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历三皇子可真是有些严厉了,也不知那几位仙子是如何得罪了他,日后得罪谁也不能够得罪汶历皇子,要不然连怎么死去的都不知呢。”
“是啊是啊,早就听说这汶历皇子有些不分是非,心理阴暗着呢,我看我们还是一人都少说两句否则,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星君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了,皇子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家看的清清楚楚,也许是仙子原本就得罪了他,或许这一切根本就与皇子没有任何关系。”凌霄宝殿前,还未上朝,便有几位散仙晃荡在凌霄宝殿外的小亭子前,窃窃私语着。
他们所要说的事大概就是因为几位仙子因为做错了事而被责罚,虽然下凡的下了凡,被贬的也已经贬去做了事,可是似乎还有人愿意揪着这件事不放,硬是想要把整件事情闹大。
原本只是几位小散仙在凌霄宝殿之前唠叨几句,而后此事便闹得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最终,三皇子汶历被天帝叫到了寝宫的门前,亲自找他谈了谈。
虽说汶历乃是天帝的亲生的儿子,可似乎连他自己也有些的看不透自己这亲生的儿子,倔强,阴冷,骨子里透着一股子的寒尽,怎么看都不该像是身为仙中领袖天帝所生。
只不过,汶历的脾气早已是这样,就算天帝心中有些后悔,也是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再找汶历到跟前谈上一谈,企图用自己的话来警告汶历。
“汶历,你说那些仙子真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么?”
汶历笑着回答:“天帝大人,你觉得她们与我有什么干系呢?我不过是据实相报罢了,倘若这样都要被硬生生的扣上了帽子,那我也就认了。”
天帝连忙开口说道:“汶历,你该知道朕原本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却说:“陛下心中是什么意思,汶历自然也很清楚,该是因为那些仙友在陛下面前嚼舌根子,那些凡间的恶俗怎么也传到了仙界,这样下去,原本清澈的仙界可是要被污染了。”说罢,还无奈的摆了摆手,望向远处缭绕而又迷茫的白雾继续说道,“天帝陛下,仙就应该做好自己分内的事,那个叫做牡丹仙子的,在自己值勤之时擅离岗位,还和其他仙子散步谣言,倘若这样都不能算作是罪的话,还真是有些可笑了。”
蓝瞳之中并未有口中所道出的愤怒,天帝所见到的却是他十分平静的回答:“我早就知道有人会对我做的事情疑虑,陛下请看了。”
双手轻轻扬起,在四周绕上了一个圈,像是变戏法一般的,自那团浮现而起的蓝色光雾之中掏出一只以绸缎丝带所封,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卷轴,递到天帝面前:“一切功过是非,还望天帝陛下明察,不要冤枉了任何一人,也不要对那些流言蜚语罔做判断。”
最后,天帝并未拆开汶历所递上来的卷轴,并非是他太过于相信自己儿子所作的一切,也并非是不信他所说的话,而是此情此景之下,他只能做这样的选择,别无他法。
只不过,天帝虽然是没有看汶历递上来的卷轴,但对这个儿子却有了一丝提防,不久,便以某些缘由将他支离了天界。
那一日天气及其的晴朗,万里无云且是一番平和的景象,冰璃在凌霄宝殿的门口偶遇上了汶历,瞧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中早已经猜到了,这两天在天界及其被宣扬的事,原来是真的。上前向汶历打了一个招呼,却见到汶历眼角上似乎有很浓重的黑色,忍不住多问了两句:“三哥,这些天没有睡好么?怎么看上去如此的憔悴。”
“没什么,只是有些疲惫了,这几日父皇让我去外值班,倒是个休息的好时机。”他对冰璃笑了笑,那表情却让冰璃的心有些难过。冰璃十分的清楚,汶历之所以这样做,十有八九是为了自己,而他被天帝派出了天界,基本上也是因为这件事,她虽然不是事件的始作俑者,可是得知了这件事心中仍然有些难过,尤其是见到汶历脸上的倦容,更是觉得十分的对不住他。
今日冰璃穿了件十分干净的绣花雪纺白裙,裙褶子上用金银二色的丝线细细的勾勒出一个浅淡色的小框,内描绘出一幅繁华锦图。衣服虽然十分的朴素秀雅,可是穿在冰璃的身上却十分的恰当,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宜,反倒是十分的贴切,她带了一对紫玉雕刻的小铃铛耳坠,走路之时款款而至,那铃铛便发出了清脆而又悦耳的声响,好听极了。
汶历看着冰璃,像是要将她的容貌印入脑海之中,再也不淡忘,可是望了许久,却又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冰璃,不必为我担心,没准过几日我又回来了,只不过我不在的日子你自己也当心一些,如今这天界和以往的不太相同,你该学会保护自己。”
“三哥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那穿着素色锦袍的男子上前一步,嘴唇轻轻张开,微微吐露那句话:“你该发觉,父皇的身子骨不太好,下一任天帝的继承人,也许就会在这段日子当中挑选而出,而如今这世道,和凡间并无两样,也许斗争更甚,你虽为女子,但仍有可能成为被排挤的对象,所以凡事要小心了。”
冰璃点点头,却又在心中有些责怪汶历,他是否太过于小心了些,虽说父皇的身子骨确实有些不好了,但离换一任天帝之事还远的去了,再说了,这次的事端全是由那些多嘴的仙子挑起的事端,他怎么又扯上了这个,心中虽然有了些想法,但她还是在表面上保持着优雅而又崇高的笑容,点点头:“三哥放心,三哥的话冰璃都记住了,这样,让冰璃送三哥一程吧。”
冰璃的要求汶历并未拒绝,反而很高兴的点了点头,不过就在他正欲转身离去之际,却听到了个熟悉而又刺耳的声音:“六妹和三弟还真是兄妹情深啊,连出一趟远门都要相送,看的我们几个兄弟甚是妒忌。”
忽然出现在冰璃和汶历面前的三位男子有着十分相似的容貌,刚强的像是久居在凌霄殿之中的天帝,尤其是为首的那名黑衣男子,眉目凌厉而又萧肃,让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大哥,二哥四哥。”冰璃略微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想见到那长相十分相似的三位男子。可是为首的那位男子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乐呵呵的望着冰璃继续说道。“六妹,我刚才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还是觉着在这天庭除了父皇之外,没有人可以让你开口了?”
“我……”
“大哥,六妹并不是这意思,她是瞧着我要去许久,才说要送送我。”
“哦?不过就是出一趟远门,至于这样么?你们两人这样,让外人看去了,还以为父皇伺机报复,传出去,别人怎么看。”
眼前开口的男子乃是天界的大皇子肃萧,为人严谨又不苟言笑的作风十分的古板,他一直觉得,自己绝对是成为下一任天帝的最佳人选,再加上他是所有皇子之中最为年长的,也就最觉得有身份和权利来掌管一切。
他唯独看不惯的就是雷厉风行独来独往的汶历,还有一直冰冷如霜的冰璃,汶历也就算了,他一直觉着,冰璃的存在本就是个错误,她又怎么配做天帝的女儿,所以每次见到都会冷眼相对,从不会给任何好脸色。
“大哥,瞧瞧瞧瞧,果然是从凡间来的,这般的不懂规矩,见了你都不行礼,还真当自己是天帝的女儿么?”有男子嘴角带笑,言语却十分的讽刺又恶毒,如一根又一根的针,深深的刺进冰璃的心中。
她稍稍扬起了头,是凡人所生的又如何,是后来被接上天庭成为公主的又怎么样,几人好歹都是亲兄妹,何必每次见面都齿唇相击,这样做能让所有人都欢乐么?
也许是冰璃那冷冰冰而又有些高傲的神情彻底激怒了肃萧,他上前一步,阴冷的说道:“平日里碰见的那些仙子见了本神君都得作揖下跪,你是本神君的妹妹,难道打一个招呼就这般的困难么?”
素白色的长纱裙随风而扬,女子那独有的清香萦绕而回,她浅淡的说:“冰璃先前未曾看见三位兄长,所以不曾请安,现在向大哥赔礼,只不过三哥马上就要离开仙界了,还请大哥见谅,我想先送送三哥。”
“送?”他挑了挑眉,“六妹,你是不是太胆大妄为了些,你可知道他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冰璃非常干脆而又明白的回答:“知道,三哥要下凡去历练一些日子。”
“既然知道,你还要送他去?”峰回路转,他的语调忽然的向上挑了挑,变得有些尖锐,“既然知道,那你也该明白,没有天帝的旨意,私自下凡都是违反天规,违反天规的下场你该知道的吧。”
肃萧话音刚落,身后两男子嘿嘿一笑,抢先回答:“大哥,六妹怎么会怕犯天规,大哥难道忘记了六妹有谁来撑腰,谁要是敢判六妹的罪,可有他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