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老,听闻天龙帮之中棒法以贺长老为首,在下今日便领教领教。”曹翰林拿出判官笔道。
贺长老上下打量一下曹翰林,心道此人气度不凡,必定也是名家,想来是垂涎逍遥仙子的美貌,才入了邪道。于是举棒道:“请问阁下大名?”
“随从甲。”曹翰林说着是随笔一划,白光至少空中结成一个甲字,击向贺长老。贺长老心道这凭空凝字的法力,绝非一般,于是不敢小视,祭起手中金棒,一道金光,重重的砸下。
贺长老棒法刚猛,曹翰林笔法轻灵,一时间二人也不分上下。当然有如云夫人在旁,也容不得贺长老乱来。
十几回合之后,旁边的周强见师父居然拿不下的独手之人,拔出刀来便要上前助阵,吴天连忙迎上前去,举剑道:“我师父与你师父斗的正酣,咱们做弟子的也切磋切磋。”说罢不等周强答应,一剑刺来。
周强接下几招后大惊。心道这师徒二人奇怪的紧,即为师徒所用的兵器与路子居然完全不同。当师父的是套轻灵的路子,九虚一实,而这做徒弟的剑招沉重,硬砍硬杀,而江湖之中也未曾听说过有左手使剑的高手。
十几回合之后,周强连连叫苦。莫说是想取下对方的人头了,恐怕如此下去自己的人头也不保。他略一分神,后背之上中了吴天一剑,一下子摔倒,吴天心道堂堂天龙帮,居然出了如此败类,勾结邪教还要残害百姓,我便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想着一剑向周强胸口刺去。
一旁的贺长老大惊,连忙一招逼开曹翰林,左掌凝气发力,一道红光,化做一条龙形,直向吴天后背拍去。
“啊,降龙掌法。”黄衫大惊。
危机时刻中间一条软鞭斜刺里击出,化成一条金龙“轰”的一声,与贺长老的掌力撞到一起,吴天被这一撞之力顶到了旁边,那一剑未能刺出。
“住手吧。”如云夫人道。
曹翰林和吴天回到了如云夫人的身后,贺长老连忙扶起周强,检查一下,所兴伤得不重。
“贺长老,并非我不给你面子,是你自己看上的我这两个随从。”如云夫人笑道。
“呵呵。”贺长老干笑两声道:“逍遥仙子身旁果然藏龙卧虎,仙子的鞭法似乎也比传说中的厉害。”
“他即已受伤,便是有功。”黄衫看看周强道。
“此话怎讲?”周强道。
“来日上官宇必定向全帮通告沙头岗之事,他便正好做了你的证人。你便如实说出今日被我们打伤之事,你岂不是有功?还能赢得众人的同情。”黄衫笑道。
周强脸上转悲为喜,连忙拱手道:“多谢姑娘。”
贺长老脸色也好了许多,扶起周强,拱手离开。
他们走后,曹翰林和如云夫人对着那四个美女犯了愁。
“你们来自何处?”黄衫问道。
“我们四人原是海州城舞妓,被他们买来到了此处,请仙子饶命。”四人听了刚才众人的对话,深知这面前的漂亮女子甚是厉害,于是求饶。
“你们起来吧。”如云夫人道,正想说让她们就此散去,却被黄衫抢话。
“本来是将你四人送与一蛮族怪人的,可我师父与用怪人不和,而且看你们可怜,如今便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四人自此向南直到临江城,在城西找家客栈住下,若是一月之后我们未到,你们便可自行离去。”黄衫说着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递到其中一人手中,然后面色一沉道:“记住,是从今日算起一个月。若是早走一天,我必取你们性命。”
“是。”那四人被吓的不轻,接银子的手都在发抖。
等那四人走后,黄衫调皮的一笑,“这件事情办好,下面该去东野坡了。”
“你这鬼丫头。想得倒还挺周全。”如云夫人笑道。
“你越吓她们,她们离开的越早,你问了她们的来处,所以她们必不会回原处了。”曹翰林道。
黄衫吐吐舌头,拉着母亲的手臂道:“娘亲、师父,你们有所不知,武哥的山鸡烤的特别好吃,正好我也饿了。”
东野坡其实是一块平地,四周皆是小山。群山之中的这块平地,显的弥足的珍贵,所以当地之人便给这里起了名字――东野坡。
这里原有几户人家,女的在坡上耕种着十几亩地,男的每日到山上打猎。只是后来被强人洗劫过几次,便无人在这里居住,所以只剩下几间破落的草房,孤零零的伫立在这里。
忽尔善打听到这里之时,用蛮语把贺长老的祖上都招呼了一遍。放着好好的、预定好的沙头岗不用,偏偏跑到了这么个破地方。此时他已让路上抓来的那些村民换上了本教的服装,但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用绳子将他们捆了成了一串。
忽尔善走近那几间破草屋之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他挥一下手,众人戒备起来。
果不其然,只听一声大喝,一男子从草屋之内跳出,双掌击出,一声龙吟,四条金龙直击忽尔善。
忽尔善来不及拔刀,于是连刀带鞘的当作盾牌挡在身前。“轰”的一声巨响,那条赤龙击中盾牌,忽尔善连退三步,而那出手的男子则被原路震飞,后面两人将他扶住,才稳住了身形。此人锦衣华服,正是上官宇。
上官宇脸上大惊,心道不是说只是一股残匪吗,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法术。
忽尔善大怒,“锵”的一声拔出巨刀,嘴里哇哩哇啦了一阵,最后用中原话道:“你们做什么?”
上官宇一见对方拔刀,已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心道事已至此,不得不战了。于是大喝一声“上!”,天龙帮之人从四面冲上,与邪教众人战到一起,上官宇与两名身体壮实的天龙帮弟子缠住忽尔善。
“打起来了。”吴天道,“咱们何时去救那些村民?”
“不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曹翰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