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别墅,某个黑暗的小黑屋内。
“贱女人。”秦沛菡狠伸出手托起蓝熙的下巴,狠狠的在她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还记得前几天那个惊魂的夜晚,秦沛菡周围散发的怒气一巴掌全释放在她手掌上。
蓝熙因为刚刚来时候被黑衣男子强行注射一种全身瘫软的药物,现在的蓝熙就如刀板上任人宰割的食物,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呵。”蓝熙被刚刚动作嘴角已经溢出丝丝鲜血,但是随即勾起一抹倔强的冷笑。
秦沛菡望着死到临头还一副高傲姿态的蓝熙,狠毒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起身走到一旁的燃烧的火盆走了过去,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的笑意。
哼,狂,敢毁我的容?抬手拿起一个古代狱中在犯人身上烙铁,嘴角的笑意更胜。
缓缓的转身向着蓝熙这边靠了过来,她要在这该死的女人脸上烙上一个贱字。哼。就算现在的整容技术再怎么厉害也休想恢复以往的容貌。
一手拿着刚从火盆拿出的烙铁,俯下身嘴角带笑:“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我,也许我心情好会放你一马,直接了断你免让你少受一点皮肉之苦。”
蓝熙听闻嘴角扬起,死不可怕,如果让她下跪求这种卑微的物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你不配。”
“哼,劲酒不吃吃罚酒,你自找的。”伸出手抬起烙铁,烙铁一步步在向着蓝熙的右脸靠近。
蓦地,一直紧闭的房门被打开莫夜杵着拐杖走了进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乱。
秦沛菡抬眸望着走进来的莫夜:“外公你怎么来了?”
莫夜杵着拐杖向着秦沛菡身边走了过来,这次把这个女人抓来任由他这个外孙女处置,但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安就跟了过来。
“沛菡这种血腥的事情,你交给他们做就行了。女孩子别碰这些东西。。”
秦沛菡起身将手中的烙铁递给一旁的手下,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扶住莫夜的手臂:“外公,你真好。但是只有自己动手心里那股气才能出。”
莫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刚刚进来的时候蓝熙是背对着莫夜。所以莫夜根本没注意到蓝熙的长相。
“涵儿,这件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明天是不是就要和外公一起回国了?”莫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既然秦沛菡没什么事情,莫夜也没必要呆在这里。
秦沛菡听着外公的话,接着便是一脸的淡笑,当即不情愿的答应道:“哦。”
莫夜一边朝着门外走去,一边斜眼朝着蓝熙斜躺的位置望了一眼。刚刚笑意的脸上瞬间僵硬,这。。虽然已经是伤痕累累的脸,但是。。。
甩开一旁搀扶自己的秦沛菡,大步向着蓝熙迈去。
俯下身眼眸紧紧的盯着这张熟悉不过娇小的脸庞,这太像了。怎么和莫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转念一想,上次确定秦沛菡的时候只是验过她背上的胎记,因为她的眼睛与莫瑶很像莫夜也就没怀疑什么,至于DNA也就免了。
颤抖的伸出手想要确定这个女人是因为容貌相似?还是。。。莫夜第一次内心有如此的恐惧。
“外公,你怎么了?”秦沛菡看着反常举动的外公,不免开口问道。
莫夜没有搭理秦沛菡,掀开蓝熙右侧的衬衣,一直想开口的蓝熙,只能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眼狠狠瞪着眼前这个六十几岁的糟老头。
衬衣掀开靠近腰部位置那个黑色的胎记,刺眼扎伤了莫夜的眼。
望着奄奄一息的蓝熙,冲着一旁的手下:“吗的,快叫救护车,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一起陪葬。”
手下迟疑了的片刻,这老大怎么一会要她的命?现在怎么又。。。
一旁的秦沛菡望着莫夜举动,她自然清楚刚刚那个显眼的胎记是什么意思。
她一直清楚自己是个冒牌货,但是七年过去了。她以为这个身世一辈子都会是个迷,可是当看见那蝴蝶的胎记,她傻了,心狠狠的颤了。脸色瞬间白如纸。
怎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她不敢相信,她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梦一般。
半响,别墅外救护车很快到了。
莫夜的手下把蓝熙抱上救护车,莫夜虽然腿脚有些不方便但是还是执意要跟去。
都是他的错,他怎么能如此草率就确定。如果这次不看见蓝熙,他是不是就等同于联合别人把瑶儿唯一的血脉葬送了。
在医院有钱人自然是如鱼得水。
莫夜的声望,这里的医生都是略有耳闻。蓝熙的身上除了外伤以往,胸口也被人射了一枪。
医生在手术里自然明白现在的处境,莫夜的手段他们自然知道。如果救不活这个人,那自己可能也是她的陪葬物。
额头溢出的汗一半是累的,一半可以说是吓出来的。
手术室外,莫夜端坐在椅子上。一旁七八名保镖尾随其后站在一片。此时的场景十足的黑社会的架势。
两个小时过去,莫夜冷冷盯着手术的红色霓虹灯。
他恨,如果不是自己的粗心大意,自己的亲身外甥女就不会。七年前,他知道七年前秦沛菡联合美国的一个总裁设计出那场飞机事故。
现在想想心里都后怕,他个老糊涂,他怎么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女儿。
刚刚美国那边传来消息,蓝熙原来是组织的成员,手中捧着刚刚传过来的资料。他莫夜愿意拿自己这条老命去换她的命。
只是上天垂怜,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莫老,里面的小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现在麻醉药还没完全退去需要休息。”
莫夜听见生命没危险,心中的恐惧缓解了几分。挥挥手示意医生离开。
护士推着蓝熙出了手术室,一间VIP病房内。典雅的病房内,蓝熙躺在病床上,刚刚动手术的原因面色略显惨白。
“孩子。”莫夜望着眼前的蓝熙心狠狠的揪了起来,略带受伤的唤了一声。眼角两行泪液,不由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