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项荣快速的翻阅着账本,账本上记录着雪国这一年来所有的支出和受辱细节,作为锦绣山庄的当家人,花项荣他必须要对这些资金的去留了如指掌。否则若是资金运转出现纰漏,那后果不堪设想。
“少主,如云掌柜的所言,雪国局势稳定,暂时看不出会有战事的迹象,所以这一年来,我们锦绣山庄,在雪国的前途还是一片大好的,各地分店,也都不曾听说有何不利的消息传出。....”花项荣边翻阅着那厚厚的账本,许先生一边为花项荣解说着。
“哦!”许先生一口气说了如此之多,而花项荣也仅仅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算是作了回答。虽然让人听着颇有些应付的嫌疑,不过在坐的所有人都知道,此刻花项荣看似在漫不经心的快速翻阅账本,实则已经对所翻阅过的任何一笔账目都已经了然于心。
花项荣平日里看似游手好闲,实则天赋异禀,记忆力超强,任何东西他均可过目不忘。这也正是花项荣的可怕之处。
“是啊少主,纵观整个天下,恐怕也只有我们锦绣山庄,前途看好啊!”云掌柜的也跟着附和道。可是奇怪的是,云掌柜的话刚刚落下,许先生却是很不自然的侧头瞥了斜眼云掌柜的一眼。而云掌柜的却也只是微微瞥了一眼许先生,眼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笑意,并不理会许先生的不自在。
明明看似很融洽应该是雪国锦绣山庄的顶梁支柱,更是雪国整个地域的锦绣山庄当家人的二人,看来私底下却有不小的过节。
虽然只是细微的一瞥,那么难以察觉,可是却被花项荣的尽收眼底。说巧不巧,正当二人眼神交汇之际,花项荣却正好抬眼望向他们二人之处,这是花项荣的习惯,纵然他手边所作的事情再如何的让他投入,每隔一段时间,他也一定会抬眼微微向远处扫视一下。这习惯究竟是怎样养成的,花项荣竟自己也不曾察觉。或许这时作为锦绣山庄掌门人后,他不自觉中提高了警惕,所以连他自己也并不知道吧。
而到此事,花项荣也正好翻阅完了大半手上的账目,他不动声色的继续翻阅着手上的账本。很快他便翻完了正本账簿,然后轻轻将之放回到许先生平日里整理账目用的书桌之上。
许先生和云掌柜的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花项荣的每一丝表情的细微变化,可惜他们锁看到的花项荣,自从开始查看账本后,那表情似乎永远都是皱着眉的,那面部就不曾出现过其他的表情。每年花项荣看完账本便是他们最紧张的时候,因为花项荣对账目的态度,代表的是他们对锦绣山庄所付出的一切,是否会得到肯定。
最为奴才,最心痛的莫过于自己无论做出多大的努力,付出多少的真心和血泪,最后,却仍然在主子那里猪狗不如,在主子眼里被当成猪狗来看的滋味,确实很让人难以承受。因为他们还是人,骨子里便是人,即使一直都会在心中劝说自己不要去和主子计较主子的态度,但是当忠诚遭受质疑之后,那便是彻底的心痛,若是有别的机会,他也一定会逃走。
逃走之后,不是寻求机会伺机报复,便是从此远走天涯,永不相见。但是因为中心遭受质疑而逃走的人,却往往会选择前者。因为有句话是他们心中的信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是别人欠他的债他就一定会收回!什么时候收回,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此刻云掌柜的和许先生也顾不得往日的那些恩恩怨怨了,双双紧张的注意着花项荣的一举一动,花项荣是否会肯定他们这一年来的付出,也会关系到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是否会受到整个雪国地域的锦绣山庄同行的尊敬。
似乎是花项荣听到了他们心里的呼声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花项荣显示深吸一口气,这似乎也已经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了!然后花项荣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同时一把抓住许先生和云掌柜的手,激动的说道:“许叔叔,云叔叔,你们作的太好了!侄儿花项荣在这里拜谢两位叔叔的鼎力相助了!”说着花项荣已经兴奋的跪下,给二人行叩拜礼。
“少主使不得啊,使不得啊!”云掌柜的和许先生见状慌忙将花项荣从地上搀扶起来!花项荣是少东,是他们的主人,他们可不敢守花项荣如此大礼!
花项荣却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固执的行着他的大礼:“两位叔叔使得使得!”说完他又俯身给许先生和云掌柜的叩了两个响头,他一连给两位叔叔叩了三个响亮的响头后,这才在二老般惶恐的搀扶下起身站起。
“许叔叔云叔叔!这些年,多亏了您二老在雪国为侄儿撑起如此一片天,否则侄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说侄儿是这锦绣山庄名义上的主人。可是锦绣山庄在雪国能有今日的局面,也多亏了二位叔叔了!二位叔叔平日在一起的日子多,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可千万别为了别人的那些闲言碎语,而伤了彼此的和气呀!叔叔您二位便好比是廉颇与蔺相如,将相和则天下定!将来的锦绣山庄,还要靠二人叔叔躲担待了!”花项荣兴冲冲的一口气对许云二人说出了如此躲的豪言壮语,然后又跪下对着二人又是一拜,完全不顾及他才是这锦绣山庄的主人,理应受到二人的叩拜。
而他言尽于此,却并未提及他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他二人刚刚的那点细微的诡异。一席话却也让云许二人闻之心头不由得一阵暖意上涌,眼眶不由得开始猛烈的灼热,眼角也开始发涩。虽然努力强忍,可这股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嘴角开始不停的抽动着,连身体也不知不觉间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控制情感虽然他们已经作的很好,可是这个时候却依然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