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煜当然不会将自己日思夜想的这个女孩子让给自己的皇弟,这是自己的素语,虽然她已经不是多年前的那个女孩子,但是自己见到她,宛若回到当年。
“皇上会这样的霸道?”小重轻声的问道,自己和皇上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每个夜晚,皇上总会听自己姐姐的故事,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对姐姐一往情深,但是她还是愿意成全那个男人的一片痴情,自己明白皇上每晚都宿在自己宫中的苦心,他不想让自己在这个宫中受任何的委屈。
可是,成为他的妃子,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委屈了,只是他不知道。
“皇兄是个很好的人,你可以试着和他相处。”萧之煜面对着素语,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自己真的是个好人么?八年多之前,在自己看着母妃被赐死的时候,他已经算不得好人了。
小重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容貌如玉的男子,心底泛起连绵的悲伤,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自己奉献给自己的皇兄……,小重有些失望,看向萧之煜的时候脸上全是笑容,却在笑了许久之后,轻声的说了一句:“我要在这宫中以怎样的方式生存下去,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小重想在这个宫中活下去,但不是以皇上宠妃的形式,自己只想做一个平淡的女子,没有荣宠,也就是没有敌人不是么?做这皇宫中最显赫的女人又能怎样?褪锦宫中像阶下囚一般度日的不就是先朝的皇后么?地位,荣宠,那不过是浮云而已,自己现在只求能够活下去,只要平淡的活着,就没有敌人,只要平淡的活着,就没有人对自己动杀机。
小重很是失望的离开,萧之煜看着她萧索的背影都心疼不已,刚才她的话语说的明白,她不想做皇上的宠妃。自己不想违拗她的意思,所以只能当做这个女孩子不存在,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让内务府去寻找,寻找那个叫素语的女孩子,只有那样,她才能真的安宁的度日。
想到以后,萧之煜的心中竟然全是愧疚,这样也好,自己给不了她太多,就不要打乱她现在的生活,就看着她这样幸福的过下去,也是好的。
他看着那个女子的背影渐渐消逝在自己的视线中,轻轻地转身,坐到了前几日小重坐的那个石凳上,上面焦尾依然静静地卧在那里,自己看了,都觉得很是熟悉,他静静地拨动琴弦,传出铮铮的响声,那不是金戈铁马,是自己心头挥散不去的抑郁。
他弹奏的依然是凤求凰,是自己母妃最喜欢的曲调,只是这次,自己是为一个女子而谈,这个女子,让自己在瞬间回到多年之前,却不愿意和自己走过以后的路。
萧之煜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剧的男人,他心底发誓,不会让这个女子再伤心失落,自己可以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安然生活。
萧之煜觉得自己能做得到,对她,就好像对现在的怜妃娘娘一般,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对怜妃也会失去现在这份爱怜之心,原因不过是荣华殿几个宫女的私语。
多日未踏足的荣华殿里,有宫女在轻声的私语,这私语在春末冷清的宫殿中显得无比的聒噪,萧之煜本想将那几个宫女赶出宫外,却不想听到了他最熟悉的几个字眼。
关于怜妃娘娘,还有就是樊小重,他轻轻地走进,听他们的言语,才知道,原来现在的怜妃娘娘对死去的小重并没有多少的情谊,甚至在樊府的时候还多次陷小重于不利,他静静地听着,手中的拳头攥的很紧,很紧,如若那几个宫女就在自己面前的话,他估计会控制不住的将那女子揉碎。
他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怒火,静静地走出荣华殿,自己已经多日未踏足荣华殿,却没想到,自己还没见过荣妃,就听到了这样的私语。
自己当时觉得怜妃对自己的妹妹情深意重,不过是因为她封妃大典上的一袭白衣,可是自己终究是看错了,每一个女子都有心计,自己的怜妃娘娘看起来单纯,只是不知道她真实的样子是不是真的也像她表现出的那样。
萧之煜最恨的就是女人的心计,当时如若不是先皇后的心计,自己的母妃怎么会死?所以她恨毒了耍心计的女人,也因为这个,他喜欢的女人都是偏向简单的,可能也有小心思,但是逃不出自己的法眼。
萧之煜最宠爱的荣妃,任性跋扈,只要自己给他点好处,她就会兴奋的忘记了自己是谁,皇后,虽然心思颇多,但是爱的却是自己,所以自己尽可以放心的宠爱,因为她不管怎样的任性,终究是不舍得伤害了她最心爱的人。
第一次,
萧之煜开始搞不清楚私语宫中的怜妃娘娘,自己用尽了心计,佑护她的安全,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值得自己那样的用心。
他想到的能给自己作证的就是陈玉涵,那个同样来自江南城,和樊家过从甚密的男子,他的问话倒也简单,先是问了一下自己所中之毒,然后就闲话家常,聊到樊府之中两姐妹的关系的时候,陈玉涵很是无心的说出大小姐总是欺负二小姐的话,让萧之煜的心揪痛不已。
萧之煜在让陈玉涵离开之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那个容貌平淡无奇的女人,原来也可以是蛇蝎,陈玉涵讲的几件小事,让自己觉得小重在樊府受了太大的委屈,而现在,她的姐姐,那个很多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堂而皇之的进了宫,住进了自己为小重准备的宫殿,还在那里享受着别人的艳羡和嫉妒,自己的赏赐和宠爱。
原来,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不公平都是自己帮忙成就,可是事实的真相却蒙在鼓里,自己却傻子一样的敲锣打鼓,为这个女人自私的心思擂鼓助威。
第一次,
萧之煜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