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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计中之计(10)

止渊轻轻看向舞渊身旁,只见她的专属白马上似乎垂挂着一个人,由于长发遮面这才看不清其人的模样,当下问道:“墨渊师兄,舞渊师妹你们该不会不知道门中的规矩吧,普通人是上不得山的,怎还将她带上来?”

门中早有规定,寻常人不得上山,就算是探亲也是被制止的,因为只要进了凌羽丹门,和尘世的那些过往必须全部切断当真是孤家寡人了。

墨渊摇摇头:“这事我跟你说不清,我先去找师傅。”

“慢着!”有冷峻之声忽然自半空响起,“既然有事不能与止渊说,那能否和我谈谈?”

墨渊抬起头见到高耸石像上站立的另一抹白色,神情显得有些古怪:“师兄。”

白衣男子冷笑,跃然而下:“你还记得有我这师兄?我还以为你自信能成为下一任门主,就连我也不打算认了。”

见到此人后不仅是墨渊大变了神色,连带着舞渊的表情略微也有些不寻常,她很清楚眼前这位师兄在凌羽丹门中的地位,更何况他为人心胸狭窄,认定了墨渊将会以事邀功,自然不会让他达成目的。

凌羽丹门之内分修行御剑术和炼丹术两种,墨渊和舞渊都是出自道清人门下,平日里练得就是御剑之术,可眼前这子然并不同,他是无机道人门下专门修行炼丹术,这些年来颇有造诣,就连道清人也不得不刮目相看,可是因为御剑术和炼丹术两派一直有争执,多年来的门主之争也就在御剑和炼丹两派之中屡屡发生。

子然若是想要稳妥的登上门主之位,第一个要铲除的对象便是墨渊。

“师弟你今日若是不说个明白,别说见师父,就当你进这门可也有些难了。”他煞有介事的说道,“你也别为难师兄我,今日妖魔为患,师父他老人家已经被那些琐事缠的坐立难安,你若是再给他添些麻烦,这恐怕不太好。”

“师兄,墨渊知道近日凡间有妖魔作祟,所以才想尽快拜见师父他老人家。”

可无论他怎么说,这子然师兄都犹如是一尊大佛,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更别提要放行之事。几人就此僵在山门口,谁也不愿退让一步。

不过所幸的是,子然并未达成所愿,就在他准备动手之际,一直潜心修炼的道清人忽然出现,训斥了他几句便带着墨渊和舞渊离开了,只剩下面红耳赤的子然,愤愤的站在原地,看向他们离去时的目光居然略微泛着冷意。

亦不知过了多久,她从黑暗之中清醒,睁开眼来时,依旧是一片漆黑。当即顺手抓起身前的被褥,略带恐慌的‘看’向四周。

自从被那修道女子打昏之后,言偲一直就处于昏睡状态,直到有人替她解了穴道之后这才醒来。当清醒而过的那一刹那她脑海中似乎想起了某些片段,但由于画面太过于残破模糊,以至于费劲了脑子都想不透那残破的片段究竟是什么。

在那虚幻缥缈的梦境之中她似乎又看见了一抹及其的鲜艳的红色身影,而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那一缕浅银色的长发折射出梦幻般的光芒。

红色身影,伽箬最不喜的似乎就是红色,更何况他天生幽暗玄冥般的黑发,又怎会多出浅银色的长发来。这么说来,在失去记忆之前,那红衣银发的男子跟自己肯定有着一丝牵连,否则为何会屡屡在梦中见到。

“呵呵,姑娘你醒了?”就在言偲遐想时,耳畔传来略微苍老之声,“不知姑娘现在觉得好些了么?”

“不是你是?”

“贫道名号道清人,贫道的两位劣徒将姑娘掳来,贫道该是向姑娘道歉。”

面对凌羽丹门的掌门,言偲并未表现出任何惊慌之色,相反的,那淡然的神情让清道人看了都为止惊奇,随后想着该是因为她双目失明的缘故所以未曾看见,否则,在清道人面前,又有谁敢保持这一份淡然。

虽说如此,但此女子根骨极高,若是加入丹门,造诣必定在墨渊之上,而且看她的面色五官,和道颇有渊源,只是不知道她自己愿意与否。

不过墨渊年纪轻轻便能够顺利完成他交代的事,孺子可教。

“道长,言偲不知所犯了何事?你们为何要将我抓来此处,难道说你们这些修行之人和妖是一样的?不分青红皂白。”

“放肆!你一介凡人女子居然敢对我师父无理,不好好教训教训,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原先躲在门外偷听的舞渊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长剑在手似乎真想给言偲一个教训。

清道人冷声呵斥:“舞渊,谁让你进来的?”

“可是师父。”她为时觉得十分委屈,那女子出言不逊原本就该教训,怎么师父反倒是教训起她来了,“我们尽心尽力除魔卫道,可那些普通凡人呢?全都不知感恩。”

“住嘴!”

“呵呵,除魔卫道?”言偲冷笑,“不知姑娘说的魔是什么,是我还是其他?”

舞渊刚要回,言偲又问了:“你们这些修行之人口口声声说除魔卫道,铲除邪妖实际上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哪有谁天生愿意做妖,妖中也有好妖,并不是所有的都该被诛除的,更何况是魔。”

言偲的话再舞渊听来颇有些大逆不道,因为自小被灌输的便是消除妖邪,以身修道。但这女子却在片刻之间将她一直以来所灌输的信仰全部推翻,她气的失去了理智,心中的杀意和愤怒逐渐显现。

“叮~”女子手腕上的小铃忽然发出了清脆而悦耳之声,就在长剑即将刺中她咽喉之际,忽然出现了一双苍白而又骨质分明的手,看似随意的轻捏下,原本削铁如泥的长剑瞬间变成飞灰,而那双似血的双瞳盯上了舞渊的脸。

“除魔卫道?”男子反复的咀嚼着那四个字,时不时看向僵直在屋内的二人,“魔正在此处,你们谁要诛杀?”

他浅淡而笑,但那神情却极其的阴森,尤其是看向那名叫做舞渊女子时,杀意更甚:“你们的胆子可真大。”

“何方妖孽,敢来凌羽丹门捣乱!”道清人虽不知来人的底细,但却从他身上察觉到一丝血的芬芳,心中想着他断然不会是什么宵小之辈。无论道清人的造诣如何,他始终还是肉体凡胎,觉察不出眼前人的本质,这才敢以声呵斥。

道清人话音刚落,身后便闪出数十道白色的身影,器宇轩昂,手执长剑乃是等着道清人下命令,立刻就能将来人追捕。

这般架势若是普通妖的眼中必定吓得是魂飞魄散然,如今碰上的却是酆都城的正主,魔君伽箬。要说天帝遇上他都得让三分颜色,更何况是这些,在伽箬眼中那数十道乃至于整个凌羽丹门都犹如跳梁小丑,不过是在他面前摆摆架子,只要他动动手指,莫说是凌羽丹门,怕是整座山都会在瞬间被销毁殆尽。

“伽箬。”他轻缓的说着,早已坐在一旁,品茗谈笑,“你们胆子可真大,连本魔君的灵魂碎片也敢藏匿。”

灵魂碎片?魔君?这两词可真是真是新鲜,闻所未闻,他当然不会放任眼前这男子满口胡言,当即驱动咒诀放出阵法来。

伽箬轻蔑的笑了笑,修长指尖不过是略微向上扬起,道清人苦心修炼多年的阵法便在转瞬间瓦解,只见他口吐鲜血,难以置信的跪倒在面前,就算是此刻他也想不出,那看似柔弱的男子居然会有这般强势霸道的力量,真让人心中颤栗。

“伽箬,莫要伤人性命。”就在伽箬准备痛下杀心之时,耳畔却忽然响起言偲那略带清冷的嗓音,当即那冰冷的视线立刻柔软,转的有些温和。“偲儿,这件事你莫要管。”

然,女子却摇摇头:“想要我不管也行,但他们若是谁有损伤,我立刻自尽在你面前。”

这……他的脸色徒然起了变化,尴尬着说:“行,不杀便不杀,一切都依你。”

伽箬那修长的双指轻轻抚上那只雕刻完美的小锦盒,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想不到,等了千年,终归还是回到了我手中。”

可别小看那只小锦盒,其中所藏着的可是魔君伽箬那一半的灵魂力量,虽说是分隔了千年,但当手碰触上时,熟悉之情却油然而升。就在他身后,静坐一貌美清冷女子,发间的装饰着实简单,却遮盖不了那浑然而天成的美。

“如今魂魄在手,那些宵小之辈还不得俯首称臣?”

言偲似乎没有伽箬的好心情,坐在一旁心中却想着其他的事。照理来说,回到伽箬的身边理当安心才是,可为什么,她的那颗心却比平时还要乱。先不说蓦然就消失的林瑶华,单说眼前的伽箬,已经不太像她曾经所认识的那个人。

言偲深知伽箬和天界的仇恨,一旦他恢复了力量,第一个遭殃的将是天界的众仙,可是当天界的仙遭了难,是否意味着凡间的芸芸众生也无法逃脱死亡的苦难?这是她不愿意看见的,失去了记忆的言偲对凡间对整个琅桓皇朝都显得淡漠不少,可是这并不能表明她就能漠然的看着百姓们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三界的大战,最后受苦的还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倘若她言偲没有伽箬的照顾,恐怕下场会和他们一般的凄惨,这样想着,心中越发觉得,不该让这样的事发生,可她不过是个弱质女子,又怎能融化伽箬心中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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