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兰珺瑶看着慕南殇的背影,有一种想要逃走的欲望,那种极度压抑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慕南殇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平静的让人害怕。
那是一种山雨欲来的宁静。
“王爷……找我来有事吗?”兰珺瑶问道。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声音几乎快要发抖了。
没错,她怕他。非常的怕。
可是自尊心又不允许她低头,只能故作镇定。
“没别的事,只是昨夜府上闯入了一个人,想问问你认识你认识。”
慕南殇和蔼的说道,恍惚在说昨夜府上来了一个窜门子的,你看看是不是你家的亲戚。
可是一句话却让兰珺瑶心惊肉跳。
“珺瑶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是吗?”慕南殇眼角诡异的笑了。手中拿起一个锦囊,“那么说你可能真的不认识了?看来我只能当做贼人处置,弃尸荒野了。”
兰珺瑶在见到那锦囊,脸色大变。
那不是普通的锦囊,那是紫阳哥哥的乾坤袋,是曾经在黑森林的悬崖下,装了幽澜神女“冰魄”的乾坤袋。
那时候紫阳哥哥说她驾驭不了神器,又担心她怀璧其罪,遭人觊觎,所以藏在了乾坤袋中。
现在乾坤袋在慕南殇手中,难道紫阳哥哥已经……
“你把他怎么了?”兰珺瑶扑上前去,想要夺回乾坤袋一看究竟。
慕南殇手一扬,乾坤袋便举在了兰珺瑶够不着的高度。
“看来你们真的认识啊?”
兰珺瑶心悸不已,惊惶的问道,“你究竟将他怎么了?快告诉我。”
慕南殇捏起兰珺瑶的下巴,讽道,“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担心他呢,难不成是你的老相好?”
兰珺瑶甩开俩,不依不饶的问道,“他究竟怎么样?”
慕南殇脸色蓦的阴沉了下来,冷酷的说道,“你是我慕南殇的小妾,竟然当着我的面关心起其他的男人了。”
“我看你是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么今天我就让你记住,你是我慕南殇的女人。”
不知为何,比起上次她误闯入古楼的底层,慕南殇显得更加的震怒。
他猛的将兰珺瑶抗在肩上,然后朝着书房后面的休息间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兰珺瑶用力的捶打着慕南殇,可是双手都麻木了,慕南殇也没有放手。
他大力的踢开门,进入房间,将兰珺瑶扔在了床榻上。
宽大华丽的床,冷色调的床被,显示着这个男人的冷硬。
兰珺瑶惶恐的盯着慕南殇,惴惴不安的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问这个问题不会显得愚蠢么,难道在出阁前,兰夫人都没有教过你么?”
“也对,你本身就没有娘,在兰家也不受待见。自然没有人教你。”
原来她的一切他都了若指掌,兰珺瑶冷笑道,“也没有人告诉我会加到南陵王府来,不是吗?”
慕南殇邪佞的笑道,“那么今天,就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吧。”
他整个人扑过来,将娇小的兰珺瑶扑到在床上,修长健硕的手指挑开她的腰带。
“你住手,不可以。”兰珺瑶惊叫到,拼尽全力推开慕南殇。
可是慕南殇强硬的体格不是她所能撼动的。
一切都是徒劳。
慕南殇霸道的欺上身,眼中闪动着幽冥昏暗的危险光芒。
兰珺瑶感觉慕南殇整个的重量全部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脖子上像被咬一样的疼。
这个时候兰珺瑶才真正感到绝望。
她停止了反抗,任由慕南殇摆布,可是她绝对不会让这样不洁的自己去面对紫阳哥哥,绝对不会。
而身上的慕南殇也停止了侵犯的动作,充满谷欠望的血红双眼看着兰珺瑶满面的泪痕。
他震怒的爬起身,“我就那么让你不能忍受吗?”
说完,他便拂袖离开。
兰珺瑶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肩膀,跳下床,拽住慕南殇的衣襟。
哀求着说道,“我求求你,告诉我,他究竟怎么样了?”
因为激动,兰珺瑶的脸色泛红,整张粉嫩的俏脸梨花带雨,却勾不起慕南殇丝毫的怜悯。
这个男人好像没有心一样,从来不懂得仁慈。
他冷冷的抽回自己的衣襟,无情的看着地上的兰珺瑶。
他吐出一句话,“他是自找死路。你要是愿意就随他一起好了。”
兰珺瑶扑通一声跪在慕南殇面前。
她死命拽着慕南殇的手,“不要伤害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抛下自尊,抛下所有的一切,只能不让紫阳哥哥收到伤害,她都愿意。
或许他们注定是没有缘分在一起的吧。
慕南殇冷笑道,“可是现在的你让我倒胃口。”
他一脚踢开兰珺瑶,然后大步走出了书房。
兰珺瑶匍匐在地上,放声大哭,她救不了紫阳哥哥,她救不了。
凄惨的哭声在书房中遇见凄迷。
福管家站在门外,看着兰珺瑶伏在地上,声嘶力竭。有些不忍,一番深思后,便跟着慕南殇离去了。
福管家紧跟着慕南殇的步伐,在他身后说道,“王爷,在过几月便是陛下选妃的日子了,王爷不如将兰姑娘送进宫中,帮助我们完成计划。”
慕南殇顿住脚步,危险的眯着眼看着福管家,“你似乎对兰珺瑶很关心。”
福管家退后一步,恭谦的说道,“王爷多虑,王爷先前准备将香灵郡主送入宫中,可是老奴知道王爷舍不得。”
慕南殇冷然一笑,讽道,“你是变着方儿想让我放过她吧。”
他恼怒的朝前走去,可是又霍然的停住了,他喃喃的说道,“你说的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慕南殇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兰珺瑶,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福管家亦步亦趋的跟着慕南殇的身后,也跟着松了口气。
兰珺瑶双目无神,呆坐在地上,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直到慕南殇回来,她抬起袖口,擦掉脸上的泪痕。直起身,腿微微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