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琪与长平诡异的同进凤梧宫,一时间这件事被传的皇宫上下沸沸扬扬。似乎任何人的的眼睛里都诉说,新皇登基半月,先立皇后,不久就要举行选妃大典了。
南国公主与雪国皇帝欧阳琪只见的婚约天下皆知,在所有人看来,他二人择日完婚,也属情理之中,而完婚之事只是迟早。
长平就这样足足在凤梧宫修养了三日,心情总算有些好转,而去这几日她夜想清楚了许多事,逝者已矣,如果她这样一位的悲伤,只是悲伤,逝者将永难瞑目。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悲伤,不是愤怒,也不是仇恨,她所需要的是化解这种种情绪的途径。否则就算终其一生,她也难得再获得快乐。
活着为了什么?不久是为了无愧于心,对得起所有对自己期待的人吗?
既然决定报仇要借助欧阳琪,那么现在所需要的就是获得他的信任,而不是对欧阳琪的琐事耿耿于怀。毕竟那些都与他无关,欧阳琪弑父杀君,谋夺皇位,已经成为事实,她无力逆转。欧阳琪一面对自己表达爱意,一面急着册立皇后,这也已经成为事实,自己也无法阻止,那么,为甚自己还要为了这些事而伤神呢?
哼!阻止?自己凭什么去阻止?未婚妻?欧阳琪最钟爱的女人?真是可笑之极!女人最大的悲哀便是沉溺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中不能自拔,却眼睁睁看着男人娶了别的女人同床共枕,生儿育女,却还要强装快乐,为之祝福!
三从四德,为妻不能嫉妒?谁能不嫉妒?可以吗?人性本如此邪恶,有何必逼人扮清高?
长平起身,她的眼里已经全是坚定,无论任何事,都无法阻止她复仇的脚步。
太子殿,准确的说,是乾坤殿现在已经更名为乾坤殿,是皇帝欧阳琪的居所。欧阳琪为了不搬出太子殿,而将原本的太子殿更名为乾坤殿。
长平昂首挺胸,莲步轻移,精致朝太子殿走去,她要去见欧阳琪,向他说明来意,不管欧阳琪待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她都相信,欧阳琪不会与她动怒。
若是真心,欧阳琪定会包容一切,并全力助她完成复仇大计,若是假意,欧阳琪也不敢直言相拒,当面依然会答应会她报仇,否则那么他胸怀天下的美誉,便会从此在她长孙长平的手中摔的粉碎,在天下面前,他欧阳琪还有何尊严可言?如果那样,他又将有何颜面来统治整个雪国天下?
作为君王,最可悲的便是失信于民,从此众叛亲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寡人。
乾坤殿,今天来了许多人,正与欧阳琪一起商议着什么?他们或沉默聆听,活滔滔不绝述说着什么?。乾坤殿一如刚开始来见到的一样,清幽典雅。
长平循着旧路,寻找去太子殿的方向,终于到了,可牌匾上阕悬挂着上书“乾坤殿”的牌匾。长平顿时心声疑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记得自己并未走错,明明这里就是太子殿,可为何却走到了乾坤殿?
长平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转身欲走,却正巧不巧的被欧阳琪差出来办事的王公公碰个正着。
王公公看见长平的一瞬间,在长平身后高声说道:“哟,这不是长平公主吗?!您这是有事要面见圣上?”
长平不语,事实上她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老实交代:“我要去太子殿,明明记得是这里。可不知为何,竟然走到了乾坤殿,敢问王公公,这乾坤殿前去太子殿,该怎么走?”瞬间一片红霞也飞上了长平的脸颊。
王公公闻言大笑,好意的解释道:“哈哈哈!公主是要去太子殿吗?这儿不就是吗?哈哈哈!”
“这?”长平愕然,她真的不知道王公公所谓何意,这里她看见的明明是乾坤殿。
王公公再度大笑的说道:“这里本来是太子殿,可当今圣上不愿离开他住惯的太子殿,仍然想留在此处居住,所以出此下策,将太子殿更名为——乾坤殿,取乾坤手中握之意。也难怪公主会如此踌躇,而不敢深入一步啊!”
王公公得意的述说着现状,顿了顿,见长平仍然在呆愣之中,他接着满面善意的对长平说道:“公主!皇上就在里面呢,您赶快进去吧!奴才还有事,先行告退!”说完,王公公转身而去。
长平目送王公公离开,许久,她方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继而转身向乾坤殿内行走而去。可看那脚步竟然开始变的有些许沉重,该来的始终要来,多织布机,逃之不掉!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乾坤殿内,欧阳琪接见朝臣的地方,大门紧闭,从外面侧耳倾听,听不见里面任何动静,不禁让人感觉到丝丝诡异。
长平的心顿时开始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终于,总之就是有些不安的情绪掺杂。
终于她轻轻的推动那两扇沉重的木门,木门呀的一声呗打开。在长平跨进大殿的一瞬间,她的心意下子加速了跳动,那速度之快竟然似乎一个不小心,随时都可能跳出胸腔。
这太子殿如此多人,她该如何启齿?那些话,她只能对欧阳琪一人说。
可这时,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被长平这个突然降临的不速之客吸引,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了站在门边,一身素雅淡妆的长平身上。也包括欧阳琪的目光。
长平顿觉尴尬,想退下,却无法就此悄然退下。
这时,欧阳琪开口,平静的问道:“长平,找朕何事?”那声音虽然威严,可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是专属于长平的温柔。
长平对着欧阳琪微施一礼,低声说道:“厄,本来有事,现在没有了,既然皇上还有要事,长平先行告退,改日再来面见皇上。”说完,转身长平便欲离开,可那脸上的燥热却告诉她,刚才她真的非常紧张。
退下的脚步很急,可脚步再快也快不过那扫视的眼神。
就在长平扫视坐下众人时,她的眼神却锁定了坐中一人,一个让她只见过一两次,可至今仍然记忆深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