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会议已经开始。那我们便开始第一个论题吧!”
北城城主俨然把南城当成了他自己的地盘,这让司空见惯感到很不舒服,但是看西城城主一脸不在意,东城城主也是一脸不关心,他……也只能够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不拘小节的模样。
殊不知北城城主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中,心中更加的坦然了。
论题传了下去,司空见惯仔细一看,愣了。
第一个论题:关于南城城主镇城之宝的归属问题。
“咳咳~”正在品着极品乌龙茶的东城城主一个所料不及,被茶水给呛到了。好吧,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那只妖孽想要抢人还会用这么严肃的……咳咳,政治问题来讨论。
“她战斗力很强大吗?”西城城主显然关注的不是归属,而是打架问题。
妖孽笑了,很灿烂:“不,她的战斗力比不上南城城主。”
“哦,没兴趣。”西城城主言罢看向了司空见惯,“司空见惯,开完会我们切磋一下吧!”一点都没有询问的意思,肯定意味十足。
司空见惯送给他一脸面无表情:“……”
倒是东城城主识相,知道说惹到这个妖孽绝对不是件有利于利益的事情,于是他非但没有捣乱,反而有心搭桥:“啊,说道这个镇城之宝,我们确实应该好好的谈一下,毕竟,这是个能够给城池带来幸运的女人……嗯,方才西城城主你的意思是没兴趣对吧?那么,嗯,就只剩下我们三……”
“嗯?”妖孽突然发出了一个微微扬起的鼻音,侯门似海感觉到自己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啊说错了,其实我对这个镇城之宝虽然感兴趣,可是我对钱更感兴趣。我弃权。”
到这种情况,若是什么也不明白那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傻子了。司空见惯已经明白了这几位的来意。更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的事情那个奸商会那么轻易就原谅,还顺便让那群女人过来道歉,分明……分明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北城城主对他的女人起了歹心!!所以北城以某种利益贿.赂了东城,东城转而就对南城和颜悦色。
只是,和颜悦色又如何?这种情况,分明就是不把他看在眼中!!
司空见惯袖子下边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半响,他的声音颇有些隐忍的道:“那么,也就是说,只剩下我和北城城主您来讨论我城镇城之宝的问题了?”
北城城主这四个字他说的尤为用力。
北城城主不禁在心中暗想:那家伙估计是恨不得剥我的皮喝我的血吧。只是……嘿嘿,那又怎么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如此想着,北城城主口气很是愉悦的道:“唔,不错,就是这样。只是不知道南城城主能够割爱呢?”
“你以什么理由让我割爱?”司空见惯的脸色已经渐渐的在冷下来。
然而北城城主却是完全无视了他的反应,依旧笑呵呵的:“理由啊,那就多了。比如说……你留下她的借口太牵强?亦或者是你配不上她?还是你身边已经有了未婚妻,没有资格留下她?”
他没说一句,司空见惯的冷若冰霜的脸色就冰裂一分。
他感觉到好像有一种一切突然被掀开,然而他却徒然无劳的无力感。
是的,他留下她的理由很牵强。他蛮横的要求她做他的保镖,而她,则是以一种反正无聊的态度。
后来……
脑中一片混乱。
北城城主却依旧在说着:“……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当初她之所以会答应你,不过是因为为了卖给朋友一个人情,而你开始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吧,后来渐渐的上了心,便千方百计想要留下她,甚至你选用了很多很多的借口,一面又对自己说着只是为了利用……”
“说到利用,你确定你也不是因为觉得她有趣?”司空见惯猛然打断了他的话, “我想她估计也不愿意因为你把她当成了消遣的玩物吧?”
北城城主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挑了挑眉,身子渐渐向着后边的沙发仰去:“啊,这个你说的不错。但是……我有绝对的理由带走她。起码比起你更有资格。”
“哧,那你怎么不去问她愿不愿意而选择从我这里入手?”
“……行,既然你的回答是让她自己选择,那么我就放心了。你知道吗,其实我担心的是你不同意她走。”妖孽倒是爽快,手中戒指一亮,一张纸张在他手中浮现,他将纸张递了过去, “这是移民程序,请你签个名吧!”
“……”司空见惯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认为昼伏夜出不会答应的几率比较大,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签了名字。
侯门似海在一旁看着,眼神很是深沉:“行了,你们协议完了。该进行下一个论题了吧,嗯,关于经济的……”
等到四城会议结束,已经是游戏里的夜晚了,司空见惯想借口夜深了先休息一夜,但是西城城主一脸战意,直接将他拉走了。
等到两人的身影淹没在夜色之中,侯门似海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北城城主的后面。
“南航北骑,你不觉得你很恶劣吗?挖了那么大的一个陷阱,然后看着别人心甘情愿的跳下去。”
北城城主南航北骑的神情很是漫不经心,他转动着手中的宝石绿戒指,那声音在夜色之中却是如月光那么的冰凉:“那又如何?我给过他很多反驳我的机会,他却都不珍惜,坚持认为别人就一定不会离开。若是我,再说到本人同不同意与城主同不同意的时候,无论那个女人同不同意,我都不回签那纸移民程序,因为虽然只是程序,但是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也可以保证那个女人无法离开。这也就是我坚持要那个女人的原因,他的胆子太小,终究是要输得一塌糊涂的,而我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我又需要为此付出什么责任与代价。”
“是,他好歹从小在家人的保护下长大。哪里像你,一步一步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南航北骑,有时候我真的认为你的心机比那些老头子还要可怕。”侯门似海闷声道,神色里带着晦暗。
南航北骑倒是丝毫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好了,夜深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倒是多谢你了,这场戏,明夜就会结束,然后新的开始。”
言罢是一阵轻狂的笑声,侯门似海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火红色身影在风中不羁的大笑,然后一个起跃恍若惊鸿,兀自消失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