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一时反应不过来,把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扁才点头道:“师父,正是如此。”
“如今,终于知道是何人将天愁剑刺到风老谷主身上了。”曹翰林道。
“是谁?”
“便是刚才的追风。”曹翰林道。
“怎会是他?升龙岛与我派有仇吗?”吴天惊的后退几步道。
“那时无冤无仇,而且追风也不知道那半截宝剑便是我派的天愁神剑。”曹翰林道。
“那他为何将天愁刺到风老谷主后心?”
“此事还要从七年前说起。当时黄岛主升龙拳进境缓慢,便派三大护法去寻找三大奇珠。三大护法首先便到了法相寺,借珠不行便去偷珠。只是当时三大护法的升龙拳虽然已到五六层的境界,威力却与黄岛主相去甚远。其三人遇到法相寺四大神僧之三,相斗之下竟处下风,加之法相寺人多势众,三人不敢恋战,便逃出了寺,好在法相寺众神僧也未曾追赶。三人逃出法相寺后略一商议认为金舍利难取,便连夜赶往下一个目标无忧谷。只是在路上,追风发现一处山峰之上,一物闪闪发光,于是便下去观看,竟然是天愁剑的剑身。”
“呀!”吴天听到此处一惊。
“他当时只觉此半截剑身乃世间奇物,于是便收了起来继续赶路,并不知乃本派天愁剑。三人来到无忧谷,有了法相寺的教训,他们并未公开借钻石蛋,而是偷偷潜入无忧谷打探。几日之后,无忧谷已让他们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只有一处未曾查看,便是风老谷主闭关之所。那个院子不分昼夜有人把守,三人好不容易绕过看守潜到屋后,透窗看去,却发现有人在内闭关,看那人背影仙风道骨料想必是无忧谷谷主风轻摇。三人知道风老谷主的威名,不敢造次便要离开,却是追风发现了问题。他看那风老谷主一动都不动,似是没有呼吸,身上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他心道莫非此人已经死去。当下便想试探一下,可是又不便暴露升龙岛的身份,于是便将那半截天愁剑自石窗掷了进去。未曾想风老谷主不躲不闪,半截天愁直刺入他的后心,居然还没有流出血来,想来已是死去多时。后来追风还曾潜入室内查找,只是室内几乎空无一物,似乎也不是什么藏宝之处。等他准备再次去查看之时,无忧谷之人已发现了风老谷主归西,三人便没有了机会。于是便到南疆寻找魔彩珠,结果也是无功而返,据说魔彩珠在他们去之前一年与同枯木杖同时丢失。”
“那便是被白眉老祖取走了。”吴天喃喃道,“如此悬案,终于有了答案,我虹光派也洗脱了嫌疑。”
“不错。”曹翰林道,“方才追风看到天愁剑柄,见其材质与多年前见到的半截剑身相同,便问我此为何剑。我便说明了此剑的来历,他听后大惊。我感觉其中必有内情,再三追问之下他终于说出了实情。世间之事原本变幻莫测,我与志宏领命后按徐师兄所指的方向,延北线向东直到东海之边。本打算沿海岸向南到无忧谷后向法相寺方向返回,如若那样,我们极有可能找到天愁剑身。只是我在海州城与如云相遇,之后到了这里。哪成想险些酿成我派与无忧谷之间的误会,幸亏你在衫儿的策划下为本派脱离了干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或许这就是幂幂之中的安排吧。”
“师父,此事是否告知无忧谷?”吴天问道。
“等回到陆地再说吧。”曹翰林心道,几天之后,如果有命最好。
此时洞内传来脚步之声,黄衫在母亲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
“衫妹你无事了?”吴天跳过去问道。
“武哥,我很好。”黄衫笑道,“只是我一时兴起,差点害你陪我送命。”
“无妨无妨,既然是陪你,送命又何妨。”吴天笑道,“况且非但没有送命,还收获颇丰。”
黄衫微微脸红,看看身旁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
如云夫人假装没有听到,正色道:“五天之后祭龙大大典,青龙苏醒,不知是福还是祸。现在天色已晚,自明日起大家多多的休息,养精蓄锐。”
“好。”大家说着走了出去。
“咱们暂且住到船上,以防岛上之人对咱们不利。”走出囚龙壁后如云夫人道。
“好的。”
“明日起我便教衫儿一些猎龙族的法术,你们有兴趣也可过来听听,若是有缘,或许能学会一二。”
第二日一早,曹翰林带着两个徒弟便找到了如云夫人。毕竟传说中的幻龙术太过于诱人。
如云夫人带着他们和黄衫来到海滩之上,给几人从头讲起入门之理。
黄衫与曹翰林、储志宏三人听的不住的点头,只有吴天听的一头雾水,几欲睡着。
午时过后,如云夫人让四人按其上午所讲分别试上一试。
储志宏自告奋勇首先试招,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小指一弹,忽然脸色突变,栽倒在地。吴天连忙将他扶起,运功轻抚他的胸口,片刻之后储志宏的脸色才恢复了正常。
黄衫第二个试招,她如法炮制,最后小指一弹,一条尺许的白龙凭空而生。如云夫人脸上露出嘉许的表情,黄衫则高兴的跳了起来,搂住了母亲。
曹翰林第三个试招,他念完真言,小指一弹,只觉胸口一阵的发闷,似乎是受了高手一掌,于是连忙运功才压下了胸闷。他看看如云夫人,夫人笑着摇摇头。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落到给储志宏抚胸的吴天身上,储志宏此时也已无事,推他去试试。吴天摇摇头道,“师父和师兄都不行,我就别试了。”
“那可未必,武哥。你师父可曾破虹光派的记录?”黄衫说着,将吴天拉到中间,自己则跑开。
吴天使劲想了想如云夫人所讲的真言,慢慢念出,体内气息流至小指,最后小指一弹……
什么也没有出现,吴天也没有似曹翰林和储志宏那般的难受。
他又试一遍仍是如此,连如云夫人都皱起了眉头。
“娘,他是不是练的不对呀?”黄衫问道。
“似乎并无错,只是奇怪了。”如云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