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轩最终还是离开了这里,身后留下一群倒地男人,以及一个面带凝重的女子。
寒风呼呼的吹过,刮起地上那层薄薄的细沙,让人很难看清眼前的一切。
不畏惧寒风的侵袭,宋祁轩挺着腰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该去的地方走去,这一路他没有骑马,也没有雇马车,他只是一路施展轻功,快速的奔驰在林间,直到他累了,体内的真气耗尽,他才会停下飞行的速度转而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月京城的方向走去。
一日,两日已过,第三日他站在偌大的月京城门前,看着眼前祥和的一片,再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灰尘,无语的摇摇头。
还是先回城主府洗刷一下,然后再去甜府给琦琦一个惊喜吧!
宋祁轩慢慢的走在大街上,迎面碰上几个街上的路人,听到的事儿都是有关甜琦琦的事情。不清不楚的听了一小段,深知现在甜府的危难,琦琦的困境,宋祁轩一扫之前的慵懒,快步的朝着甜府的方向奔去。令他身后几个路过的路人都纷纷停住了议论,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远去的身影。
“那不是宋公子吗?”见到久不见的宋祁轩,路人一个人都议论起他来。
“对啊,你不说我刚刚还没有瞧出来。”路人甲先是开了口。
“别说是你,连我都没没有看出来。”路人乙也跟着插了嘴。
“看宋公子一身灰尘,看样子是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路人甲看着那远去直到消失不见的声音,慢慢的推测道,“你们见宋公子他离开的方向是不是去甜府?”
“恩,是有可能。”路人丙立刻点点头,“听说宋公子也是甜琦琦的入幕之宾,难保他这么快的回来。应该是要忙甜琦琦度过这次的难关。”
“哼,这女人是咎由自取。”冷哼一声,金大婶道了一句,然后不顾身后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她硬是推开遮挡她走路的男子,“让开,别挡老娘的路。”
“唉,这女人真强悍,真不知道她相公,老金怎么会娶她这么一个凶悍的婆娘。”路人乙看着金大婶的欺软怕硬不觉的碎了口。
“哎呀,这你就不知道了。老金他只所以会娶这个凶婆娘,还是有原因的,且听我慢慢的道来……”
一群人很快的又被转移了话题,至于之前他们讨论的事儿只当笑谈,他们这些小人物谁也不会当真。
此时的甜府内依旧一副低气压,压抑的气氛让府中的每一个人都面色沉郁,虽不至于哭丧着脸,但也见不到他们平和的脸色。
此时的甜琦琦还在跟赫连浩一起在书房中探讨着该如何压抑这股打击甜的风,赫连浩是想要借助赫连老爷的威名来打击那些暗中捣乱的富商,而这一想法却被甜琦琦否决了。
是她甜琦琦得罪了人,她不想连累赫连老爷。
“小姐,你跟赫连公子已经在这里累了一晚了,奴婢刚刚熬了碗莲子粥,你跟赫连公子先暖暖肚子。”把端盘上的两碗莲子粥放在桌子上,竹影来到低头商议事儿的两人面前,轻柔的说道。
“好。”应了一声,甜琦琦随即低着头继续跟赫连浩商讨着自己刚刚说的事儿。
竹影见主子实在太认真,低头看了一眼蹙眉,脸色带着苍白的赫连公子,于是脑筋一转对着专心的甜琦琦道,“小姐,粥要凉了,你不担心自己的身子,也要为赫连公子着想啊。”
“赫连怎么了?”一心只在账本上的甜琦琦丝毫没有发觉身侧男子苍白的脸色有多吓人,只当竹影是在框自己,不以为意的回了她一句,接着继续扑在桌上她与赫连浩刚刚完成的策划书。
“小姐……”眼见赫连公子一句痛苦的闭起眼睛,痛苦的口不能言,让竹影急了起来,“赫连公子,你先休息一会儿,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听到竹影的声音,在听到身边男子倒地的声音,甜琦琦这才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接着看到地上赫连浩那苍白的脸色,以及头上冒出的冷汗,她才后知后觉的来到他的身侧,抱住他不住颤抖的身子,脑中乱成一片。
怎么会这样?他昨晚明明还陪着自己做了一晚的策划,怎么现在竟然这么苍白的倒在地上。
宋祁轩听下人说甜琦琦跟赫连浩这几日一直都在书房中忙到半夜,心知自己这样回来也忙不了她多少,但心系与琦琦的他还是快步的来到书房中,却见琦琦满脸泪痕无神的抱着怀中面色苍白的赫连浩。
“琦琦,你先松开手,我要扶着赫连浩去床上休息。”
“你……”看着近在眼前思念很久的俊颜,甜琦琦恍惚的松开了手,任由着宋祁轩把赫连浩扶到书房内侧的软榻上,迅速的为赫连浩盖好被子,宋祁轩这才来到桌前扶起地上满脸憔悴的甜琦琦。
走前她眼中依旧带着一抹童贞一抹调皮,但现在她脸蛋儿依旧,那双布满精灵古怪的眼睛却布满血丝,眼中的童贞调皮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眼的沉痛与成熟的睿智。
“放心,赫连他不会有事儿的。”宋祁轩摸着她依旧丝滑的脸蛋,柔和的声音奇异的拂去她心中的伤痛。
依靠在他的怀中,甜琦琦什么都不想的闭上眼睛,红唇张了张,最终她还是开了口,“你回来了!”
“琦琦,告诉我甜府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此时城中的人说的都是甜府的事儿,骂的也都是甜府的人?”握紧她的臂膀,宋祁轩的黑眸对上她疲惫却又含着恨意的水眸,竟有一丝愧疚感。
甜琦琦没有注意到宋祁轩眼中的愧疚感,心神儿回到那几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
“小姐……小姐,大夫来了。”竹影高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立刻让陷入沉思中的甜琦琦站起身,“快请大夫。”
接着一个老大夫进了房间,甜琦琦拉着大夫来到赫连浩的软榻前,对着把脉的老大夫道,“大夫,我家相公他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