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昏迷的长平,不停的说着胡话的时候,花项荣正好安顿好黄宗凌,过来探视长平的情况,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他急忙奔到床前,帮长平盖好被子,大声喊着:“姑娘,你没事吧,不要怕,没事的,大夫马上就来,没事的。”然后他对着伙计高喊:“大夫怎么还没来?再去看看!”
而此时一只细腻光滑嫩白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而这只手的主人还在痛苦的呢喃着:“父皇,我怕,不要离开我,我怕,我怕!”
花项荣的心中一个激灵,和女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却是头一回,不免有些尴尬,脸色微微泛红。心中也忍不住开始琢磨起长平梦中的那些话,猜测着她的身份。
对于昏迷的长平来说,他看见的是父皇在紧急关头,奔到她的床前,然后她一把抓过父皇的手,紧紧的放在胸前,不肯松开。在抓住“父皇”那温暖的大手后,她才开始感到了安全,进而安心的沉沉睡去。
花项荣怀着忐忑的心情,低头看向那只紧抓着自己的嫩白的手,光滑圆润,洁无暇,他的目光向上游移,定在长平的脸颊。
美,真美!花项荣在心中暗暗赞叹。只是右边脸颊上有条浅浅的暗痕,许是曾经脸部受过什么伤。但依然无法掩盖她天生丽质的事实,反而更增添了她与寻常女子非同一般的刚毅和坚强。她的皮肤已经因为高烧而绯红。
虽然花项荣惊叹着长平的惊艳,但对于长平他只是欣赏她的美丽,仅此而已,花项荣对于一切美丽,他都会用心去观摩,从各个角度欣赏它们的美,包括女人。
在等待大夫前来诊治的时间里,长平一直紧紧的抓着花项荣的手,一刻都不肯松开,花项荣无奈,只好坐在她的床前,等待她恢复平静。
不久有伙计来报:“公子,张大夫前给小姐治病了。”花项荣闻言喜上心头,惊喜的从床边站起,前来迎接张大夫的到来。
那是个穿着很普通的中年男人,留着长长的山羊胡,乍一看,倒是让人感觉有种慈父般的亲切。
当花项荣将自己的手抽出之后,躺在床上还在昏迷的长平又开始了胡言乱语,她此刻的情绪又变的异常激动,焦躁不安起来,似乎是恐惧更多一些。
花项荣无奈的看向大夫:“大夫,您看,这......可如何是好?”他此刻除了向前来诊治的张大夫求救外,别无他法。
张大夫的视线绕过花项荣,也看到了床上正不停胡言乱语的女子,还很年轻,脸色绯红,许是高烧不退。
他紧张的快步行至床前,抓起长平的手臂,放到床沿,闭上眼睛,为其专心把脉。
良久张大夫才张开双眼,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对着花项荣等细心的交代着说:“公子不用担心,姑娘只是因为昨夜淋浴,受了风寒,所以高烧不退,并无大碍,只要按老夫开的这剂方子去抓药,多给她服用几次,出出汗,等烧退了就没事了。”他边边挥舞着手中的笔,快速的写出一张上面全是药名的方子,等他说完,方子也已经写完,然后将方子递至花项荣手中。
做完这一切,他继续叮嘱道:“只是这姑娘身子实在太弱,即使烧退后,也要多修养一段时日方可痊愈,否则,若是再受凉淋雨,那就不是感冒发烧这么简单了。”
花项荣恭敬的答谢着张大夫,并答应会好好注意,细心照顾长平,等她康复。
说话间,他已经领着张大夫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因为那里还有另外一个伤重之人等待救治。
在花项荣的卧房中,在他那张松软宽大的床榻上,赫然躺着一个男子,那人一身白衣胜雪,面庞棱角分明,鼻梁笔挺。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双眉紧紧的拧成一团,状似非常痛苦。在他的小腹,那里的衣衫上,有大片的衣衫已经被点点血迹染红,异常的刺眼。
那就是黄宗凌,被关雨泽和关雨乾共同谋害致死的被害者。虽然一心只想救人,却害自己丢了性命的黄宗凌。
他平日对任何人都很冷淡,惟独对对自己又恩之人,却是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肠。
花向荣领着张大夫匆匆走了进来,焦急却不失儒雅的对张大夫说:“张大夫,在下求您一定要救救我这位仁兄,他是被人所害,现在已经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在下虽然已经探过他的鼻息,知道他确已经气息全无,但在下依然抱着一丝希望,还求张大夫您能竭尽所能,救我这位仁兄一命。若您果真能让我这位仁兄起死回生,在下愿不惜一切代价,答应您的一切条件。“花项荣激动而真诚的对张大夫祈求道。”
张大夫连连摆手:“医者父母心,救人乃是我医者的本能,公子如是说,倒是折杀老夫了。公子稍安勿躁,让老夫先看看这位公子的伤势再说。”
说完张大夫将随身带来的药箱放到床边的桌上,从容的走到黄宗凌的床榻前,一手按住他的手臂,闭上双目,专心为其诊治。
良久后方才张开双眼,他欣喜的说道:“公子不必着急,这为公子的脉跳并未停止,兴许刚刚只是暂时晕厥,所有公子查探的时候,才没有探查出还有鼻息存在!”
此话一出,花项荣简直不敢相信着急的耳朵,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已经亲自探查过鼻息的,早已经气绝!难道是自己探查有误?
他激动的上前扶住张大夫的双肩,激动的询问道:“什么,你说黄兄他还有脉跳?他没死?他还活着?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哈哈哈,太好了,黄兄我就知道你没那么早死!哈哈哈!”花项荣狂喜的摇晃着张大夫,兴奋的说道。此时花项荣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转而他接着对张大夫说:“好,张大夫,那你快替我宗凌兄诊治吧。伙计,一会带张大夫到柜上支了赏钱,本少爷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