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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魔之碎片(5)

许久之前的记忆被泽勾起,那冷漠的魔君这才陷入了沉思,但不久后他便抬起头冷声说道:“七公主冰璃之事那是她自己找的,我伽箬从未求过谁放我一马,这也是她愚蠢的地方,分不清什么是好,何又为不好。”

“伽箬!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我绝不允许。”那银衣男子脸上泛起轻微的怒意,伸手抓过言偲的脖颈大声的说道,“她是那样完美,你为何要弃她而去?而这凡人女子又有哪点比的上冰璃,她哪里配。”

黑色长袖随风翻滚,燃烧起一团黑灰色的火焰,火势极大,顺着他的袖角向下蔓延直逼象泽。

泽面带冷漠的看着伽箬的雕虫妖法,身形忽然的消失,只留下一副白色的轻壳。

嘀嗒嘀嗒,猩红色的血子虚无中扩散,他的瞳孔骤然缩紧???

伽箬永远耶不会忘记这血的味道,甘甜之中带着女子特有的芬芳,令人回味向往。

难道他的一记并未打中泽,反而是伤了她吗?

黑色的夜,整座魔殿都被大火所覆盖,冲天的大火之中传来男子悲痛而又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宛若飞虹般的直刺云霄。

泽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那个细小的洞,眼见着有血从洞中流出,落在地上,绽放开一朵又一朵十分美丽的花。

“不,不可能。”

“我泽是上神,怎么可能受伤,怎么可能???”

男子微笑坐与御座之中,怀中的女子不知是被他施了何咒而昏沉不醒。他轻柔的抚摸着女子的秀发:“你是神又如何?难道那些人没有告诉过你,就算是永生也是会死去的么?”随着男子缓缓开口的语调,泽身上的那个大洞越发巨大起来,而里面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他紧紧的捂着伤口处,想要靠仙力将其癒合,但无奈他越是这般做,身上的洞越是扩散,不出一会,他的下半身已进步完全的消失,只剩下那沾着血的半身挣扎。

“新任的天帝老儿是个傻子吗?居然会让你来围剿我,难道你们还真的以为我伽箬就没有丝毫防备么?”天帝可太过于天真,妄想通过一个小小的仙来抓住他,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狡猾如伽箬,又怎会连这点防备都没有?要怪只能怪他太过愚蠢,以为伽箬少了灵魂便能够轻易的被制服,这才在他身前栽了跟头。

眼见泽满脸不肯相信的神情,伽箬又说:“就凭你那点雕虫小计还以为我看不出吗?我不过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些什么本事,敢在我面前撒野,你入天时间不长,但脑子似乎变笨了不少。”

泽在魔族中曾经也是算的上分量的人物,可就是为了个天界的七公主才惹出这些事,栽赃陷害不说还在最后背叛伽箬,魔君天性记仇,这些帐当然是要准备慢慢的算清,既然他自己送上门那就陪着他演一场好戏,也能让自己活动活动脉络,只不过唯一遗憾的是,他竟然想要拿言偲做要挟,触动他心底最后一根弦。

言偲可不是寻常女子,他护的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又怎可能让人来伤她一根汗毛。

“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的?倘若你现在降服,把我殿中叛徒说出,也许我心情好了还能饶你一命。”

灰黑色的火中,他的上半身也快要被烧完,喷出勃勃的血来,看着就让人觉着浑身发麻,所幸他使言偲沉睡,否则闻到那血腥之气还不又给她的身子增添些困扰。

但泽仍旧十分强硬,吵嚷着骂了伽箬半日,这才在消融中慢慢的淡去。

伽箬听见那滩化作脓血之前的男子说的最后一句话:“伽箬,你欠冰璃的情总有一天会有人讨回来的,你以为你能够独善其身相安无事吗?真是痴心妄想。”

黑色的长靴踩在那滩脓血上,伽箬半掩住鼻:“痴心妄想之人恐怕是你吧,连死了都还是惦记着那个七公主冰璃,你对她的情意还真是绵长,只可惜魔族的人是绝不会有来生的。”

“箬。”耳畔传来轻柔呼唤,伽箬转过身,见到女子撑着半坐,“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我觉得浑身难受,我的头。”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不过是解决了陈年的一件旧事,我来看看。”真不愧为碧霞珠的化身,被他下了咒便能如此迅速的清醒,只可惜正是因为是天界至宝的化身,才会让她频频惹来无数麻烦。不过言偲的麻烦会就此而止,他并不会任其继续发展下去,只要有他在的一日,定当能守护她的安全,不过那些想要窥探言偲的蛇虫鼠蚁,也得想办法驱除。

伽箬是个心思暗沉而又霸道的男子,既然恋上了一人,他可不愿意在她的心中还藏着其他的男子。

“现在觉得头疼好些了吗?”他学着凡人的样子轻轻的按着她的头,并且时刻保持着不大力捏碎她的脑袋,“这些天又加重了。”

“是啊,我觉得我又忘了许多事,险些快记不起你的名字。”

他紧紧握住言偲的手,凑近:“你又记不起我的名字?难道说,又忘了?”

她摇头:“险些记不起,但使劲想一想还是能想起些什么,箬你弄疼我了。”

他松了一口气,所幸的是她还记得他,否则他的那颗心非疯了不可,但又怕言偲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又问:“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吧。”

“嗯,模模糊糊间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魔君从来不会以这样的态度待人,但她却能日日享受伽箬给予的关怀,心中燃起一丝温暖,却又夹杂着些许痛楚。

在她心底的深处似乎还藏着什么,那个的名字完全无法想起,只是有一种感觉,当她越想要靠近伽箬时,心底越是传来种古怪的呼唤。

经过一整夜的围剿,邪妖们终于将来犯的天兵天将全数抓获,这应当是千百年来属于妖的第一次胜利,所以当他们脚踩着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眼角洋溢着傲然微笑时却不曾看见坐在御座上男子眼底的一丝冰冷。

“还是魔君大人好计策,这才能将这些仙全都抓获。”虎头蛇身的妖扭着站出,声音十分尖锐。

“有了大人的带领,我们苦无之地的妖也能翻身了,到时候别说是北俱芦洲,就连三界我们也不会怕他们!”

“魔君大人!”

“誓死效忠魔君大人!”

修长白指轻轻抬了抬,左手上那根红色长绳显得格外醒目,当他抬起手时,殿下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大家都卑微的屈在地上听候魔君大人的调遣。

他轻抚着手指上一枚金色的戒指:“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有两件事情要宣布。”

“第一件是有关我自身的,林瑶华已经找到藏匿在苍华山脉上我的残魂,只要他能将残魂顺利带回,我的法力将会恢复以往的三成若是那样的话,也就不用惧怕天界的神仙。至于第二件事,我准备择日迎娶言偲过门。”

“大人法力恢复那是天大的好事啊,那样我们也就有好日子了。”

“是啊是啊,恭喜大人。”

男子并未在意那些恭维的话,反而转过视线看向远处那衣着褴褛的男子,他虽然穿的很是破旧,但却掩盖不住夺目的光彩,听见伽箬说要迎娶言偲过门,那男子眼中泛起一丝痛苦:“伽箬!”

“你有何事要说?”瞪着他的人是言偲拼了命想要保住的七曜,对于这点伽箬早就想寻个机会报复,只不过一直想不到法子罢了,如今正是大好时机,也能让这魔虎死了心不要痴心妄想。

七曜垂目,身形骤然变大,不一会便显出了真身,那只巨型的白虎。白虎仰头而视像要冲到伽箬面前:“你不许碰她!”

“她?”伽箬的身影出现在七曜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如今是你不许再提她的名字,如若不然我就杀了你。”

“杀?伽箬你以为我害怕死亡吗?”假如他害怕死亡,就不会怂恿曲闽在沙漠上闹事,也不会想乘着混乱闯入殿内救出言偲,只可惜他精心部署的一切最后却被伽箬破坏,他并没有像曲闽说的一般仓皇而逃,反倒是将他带出,七曜本不知伽箬的用意,但在此刻他是全明白了。

伽箬周围笼罩起一层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渐渐的宫殿消失了,他和七曜站在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不惊慌,只是盯着白虎看:“你这点小妖术就能困住我?”

“魔君大人我求你放过她,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子,你不该将她牵扯进你的计划之中。”出乎人意料的是,七曜并未直接对伽箬下手,反而冷静的说。

伽箬不可置否的摇摇头,嘴角扬笑:“你恐怕没有弄清一件事,她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言偲。”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白虎化为白衣男子,紧拽住伽箬的衣角,“她只是可单纯的女子,你为何要这样做,不觉得心中羞愧吗?”

七曜以为,他对言偲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但伽箬却没有在意他紧抓住的衣角,反而说:“就算此刻你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未必记得你,以后不要再痴心妄想,好好的替我做事,我还能饶你一命。”

午后的阳光并非太强烈,尤其是在苦无之地这样阴冷的环境下,七曜自被关进沙漠之后第一次见到言偲,她还是那样的美好。着一袭浅粉色碎花长裙,裙角上细细的滚着一圈金边,绣的是细碎梅花,暗红色与白色想叠加印出一抹芳华。

发间斜插一只碧玉发簪,花纹是现今最流行的样式简单却很别致,额前那细小的金色贴花显得她的脸越发白皙小巧,七曜就这样看着她,出了神。

他也只有在此刻才知道原来妖邪蛮荒之地也会有这般美妙的风景,她就坐在那棵桃树下,清风拂过,粉色的花瓣悠扬的落在她的裙角是那般的和谐。

“谁在那?”她缓缓的转过身,视线聚焦在远处,问。

七曜上前一步,本想说话,但身后的伽箬却先他一步,快速走到言偲身边,扶起她:“是我。”

她脸上惊恐之色消失,显得有些温和:“箬,怎么是你?”

“我见你休息的正好,这才不想打扰,如何了?感觉身体有何不适么?”他扶着言偲坐下,斜看一眼言偲,“今天有些凉,多穿一些。”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条白裘披在她身上,而令七曜大为不解的是,言偲居然没有拒绝,反而是笑着接受了。

几日不见,原本厌恶害怕魔君伽箬的言偲为何对他如此的亲近,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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