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不见,那叫做七曜的小妖却是比以前妖法诡异了不少可是他想要凭借那种诡异的妖法胜过魔君伽箬,还是有些勉强。尤其是他并未熟悉鬼女功法之前,就更是败了下风。
“虽说你的妖法十分诡异,连我都觉得有了兴趣,但想借此来与我对抗你还真是自不量力。”伽箬隐入了黑暗的夜色之中,却又忽然之间钻出了七曜面前,“本魔尊今日心情好,放你一马。”
“放我一马?呵呵,你会放我一马?”七曜被伽箬从黑暗之中拎出,丢在地上,嘴角鲜血直流,但他却毫无畏惧,“既然败了,就杀了我。”
“杀了你?我还嫌脏了自己手。”
“你一日不杀我,我就一日缠着你,直到你肯放了言偲为止。”听见伽箬不削杀他,七曜嘴角扬笑,十分诡异的说道,“终有一日,我会练成无尚之法,然后杀了你。”
“哦?”他挑眉,“那便等你有了那个资本再来找我要人,怕只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伽箬忽然问:“你忽然之间有了诡异高深的妖法,莫不是与苦无之地那难缠的鬼女做了什么交易,这才实力暴涨的吧。”
一眼便被拆穿了七曜的实力,这让他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良久才狠狠点头:“是又如何。”
“倘若真的是,那我便告诉你,莫要为了一个女子而毁了自己一生,这样不划算,当你日后便会发觉,她不过只是百花丛中一朵,世上美丽的女子多得是,你要真的愿意,我随意赏赐你便是。”
“不必伽箬大人劳心,还是请大人杀了我,否则……”
“杀你,不必了。”他轻轻挥了挥长袖,有黑灰色雾气拢拢罩上了他的周身,“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将你封印诛除。”
魔君伽箬封印了七曜的事自然是不会告知给言偲,他随意的将七曜封印丢进了一片虚无之中,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免得那虎妖日日追讨,虽说虎妖对自己绝无任何威胁,但他也不愿这般痴心之人被言偲瞧见,这也许是身为男子的私心。
抓了魔虎七曜却不杀他,只是将他永久的封存在虚无当中,生生世世没有尽头,只要伽箬愿意,随时可将他放出。
离去前,他依旧在房前站了许久,却不曾开口,望着屋内渐渐淡去的烛色,叹了口气,这才化身为黑雾,消失了。
只不过,伽箬将所有心思全都放在了那人的身上,却不曾注意到,就在他离去之时,空中落下了个浅淡而又纤细的身影。
那身影纤细而又修长,着一袭浅碧色长裙,缥缈如仙:“言偲,今日没有了魔君伽箬的守护,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原本凭她一己之力尚不敢与魔君伽箬相撞,然,如今手中握有天后所赐的法宝,除此之外天后还赠与了她几件逃命用的法器,就算是伽箬本人出现她也毫不惧怕。但魔君带给仙的压力实在太大,她下了凡之后也只敢悄悄的尾随在魔君等人的身后,也许因为伽箬把视线全都放在了七曜的身上,这才忽视了躲在不远附近的拾霜,又或许是她本身修行太低,让人无法察觉。
女子那张秀丽的脸庞上扬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隔着的门后那女子乃是天界遗失的碧霞珠,只要她夺得碧霞珠并且顺利的带回天界,那么她就能和林瑶华永远的在一起,不仅如此,那从未碰面的兄长也能因此而拔地成仙,这一笔买卖就算是拼了命,也值得。
“言偲啊言偲,想不到,你的真身居然是天界至宝碧霞珠,为何你拥有的东西总是那么多,为何有那么多人,总是围绕在你的身边,为何林瑶华会对你这样轻浮的青楼女子动情,我想不透,也猜不透。”她呢喃般的说道,像是在询问门那头的女子,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过也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跟林瑶华永远的在一起,至于你,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吧。“
她轻轻的推开门,意料之外的是,那本该睡去的女子却睁着眼瞳,坐在床榻之前看她,衣衫拢的是干干净净,完全不像是已经该熟睡的样子,反倒像正在等待她一般。
“言偲,真想不到你还藏着这一手,说吧,是否记忆早就恢复了?”她冷笑着问,看见言偲像是在等待她一般,反而让拾霜松下了最后一根弦,但让她十分失望的是,言偲摇摇头,起身回道,“我虽然没有想起以往的事,但我并不是蠢钝如猪之人,你一直跟在我身后,你究竟是谁?”
那双纤细双指仅仅相握,虽说她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冷静,可拾霜还是看出了在冷静的背后略带慌张的那颗心:“我与你素来无怨仇,你为何要针对我?看你的身形应当不是凡人,也不像是个妖。”
朱唇轻启,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是仙子?”
“呵呵,言偲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拾霜。”她款款笑道,拉了张椅子就坐在言偲面前,“我们可相处了许久呢。”
“拾……霜?”这两字听着十分熟悉,且看她的脸道真是感觉似曾相识,但言偲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到,眼前这有着仙风道古的女子究竟是谁。
近日来,左眼皮一直的跳,就算是坐在马车中她也能隐约的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那样不舒服的感觉持续了好几日,忽然远去又在瞬间逼近。直到今日半夜,伽箬照例来她房前与她说话的那一刻,她忽然感觉到了另一抹十分熟悉的气息,但却想不起那气息究竟属于谁。
当伽箬和那熟悉气息离开之后她便决定坐在这,等待那盯着自己的人出现,既然他的目标是自己,逃或者求助,这都不是言偲想要的,倒不如坦然一些……
“你不记得我了,你可还记得一个人?”
“谁?”
“你可还记得林瑶华?”
林瑶华,为何又是他……每个人提及的全是他,难道自己的过往真与他有何关联?想到此,她的心莫名的纠痛起来,像是被什么深深的腕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