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访完荀攸以后,刘威度过了自己回到古代以来最惬意的一段时光,每天到洛阳的名胜去游玩一番,欣赏古代的优美风光,欣赏黄河的激情澎湃,玩的不亦乐乎。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这天刘威正坐在客栈的房间里面发呆,张继来了。
“大哥,您怎么来了啊!快快请坐。”刘威见到张继亲自来了,连忙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大笑着说到。
“呵呵,贤弟,你我兄弟何须客气,我今天可是来给兄弟报喜的啊!”张继一把搂住刘威,亲热的说道。
“哦?不知道喜从何来?”刘威故作不解的疑问道。
“哈哈,贤弟,你想不到吧,今天相爷刚从皇宫回来,便命令我亲自前来请贤弟到相府去,难道这还不是喜事吗?”张继奸笑着,压低声音说道。
“难道是我的官职有着落了吗?”刘威故作惊喜的反问道。
“这个我就不是太清楚了,但是肯定是好事情,这可是相爷第一次吩咐我亲自下来迎接人,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是贤弟你,你说能不是大喜事吗?贤弟,以后发达了可千万莫忘记了老哥我啊,不瞒贤弟,这几天我可是天天在相爷面前说贤弟的好话啊!”
“小弟多谢大哥的提拔之恩,大哥的恩情小弟没齿难忘。”刘威一脸激动的谢到。
“呵呵,好说好说,你我兄弟改天再聚不迟,现在相爷可是专门在府第等候着贤弟呢,贤弟现在赶快随我去见相爷吧,免得相爷等急了。”
“大哥说的是,我们现在就走。”刘威赶紧说道。
张让这么急着见自己,是什么事情呢?不知道张让有没有找到王芬等人要谋反的证据呢?要是找到了,自己可是立了大功了,虽然张让未必会告诉皇帝关于自己的事情,但是张让肯定不会亏待自己的,不知道能得到个什么官职呢?刘威在路上不断的思索着。
“草民参见相爷,祝相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刘威恭敬的对张让行礼道。
“呵呵,子诚啊,不必客气,快快免礼。”张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亲切的说道。
“草民多谢相爷。”刘威恭敬的答道。
“呵呵,子诚可是立了大功了,没有子诚的消息,圣上万一遭到不测,大汉社稷垂危啊,子诚为大汉社稷,为大汉的百姓立了大功啊!”张让愉悦的说道。
“为相爷和圣上效劳是草民的荣幸,相爷找到王芬等人要谋反的证据了吗?”刘威一脸激动,又带着几分期待的询问道。
“哼”。张让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这些该死的党人,深受皇恩,不知道图报,居然想行刺圣上,我已经查实,王芬等人的谋反证据确作,并且已经禀明圣上,圣上也是大为震怒,王芬等人肯定要被诛九族的!”说到最后,张让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厉色。
“恭喜相爷,相爷立下如此大的功劳,相信圣上一定龙颜大悦,重重的赏赐侯爷的!”刘威兴奋的说道。
“呵呵,要说功劳,子诚肯定是第一啊,子诚年纪轻轻就立下如此的功劳,前途不可限量啊!”张让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微笑着言道。
“能查处王芬等人的叛乱,一是因为圣上洪福齐天,二是因为相爷的明察暗访,即使草民不通告消息,以相爷的通天之力,王芬等人的计谋肯定也不会成功,草民哪里敢贪相爷的功劳呢?”现在宦官和外戚的斗争也是非常的激烈,如此大的功劳足以改变当前朝廷的实力格局,所以张让肯定会将这个功劳收为己用,绝对不会和刘威分享的,刘威对于这个问题,还是看得非常清楚的。
“呵呵,好,好,好。”张让见刘威居然不居功,不抢功,心里非常的高兴,认为刘威这个人值得栽培。
“子诚可想留在洛阳为官呢?”张让将话题引入了正题,毕竟刘威来拜访他的基本目的就是想要当官,所以开口问道。对于刘威这样的一个人才,张让还是希望能将他留在洛阳的,为自己所用。
“多谢侯爷关心,只是属下实在是不适合在朝廷为官。”刘威恭敬的说到。
听到刘威自称属下,张让的脸上更是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哦?你不适合在朝廷为官?这是为什么原因呢?”
“侯爷,现在朝廷主要分为三部分的势力,现在应该是以侯爷您为首的势力最为强大,二以大将军为首的外戚势力次之,而士人集团的势力最为弱小,侯爷您的势力虽然最为强大,但是确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刘威分析道。
“哦?什么弱点,说下去。”刘威的话引起了张让的兴趣。
“相爷最大的优势是能够得到皇上的信任,但是最大的劣势也是因为圣上的信任。侯爷,您在洛阳的势力不及大将军何进,您在地方的势力不及士人集团,而您现在之所以能成为三大势力之首,就是依靠着圣上的信任。说句大不敬的话,圣上毕竟还是个人,是人就有生老病死,又有哪个皇帝能长生不老呢?圣上一旦驾崩,那侯爷最大的靠山就失去了,那个时候,大将军和士人们还会惧怕侯爷吗?侯爷又有什么力量还自保呢?天下还有谁会听侯爷的呢?”刘威将朝廷现在的局势,及张让的优劣分析给张让听。
“呵呵,子诚所言不差,老奴在宫中数十年,和两位皇子的关系深厚,相信不论是谁当上皇帝,都不会亏待老奴的。”张让面带微笑,自信的说道。
“相爷说的有道理,可是相爷想过没有,当今两位皇子年纪尚幼,即使登基,太后肯定会垂帘听政,到时候即使新皇想信任侯爷,太后会同意吗?即使太后同意,大将军是什么意见呢?大将军可是太后的亲哥哥,太后是信任侯爷呢?还是信任大将军?”
张让陷入的沉思之中,这个道理张让还真的没有想过,他一直认为即使换了皇帝,自己依然能够得到宠幸,刘威的话无疑给他提了个醒,一旦新皇登基,太后肯定会垂帘听政,二大将军是太后的亲哥哥,现在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大将军,到时候自己有能力来反抗何进和士人的反扑吗?肯定没有。大将军手控洛阳的军队,而士人们在地方的势力更是非常之强大,自己能调动的无非就是宫里的小太监而已,如果何进有了太后的支持,自己恐怕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现在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看来自己也得着手准备一下了,想到此处,不由得眼光又看向了刘威,心道,天不亡我啊,这个刘威果然是个人才,自己一定要把他控制在收心里面,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人才跑到士人那边。
“你分析的很好,很对,你有什么办法吗?”张让眯起小眼睛,沉声问道。
“侯爷,圣上一旦故去,洛阳肯定大乱,那个时候什么最重要,兵权。只要手里有了兵权,一切就可以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是洛阳的兵权一直把持在大将军手里,相爷想要插手进来的话无疑非常的困难,也不明智。相爷现在可以提拔有能力的亲信,到洛阳周边的州府任职,那样的话,即使洛阳出现了变故,相爷也可以随时命人率兵进入洛阳。”
“哎,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张让有点感慨,又有点无奈的说道。
“属下愿意为侯爷效劳。”刘威赶紧跪倒于地,向张让表达自己的忠心。
“好,子诚啊,你是个人才,本相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认为你应该去哪里为官呢?”
“当以冀州为最好!”
“哦?冀州和洛阳离得虽然近,但是隔了黄河,去陈留,并州之地不是更好吗?”张让听到刘威说到冀州,不由反问道。
“原因有二,其一,现在冀州刺史王芬等人叛乱,肯定会有一些地方官员受到牵连,这个时候将我安排到冀州无疑比较轻松,而且不会引起其他人关注。其二,兖州刺史刘岱,是皇亲国戚,与士人集团关系良好,如果相爷将我安排在陈留之地,必将遭到当地士人集团和刘岱的集体抵抗,以我现在的能力,如果陈留的门阀联合起来反抗我的话,我肯定控制不了当地的形式。”刘威将利弊一一分析给张让听。
“哼,谁反对你,你就杀谁,你放心,朝廷里面有我,你放开手脚的大干一番!”张让厉声说道。
张让的话让刘威冒出一身冷汗,心里大骂张让的愚蠢。士人是什么?在现代就相当于大学生,研究生,一个国家可能没有这些人才吗?而且现在门阀的力量太过强大,只可制衡,绝对不可与之进行激烈的对抗,否则就是把自己推向门阀的对立面,遭到他们的拼死抵抗,自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这么简单的道理张让会不知道吗?还是张让想借自己屠杀士人的事情,彻底将自己和他绑在一辆战车上面呢?
“相爷,万万不可,各大门阀的力量及其强大,而且都拥有自己的卫兵,一旦激怒他们,后果不堪设想,只可缓图之。”刘威脑袋里面转过许多的想法,出声阻止道。
“哼,有圣上在后面为我们撑腰呢?怕什么?”张让不可一世的大声说道。
“相爷,圣上是恨门阀,因为他们势力太过强大,所以圣上才会极其排挤士人集团,重用相爷和大将军,但是相爷想过没有,一旦门阀们联合起来,誓死抵抗,这个后果,恐怕就是连圣上也不得不退避三分啊,还请相爷三思。”刘威诚惶诚恐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