便已打卷。
“快,快刺它。”魔族女祭司大声叫道,也不知吴天听到了没有。
吴天不急不慌的走向朱雀,右手魔彩珠的光芒罩着他,似乎热气近不了身。在左手的血剑血气翻腾,终于他将血剑轻轻的举起,刺向了朱雀。
朱雀后退两步,身上红芒冲向吴天,可是遇到魔彩珠的异彩,竟似雾般被吹开。
自剑刺入了朱雀的红芒之中,两种红色缠至少一起,翻滚着。
朱雀挥翅欲起,那女祭司手中法杖一亮,一团黑雾正中了它的头顶,朱雀没有防备,哀鸣一声掉了下来。
吴天已走到了朱雀的身前,手中魔彩珠的异彩冲散了朱雀身上的红芒,血剑一刺而入。
终于,朱雀身上的红芒消失,它巨大的身躯倒了下来,抽搐两下终于不动了。
吴天手中的异彩非但没有因为得胜而减弱,反而更加的强烈起来,直逼的众人连连的后退,而血剑与之相互忽应,吴天身体周围生出一股无名旋风。
黄衫本想向前冲几步,可是都被异彩逼了回来,退到了魔族女祭司的身边。
“你们快跑吧。”女祭司对黄衫道,“定是方才魔彩珠吸收了部分朱雀的灵气,此时珠内灵气太盛,要挥发而出了。”
“那便怎样?”黄衫问道。
“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万物灭亡。”女祭司沉声道。
“啊!”黄衫惊道,“那武哥会怎样?”
“你是说拿珠的少年吗?或许他会灰飞烟灭,或许立地成魔。”女祭司道。
“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女祭司目光炯炯道,“便是这个少年。他即可手持魔彩珠,必定来历不凡,本身便有控制魔彩珠之能。必定是在其自身极其虚弱之时,魔彩珠与血剑趁虚而入,才侵蚀了他的心智。”
“你是说……”
“对,他此时若能暂时恢复本性,或许还能压制魔彩珠。”女祭司道,“但是,能有什么办法让他恢复吗?”
“我有办法。”黄衫红着脸道,“只是,魔彩珠的异彩太厉害,若能稍弱一点,我便能到武哥的身前……”
“我可以控制一下,只是一下。”女祭司道。
“好,一下便可。”黄衫道。
于是女祭司拿起法杖,口中念念有词。一团黑雾生出,围绕在吴天周围,慢慢的旋转。魔彩珠异彩似乎小了许多。
黄衫见状龙筋一卷,缠住吴天,手上用力,自己冲到了吴天的身边,吴天一见黄衫,略一发愣,黄衫的柔唇贴上了吴天的嘴唇。
片刻之后,魔彩珠的异彩收敛了下去。
其他人见状都是一惊,不少人连忙转回头去。
“原来是这样。”女祭司自语道:“只是这个女孩……。”她说着摇摇头,法杖一挥,场中一团黑雾很浓,将吴天和黄衫罩在中间。
无忧谷之人见状也明白了其中的奥秘,纷纷后退。
雪飞有些不放心,回头看看。旁边的阮世海怒哼一声道:“邪教妖女,竟然当众做出这等事来。”说完这些话,带无忧谷众人离开了。
魔族猎手,合力将朱雀拖到了一旁,等待女祭司的吩咐。
“等等他们吧。”女祭司说完,带人退开一段,席地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