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进洞之后,见抛丝带救他们的是那日跟随书生的那群少女。她们齐齐向黄衫道:“小姐。”然后又向储志宏道:“师兄。”
“哈哈,这位是你们吴师兄,也见了礼吧。”储志宏道。
“吴师兄。”众少女们齐声道。
吴天手忙脚乱的还礼。
此时中年书生已飞回洞内,大叫一声“封洞口。”
两名少女齐声称“是”。只听“轰隆”一声,洞口被炸。
吴天刚想上前问书生是否就是他是师父曹翰林,书生朝他点了下头,急忙道,“快走。”说着一马当先,众人跟随其后。
跑了片刻,书生在一块巨石旁停下,用判官笔在石头上轻敲了几声,巨石被从里面推开,众人进去之后,几名少女又将巨石拉上,毫无痕迹。再行走片刻,便到了一块宽阔的地方,那里早有几名少女等候,而一块石板之上,放着那口水晶棺。
“娘!”黄衫看见水晶棺中之人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书生却拦住她道:“不可乱动。”
“我娘不是早死了吗?你为何将她带到这里来。”黄衫泪眼婆娑道。
“你说她死了也可,说他未死也可。”书生道。
“何解?”黄衫道。
“此时她已死去,但是还有药可救。”书生说从吴天手中拿过了檀心花。
“难道檀心花可让我娘复活?”黄衫喜道。
“单单檀心花还不行。志宏,金舍利取到了吗?”
“师父,弟子无能,金舍离没有拿到。”储志宏低头道。
“什么!”书生,其实就是曹翰林身子一震。“你难道没有让他们看龙门剑吗?”
“了空方丈看过了,他说若在平时,看您的面子金舍利自然可借,只是此时金舍利不能动。”
“这这……如何是好。”曹翰林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咱们此时便赶往无忧谷,借他们的钻石蛋。”曹翰林说着,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师父,此去无忧谷甚远,而檀心花十八个时辰便会枯萎并化成灰烬,不说带着夫人,便是空手而行,恐怕连来回都赶不及。
“如此说来,我五年的计划就要破灭了吗?夫人我……”曹翰林说着居然倒在了棺材旁,痛哭起来,黄衫和其他人也跟着流泪。
“师父,您是师父吧。”吴天小心道。
地上的曹翰林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有应声,旁边的储志宏点头道:“他就是天权堂的首座,咱们的师父。”
吴听听罢“扑通”一声跪倒,连磕三个响头,流泪道:“师父,我入门四年,终于见到您老人家了。”
听到吴天的话,曹翰林才止住了悲痛,起身扶起吴天。
“我一天也未曾教过你,不配做你师父呀。”
此时黄衫听到母亲救不活了,已哭的死去活来,众少女们纷纷解劝。
“衫妹,你先别悲伤,或许还有办法。”吴天道。
此言一出,洞中之人一下子静了下来。
“你有什么办法?”众人齐道。
“我先请教师父你要金舍利和钻石蛋做什么?”吴天问道。
“这舍利与钻石蛋本是世间至宝,法力无穷。只有它们的法力可以使死去之人血脉重新流动,心脏重新跳动。而檀心花却是世间罕有的疗伤奇物,两者配合使用可有起死回生之效。”曹翰林道,“吴天,你说还有办法是什么办法?”
“师父,您方才所说的金舍利和钻石蛋乃三大奇珠之二,请问剩下的那颗奇珠魔彩珠可有上述功效?”吴天问道。
“应该可以。”曹翰林道:“只是那魔彩珠远在南彊魔族手中,取之不易呀。”
“武哥,难道你的那个就是……”黄衫突然想到了。
“不错。”吴天说着从怀中取出魔珠,“这便是魔彩珠。”魔彩珠在吴天手中白光一闪,众人只觉血气一荡,连忙后退。
曹翰林仗着自己法力高强,在身前挥起一片白光,仔细的看着魔彩珠。突然他大怒道:“你这孩子口无遮拦,那魔彩珠大若拳头,你手中之物却不及鸡蛋一半大小,怎会是魔彩珠。”
“师父,原来它是那么大的,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变成这么小了。”吴天解释道。
“哼!”曹翰林还是不信,“那魔彩珠有吸收万物灵气的法力,若不是法力超群之人靠近三丈内,便会精气尽失而亡。你有多少修为,居然拿在手上。”
“这……我也不知为何。”
“师父,你怎变的如此迂腐。”黄衫气道:“目前别无它法,咱们就试上一试吧。否则檀心花枯萎,什么都晚了。”
此话说的曹翰林心中一动,他看看水晶棺中宛若熟睡的夫人,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便试上一试。只是救命之法需除去夫人的衣服,不敬之处还请恕罪了。”曹翰林说着向棺材中的夫人深施一礼,接过吴天手中的魔彩珠。
吴天与储志宏取了一支火把,向内洞走了一截。
他们将火把插到墙上,席地坐了下来,此时洞内闪过一道道的光晕,那边曹翰林已开始借魔彩珠之力施法救人。
吴天看着储志宏,欲言又止。
储志宏笑笑道:“吴师弟,你是否有些话要问我?”
“二师兄,我自入门以来便未见过师父和你,今日我又是奉掌门师叔之命查询师父的下落。如今终于与你们相见,心中自是有许多疑问。”
储志宏叹了一口气,拍拍吴天的肩头道,“转眼已过去六七年了,当年我便如你今日一般大小。这六七年来的事情,我们从未向别人说起,甚至是小姐,也是到今日才知师父和我是虹光派的。”
“你们叫她小姐,她哪家的小姐?”吴天奇道。
储志宏一笑,“谈到小姐,你便这样的紧张,而小姐对你也是十分的在意,看的出你们必定经过了生死磨难。”
吴天点点头,想起了他与黄衫经历的种种。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储志宏突然吟道。“师弟,你可知这几句诗的意思吗?”
“我不太明白,但是感觉出这是写男女情爱的句子。”
“不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储志宏从诗中回过神来,看着吴天腰中的天愁残剑道,“这一切的开始,就是这把天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