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工会,到处可见形形色色的人,有带着彪悍匪气蛮横大汉,也有略显单薄的文弱青年,更有枯骨嶙徇的老人,众多的人都是成群结队,在这里大声讨论着各自的事情,象极了菜市场,这也真不愧被称之为混乱冒险者之地。
因为这里的人都太过于杂乱,就是从佣兵工会之中走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你也千万不要小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死在这个看似天真的小孩子手中。
佣兵工会的隔壁便是一家占地庞大的酒楼,酒楼的名字也是通俗易懂,他的名字便叫做佣兵酒楼,因为这里距离佣兵工会很近,而且价格也比较便宜,所以也就成了诸多佣兵经常光顾的食宿之所。
酒楼之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可能是佣兵都是天生的大嗓门,所以到处都是人声鼎沸,各种叫骂声,怒喝声,大笑声,都是不绝于耳。
酒楼的一处角落,虽然依旧嘈杂,但是比起其他地方却是要好上许多,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刚才就在这里,有几个嚣张跋扈的佣兵被人直接扔到了大街上,而动手的人依旧悠闲的坐在位置上,悠哉悠哉的喝着酒,看着着吵闹的一幕。
角落的桌上,一老一少的两个黑袍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因为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慢慢的品尝着手中的烈酒。
那年轻人长着一对剑眉,虽然脸部冰冷,但是可以说他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无论男女,总让人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而且很明显,这人是个实力强横之辈,你只是单从他深邃的眼神之中便能看出一二来,所以众多人都想要上前打声招呼,套套近乎,只是他身旁不断散发的寒冷气息却是让众人望而却步。
忽然,这里涌进了一大群佣兵,那些佣兵呵呵身形魁梧,气息彪悍,酒楼之中也出现了短暂的安静,但是不一会儿众人都相互之间窃窃私语起来。
就在这时,桌上的黑衣老者,轻轻的端起酒杯,任凭酒杯不住的在自己的手指之间转动,他低着头,微微笑着对那黑衣青年道,“少爷,他们来了……”
那少年依然是不咸不淡的轻笑着,只见他慢慢的将酒杯端起来,举到与眼睛相同的高度,看着酒杯,他似乎没有听到那老者的话。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数量可谓不少,大约有二十多人,而且每个人都满脸杀气,似乎是要将谁碎尸万段一般。
带头的是一个看起来略有些嬴弱单薄的中年,他的眼睛本来就很小,再加上他半眯着眼,所以给人一种阴翳的感觉。
那人身边还跟着一个鼻青脸肿,分不清样貌的人,即便是刚才打人的两个黑袍人,恐怕这一刻也不认识这个人原先到底是什么模样。
“老大,就是他们两个,我们兄弟几人在这里喝酒根本就不曾招惹过他们,但是他们一进来就像我们出手,不仅如此,最后……最后还将我们几个兄弟仍出去了……”说道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毕竟任谁被人仍出酒楼,这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那领头的人眼睛也睁大了不少,不断的打量着这一老一少的两个散发冰冷气息的人。
那老大抱了抱拳,朗声问道,“打扰二位了,只是下属说二位一进门就不分清红皂白,将我下属打至重伤,还将他们仍出楼去,不知道可有此事?”
这人的话语虽然客气,但却是有着浓浓的质问。
那青年依旧盯着手中的酒杯发呆,而那老者却是回过头来,一丝玩味的笑意跃然于他那有些苍老的脸上。
老者有些不屑的看了那带头的一眼,便会过头来,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淡淡的说到,“是有此事,你能将我如何?”说完又是嗤笑一声。
老大这时脸上有些愤怒,曾几何时自己会被两个不知来历的人挖苦?斯坦克城佣兵的这块天空下,还没有过敢如此口气和他说话的人,只因为他是斯坦克城内最大的佣兵团,残虎佣兵团的副团长。
那人听到这话之后身上青筋爆起,看着这老者淡然的样子,他都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你一个老头子,没有多少修为,你不回家享受天伦,竟来这里口出狂言!你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那人猛踏一步,溅起纷纷扬扬的尘土。
那青年人眉头一皱,神色极为不快,但是他依然没有动作,只是淡淡的对那老者道,“他们太过吵闹,把这些人全部打残,扔到大街上去……”
周围的所有人虽然不敢插手残虎佣兵团的事情,但都是在旁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当听到那少年的话语之后,他们真的不知道是该为他的心狠手辣而震惊,还是为他的口出狂言而不屑。
但是片刻只见那老者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众人,那个少年不是开玩笑,你只要看见刚才那二十多人还站立着,但是片刻之间所有的人全都倒地哀嚎的场景,你也便相信了。
众人都觉得一阵胆寒,都不自觉的慢慢向后退去,尽量和那一老一少保持距离,谁知道那两人会不会一时兴起,找起自己的麻烦,所以,还是越远越好。
那老大只觉的眼前一花,紧接着胸 部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的肋骨也不堪那强横一拳的重负,眨眼间就断了三根。
他从未想过这个平平无奇的老头竟会有如此实力,他一个巅峰剑灵竟然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丧失了战斗力。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与我们残虎佣兵团为敌,难道你就不怕我们团长的追杀吗?”那副团长一边忍着疼痛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他说每一句话都很是吃力。
直至这时,那青年才回过头来,看着因为疼痛有些汗流浃背的那人,眼中满是淡漠。
“乔治,我们走吧……”他并没有回答副团长的问题,而是起身准备离开。
那看着恭声应了声是,便紧随其后离开了。只剩下一地哀嚎的残虎团员和面面相觑的众多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