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夏季已经远去,秋老虎般燥热的秋日也渐渐的被逐渐变冷的寒冬取代,街上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穿起保暖的衣裳,手伸在衣袖之中,借以取暖。
自宋祁轩失踪之后,甜琦琦与她身边的三夫感情也变得渐渐的稳定起来,赫连浩依旧有时喜欢无理取闹,衣田岑依旧冷脸一张,而丰辰冉则依旧一副贵公子的形象。
甜府平静的伫立在沉冷的寒冬之中,一座孤影被西斜的太阳而拉的长长。
这时,一个身材修长的身影快步的穿过胡同来到甜府的门前。
“二索,小姐在府中吗?”
“在呢。”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二索随即把视线投向不多出现的六饼,“你怎么从青楼中回来了?”
“哎呀,你先让我见小姐,我有急事。”白色的雾气从他的口中冒出,顾不得傍晚空气的降低,六饼快步的拉着二索朝着甜琦琦的房间走去。
“小姐应该是在她的房中。”
二索本想先去通报主子一声,但见六饼神色慌张,似乎是出了很急切的事儿。随即一想,主子这段时间挂念的宋公子,立刻开口跟随着六饼一同朝着主子的房间走去。
“咚咚!”
菊香刚放下暖炉就听到门外人的敲门声,见主子安然优雅的与四姑爷在喝茶,立刻走到门前打开房门,也不见来人是谁,打开房门就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一点儿都不晓得机灵点儿。难道不知道这会儿正是小姐与夫君相处的时辰。”
“哎哟,菊香你别说了,出大事儿了。”见菊香一副说不够的样子,二索立刻上前扯开她把在门上的手,对着菊香道。
“出了什么。”眼睛往二索的旁边一瞄,菊香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诧异,“六饼你怎么来府上了?”
“不是跟你说出大事儿了吗?”见迷糊的菊香还在阻挡自己进门,二索立刻把菊香拉到一旁,对着六饼道,“你先进房跟小姐说事吧!”
“恩,也好。”六饼踏进房门,无视身后菊香聒噪的声音,一心急切的想把自己听到的事儿告诉主子。
甜琦琦早前就听到了敲门声,只是见菊香这丫头似乎已经摆平了外面的人,也就一心一意的与丰辰冉喝着茶,说着平常话。
“六饼见过小姐。”
“咦,六饼你怎么回来了?”乍看到突然从妓院中出来的六饼,甜琦琦讶异的连手中的茶杯也忘记放下,一双美眸扫过六饼风尘仆仆的衣衫,然后神色很快的恢复正常,“说吧,这次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能让六饼急切从妓院中回府可见这事儿的确很大,不然潜伏在妓院之中六饼能以这么急切的奔回甜府,而不怕被人知晓他与甜府的关系。
“是!”六饼迟疑的抬起头看着坐在一旁优雅喝着茶的丰辰冉,神色之中带着迟疑。
“没事儿,辰冉是我的夫君,不是外人,你尽管说即可。”含笑的对着迟疑的六饼说了一句,甜琦琦见他神色还是在迟疑,知道这件事儿不能让外人知晓,只好再次开口对着优雅含笑看着的丰辰冉道,“夫君,看来今晚我是没有时间陪你了,改日再找你可好?”
“我不介意,你忙吧!正好我今日也有一些事儿要离开府中。”
“那你今晚回来吗?”
“如果事情办完了,我会回来。”
“好吧!让二索陪着你去吧,这样也能保护你的安全。”
“娘子的好意为夫心领了,天寒地冷的还是让二索待在府中,我让身边的生全陪着。”
“那,好吧!”
于丰辰冉似热络似冷淡的关心的说了几句话,待他们离开之后,甜琦琦才蹙眉对着站在一旁的六饼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小姐,今日我在妓院中听到了两件事儿。这两件事儿都与我们甜府有关,而其中一件事儿更与小姐的名誉有关,所以六饼立刻匆匆的奔到府上。”
“说吧,什么事儿?”压抑住心中不好的猜测,甜琦琦淡然的开口道。
“一则是金大婶暗中已经与城中的富贵人家做了一个协定,决定给甜府一个重击,让小姐输掉你们之间的比赛。另一则,则是丰公子。他是城中唯一一家娼倌中的花魁——牡丹。”
端茶的手轻轻一抖,甜琦琦面色平静的轻轻的吹了吹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接着又喝下一口,之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事儿可是真事儿?”
“属下确定这是事实。”
“这怎么可能?”面色有些苍白,甜琦琦有些无法想象自己的四相公是个万人骑的鸭子。
好吧,鸭子也是美男!但,他美如冠玉,优雅的如同贵族的王子一般,怎么可能是一家娼倌的花魁?
这一定是梦!
即使纠痛自己的脸蛋,甜琦琦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这次看走了眼。
“小……小姐?”
六饼的声音换回了甜琦琦的时常,嘴角淡淡的笑容渐渐的浮起,甜琦琦脸上的苍白也消散了一些,接着对担忧自己的六饼道,“继续潜伏回妓院中。下次不要这么鲁莽,我会让二索安排一个人做内应,有什么事儿直接告诉内应即可。”
“是。”敛住眼中的失望,六饼低下头。
“好了,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
六饼离开之后,菊香也从二索放开重得自由。
“小姐,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得风寒了?我看我还是让二索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甜琦琦一边看着菊香在原地转圈,口中说着罗嗦的话,一边不觉莞尔。这丫头就是莽撞,但也是好心的很。
“菊香,别转圈了,你不头晕我看着都头晕了。”
“嘿,小姐你没事吧?”停下脚,菊香立刻为她添上一杯茶,然后双手端到她的面前,一双眼睛含着隐隐的担忧。
“我能有什么事儿?别把我当成太脆弱的女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甜琦琦抬手要敲她的额头,手却在半空之中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