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精灵王子*哈姆雷特
我坐在角落里情趣盎然的看着这场由我引发的战争,慢慢的啜着破了口的杯子里的劣质酒。感受着酒精一阵阵拍打着大脑时的眩晕。
小屋子里已经人声鼎沸,每个人都争抢着说自己知道的那些关于niohe恐武士的事情。那些关于佣兵团的传闻。那些只有在这个被遗弃的大陆上才能听到的事情。
屋外一场大雪一如平常一般的下着,肃穆而纯净的白雪掩盖了酒馆的热闹,掩盖了酒馆,甚至掩盖了云梦镇。我从屋子的树皮缝隙里看着窗外的这场雪,银色的雪,安静的落下来,洁白洁白的一片,透着云梦特有的那种丝丝清凉的香味。
朗格还是个沉稳得紧的家伙,巨魔一族普遍寿命约500岁。朗格活到现在多少也有400岁了,这个在海浪中讨过生活让巨魔骷髅旗飘扬在整个特克里格大洋的男人还是城府深厚。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这些吵的面红耳赤的人看到阴沉下来的朗格的脸,都安静了下来,望着他。
“好了,阿克西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朗格一扫平日的无赖气息,异常冷酷的说着,阿克西斯的这个消息太大了,大到重新点燃了这个海盗王,油灯的火光好像战火一样在他的眼中跳跃着。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着一个或美或丑,或迷醉或清醒,或精明或白痴,或淡然或渴 求的面孔,当然,还有一个看不见脸的紫罗兰斗篷,得意地说道:“好吧,我就告诉 你们。你们知道托弗尔港吗?”
“不知道。”人群中有人喊。
我随时一指道:“那是大陆南海岸的一个小海港,也是大陆唯一一个可以通往尼玛哈 族岛国的港口。”
一个醉趴在桌子上的家伙突然见惊醒了过来,含糊不清地喊到:“我知道,尼玛哈族 。真是人间天堂,那里的美丽的尼玛哈女郎,哇——真火辣。”说着,一只手在胸前 抚摸着,脸上带着极度陶醉的表情。我斜着剩下的一只眼,一脸坏笑地指了一下那个家伙,又竖了竖大拇指,表示对他品 味的赞赏。
酒馆里一阵骚动,众人纷纷兴奋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时发出阵阵邪笑。
人群中有人突然道:“那么,你说的巫支祁他们,就在尼玛哈族的岛国吗?”
我抬头找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再一次把大家 注意力重新转回来。
我“咣咣”砸了两下面前的酒桌,大吼一嗓子:“如果有人还想听我说故事的话,请 你们把脑子从女人女郎丰满的胸部收回来。”
“好吧,独眼先生,你继续说吧。”众人纷纷又道。
“很好,各位,你们都和地精商人打过交道的吧?”我继续说道。
门口的独腿那拐杖顿着地嚷道:“地精,那些卑鄙的小东西,是世界上最无耻,最贪 婪,最让人恶心的混蛋。”
鱼人巴杜立刻接茬叫道:“没错,索特比,这么多年,我唯一同意你的就是这句话, 嘿,朗格,再给索特比一杯,算在我账上。”
“够了,我真是受够了。”朗格摔打着抹布嚷,“独眼,我最恨你说故事时候喜欢绕 着弯卖关子,你就不能快点进入正题吗?”
我最鄙视在我兴致正浓的时候打断我的人,不过看在大家都在附和着朗格,我也只好 改变策略,我说:“好吧,既然你们这样没有耐心,我就长话短说吧。”
“有这么一群地精商人,偷运了一批神秘的货物去托弗尔港,而他们所请的护卫队就 是巫支祁那个雇佣团。其实所谓雇佣团,也不过只有四个家伙而已。”我又补充道, “四个奇怪的家伙。”
鱼人巴杜“嗬嗬”笑着,指手画脚地插嘴:“我打赌,他们一定被沿途的强盗们打得 屁滚尿流。哈哈。”在众人哄笑声中,那盏风灯也的火苗也惊慌地摇晃得更厉害起来。
“没错,他们被沿途的强盗们打得连滚带爬狼狈不堪。不过,”我话锋一转,“他们 每一次却都能够挺过来。虽然一路上跌跌撞撞,但总算安全地护送了整个商队,安全 地抵达了托弗尔港不远的不图森林。”
“等等,你是说不图森林?”索特比打断道。
“那个传说中从来没有人能穿越的不图森林?”巴杜跟着说道。
“没错,正是那个没人能穿越的不图森林。”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众人一阵沉默,突然有个声音冷冷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巫支祁他们也没能从森 林里走出来?”
我张望了一下,确认声音的来源就是那个隐约看见一张嘴的紫罗兰斗篷。他躲在人群 后的阴暗角落里,用一种比酒馆外那终年覆盖着冰雪的XXXX山还要冷的语气说。
我并不在意他的语气或者态度多么让人不爽,我只在意需要有这么个人来说这么一句 ,好让我继续把故事说下去。
我颇有些得意地说道:“不,他们从不图森林里走了出来,从那个被称为生命禁区的 不图森林里活着走了出来。”
酒馆里一下子炸了锅,每个人都带着惊讶,怀疑,甚至震怒的表情交头接耳着。他们 每个人的表情都在向我反馈着一个信息——不可能。
我一下子从我坐的那个快散架的破椅子上蹦起来,高声叫道:“他们真的走了出来, 我想托弗尔港的守卫们,他们最可以证明。”
朗格又开启了一瓶酒,给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道:“那么独眼,你的意思是说,不图 森林的传说是假的?”
“不,虽然巫支祁他们走了出来,可商队所有的地精商人却都永远留在了不图森林里 。”我回答。
索特比沉吟了一下,说道:“会不会是这个兽人雇佣团,杀死了他们的雇主,把货物 据为己有?”
我愣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索特比的疑问,而是继续说道:“他们携带着货物,从不 图森林走出来,继续前往目的地——托弗尔港。在托弗尔港里,有一只船在等待着他 们,要把他们送来的货物,运往南大洋某个神秘的地方。”我心虚地顿了一顿,又小 声地补充道:“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
说完后,我四下扫视了一下,见没有人想就这个神秘的地方有继续问下去的意图,于 是有重新壮着胆子,大声说道:“可就在他们接近托弗尔港的时候,托弗尔港的守卫 们,以他们携带着违禁货物的理由,展开了对他们的围剿。”
“那一战,真的昏天黑地,神鬼共惊。最后,帝国政府竟然派来了二十只,足足二十 只niohe恐武士。”
“咣当。”朗格正要把酒杯端到嘴边,听到niohe恐武士,吓得失手把酒杯摔落在地。 每个人都惊讶地张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巴杜最先冷静过来,他大叫:“独眼,你一定在吹牛。二十只恐武士?一只恐武士就 足以把那个该死的雇佣兵撕成肉粉。”
“没错。”索特比也叫道,“你一定是在吹牛,一定是添油加醋的道听途说。”
当然,我确实是道听途说,但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吹牛 :“信不信由你,我可是亲眼所见的。”
话音刚落,就觉得眼前一花,那个紫罗兰斗篷带着一阵风飞快地站立在我面前,拿着 一张画着四个头像的纸,从他那黑暗的斗篷里传出一句冰冷的声音:“你在说的就是 这四个人吧?”
这种纸我可不陌生,我的头像也曾经画在这样的纸上,他们叫它通缉令。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紫罗兰斗篷,然后盯着唯一能勉强看清的他的嘴唇道:“你又是从 哪里蹦出来的?”
紫罗兰斗篷还是冷冷地问:“他们逃到哪去了?”
“你是傻子还是神经病?二十只niohe恐武士,你听说过有谁能从恐武士的包围中逃走 的?”我用手点着他,轻蔑地笑着对众人说。
紫罗兰斗篷突然变了强调问:“你……你是独眼阿克西斯?”
“没错,有些人是这么叫我。”
“好吧,XX伯爵希望你能把从他家里拿走的东西送回去。”紫罗兰斗篷里毫无生气地 声音说。
我一听,立刻警醒,某非此人是赏金猎人,来云梦通缉我的?心念至此,连忙大笑一 声道:“朗格老板,我有事先走一步,今天酒钱记着吧。”话音未落,我蹭地跳起, 越过紫罗兰斗篷的头顶,往门口奔去。我对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只要让我先跑起来,至今还没有人能追得上我。
紫罗兰斗篷没有追,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嘴里轻轻地念念有词。
我刚跑到门口,地面突然长出无数树藤,紧紧地缠绕着我的双腿,让我根本动弹不得 ,我惊慌地大叫:“树根缠绕。”
紫罗兰斗篷慢悠悠向我走来,口中道:“我想现在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了?”
我急忙大喊:“这家伙是政府的赏金猎人,是来这里抓所有通缉犯的。”
这一嗓子,酒馆里本来大家都傻愣愣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一下炸了窝。在彼端酒馆,本来就有许多政府的通缉犯逃在这里避乱,现在一听有人来抓,哪里肯束手就擒,大吼着跳起来,一起向紫罗兰斗篷攻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