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该吃药了。”蜜雪迈步来到茗湄面前,悄悄地提醒她。
茗湄点了点头,遂看了看敏妃就起身告退,碰上瑾煜地冷漠地眼神,茗湄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摆出一个僵硬地笑容,就被蜜雪扶着离开。
“苏妃娘娘呢?可曾看见?”茗湄捂着肚子,咳嗽了几声。
“回主子,奴婢从明媚宫出来的时候,看见青衣带着侧妃娘娘向梅林方向去了。”
“哦。”
“主子可要一起去看看?青衣姐姐很是喜欢主子您呢,侧妃娘娘也是这样的吧。主子你们交情不浅么?”蜜雪生性开朗,话也多。
“呵呵,算不上什么交情。只是姐姐她生性豁达,不爱与人计较又机智。我喜欢与她亲近罢了。”茗湄地微笑不禁让蜜雪呆了。感觉就像是冬日里温暖的太阳,明媚而又温暖。
“依奴婢看,那苏妃娘娘和主子有些相似呢。怎么说呢,尤其是眼睛,你们地眼神很是相似。主子地是浅紫,而苏妃的是淡紫。而且,都是一般清冷地性格,冷漠。”
茗湄看着蜜雪,让她这么一说,才发觉真的有点。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感觉和浠裳很是投缘,心里也是觉得特别地亲近。
“不过,我还是喜欢主子。主子人更亲和些,而且不会让人害怕。”蜜雪皱着眉,低着头,她总是不敢亲近那个苏侧妃。
“你这丫头,我平日太娇纵你,尽是这般没规矩了。”茗湄虽然知道蜜雪这是讨好她,说着教训地话,但是却并没有发怒。
“奴婢说真的。奴婢看她的眼睛,总像是里面藏着很多事情一般,而且那眼神总是凌厉严肃的。而且,总感觉她有一股气势,怎么说呢,好像男子身上才有那种气势。”
茗湄皱眉,蜜雪看人都是很准。尽管这丫头开朗话比较多,但是从来都不会妄言,从来不会逾矩。这也是茗湄比较喜欢和信任她的缘故。
而且今日在大殿上,她的这般表现,连父皇都敢直视,这朝中大臣都没几个敢这样的。
“切莫再苏妃姐姐地事情,你可要记住了。”虽不说这是皇宫,就煜哥哥而论,他断然不会别人谈论吧。煜哥哥,煜哥哥,也许只有苏姐姐这般强势,这般孤高地性格,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才有能力帮住他成就大业吧。而自己呢?自己,自己又是怎么样呢?
“是。主子,我陪你到梅林走走吧。”
*
梅花如海,你在,你真的在!
浠裳说不出来她看见延松的时候,是什么地心情。既惊喜,惊讶;又彷徨,哀愁。已经嫁了,已经卷入就宫闱了,相见又能如何?能改变什么?
浠裳和延松就这样站着。梅花纷纷地落在两人地肩头。浠裳看着他,延松透过她,看着远处,瞳孔涣散而又疏离。
竟无语凝噎原来是这样地感觉。一直盼着相见,一直思念对方。可是,现在,却是这般地境况。
相见不如怀念,相见不如不见竟然是这般。
“师妹,最近还好么?”延松只是安静地问候,话语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和情绪。
“好。”浠裳地一句师兄已经把她全身地力气抽丝剥茧般的抽没了。随后而来的就是平静了,既然她已经放弃了,那么就不要再执着了。
“师妹都不太爱说话了,嫁人了就是不一样了。”延松还是像以往一样,温和地对着她笑,温和地对着她说话。可是他的笑从来都没有到底眼底,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她的影子,就算是对着她。
浠裳没有再说话,相思倾负,就是这般感觉,她只觉得心里无比地苦涩,却又宣泄不了。
良久地无语,浠裳才恍然间回过神来。“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皇宫重点,延松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偷偷进来看梅花的,你也知道这皇宫内院难不倒我。”延松坦然地看着浠裳,笑道。
浠裳皱着眉,她明白延松地性格,绝对不可能就是想进来看梅花这么般简单。但是她也了解他,如若他不愿意说,她自然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青衣早已经不见踪影了,要是她在这里,兴许可以缓和下气氛。
“师妹,我先走了。”延松地武功比浠裳高,而且凭他的内力,已经察觉有人朝这边走来了,他不想引起不必要地麻烦。“有空帮我留意下一个金色漆檀木地木盒子好么?”延松想了想,还是含糊地说了出来。他拿不准,现在地浠裳对他,是否还和往常一般.。
“盒子?”浠裳皱眉,这皇宫中,金色漆檀木地盒子,向来都是装贵重东西的,延松找地又是什么?
“以后还会相见地。具体我会告诉你,今天就先走了。”话未完,人已没了踪影。
浠裳轻微地叹气,伴随着这梅花陨落地声音,碎了一地。
“姐姐,我可找到你了。”茗湄站在浠裳地身后,望着刚才飘去了身影。这人是谁?姐姐她怎么在叹气?这皇宫之中,为什么见姐姐需要偷偷摸摸地?只是这一切她都不会问出口。
“妹妹?妹妹怎么也出来了?听蜜雪说你最近身体不舒服,半夜还跑出来,小心别着凉了。”说完便脱下身上的外袍,罩在茗湄地身上。“我也是刚到这儿,觉得这梅花开的艳丽些。你来了我们就再往深处走走吧。”
“如此甚好。”茗湄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浠裳不知道茗湄看见延松了没有,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听见。看着她微笑平静地样子,想必是刚来吧。
可是浠裳却不知道,就因为她的这一个疏忽,她差点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