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衣人惊恐地盯着傅天翔,说道:“你要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们吧?你把我的宝贝妹妹绑架了,我没问你们要什么,你们倒先来问我?”傅天翔突然大声说,“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三人回复平静,脸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是薛霸王?”人们还是无动于衷。
傅天翎此时已经松绑,她跑到天翔面前,“哥,他们住在山里,我蒙着头,也不知道是啥地方。”
傅天翔点点头,抱抱妹妹以示压惊。然后围着三个已经被自己点穴的人转转。
“你们既然什么都不说,我就给你们指个道,看你们怎么选。一,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爷,说人跑了,还伤了一个弟兄。至于你们爷会怎么处置你,你们自己思量。”
那三个人顿时脸色沉了下去,这条路显然就是直通黄泉的。
“二,”傅天翔指了一下地上的死人,“他把人放了,你们几个杀了他……”
“选这个!”
傅天翔话音未落,就收到了答案,“你们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这条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告诉我你们爷是谁?”
三人哼了一声,脸转过,“那你省省吧,要杀要剐,随你!”
“还挺嘴硬?”傅天翔说,“天翎,带着那小子把人一个个给我捆好,我要一个个和他们聊聊。”
傅天翎和袁效墨绑好三个人,把每个人分别绑在一个角落,三个人都能看到对方。傅天翔走到其中的一个角落。
他低声说:“喂,你爹妈知道你出来卖命吗?”
那人摇头。
“那你们出来这么危险就是想给家里多赚点钱吧?”傅天翔又问。
那人点点头,“是!所以不想让他们知道。”
傅天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塞到那人怀里。“拿着吧,就当是我孝敬你家人的。”说完就走,他故意看了看另外两个人,他们伸长了脖子,眼神里充满疑惑,显然是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天翔又走到另一个角落。
“他和你说什么了?”那人警惕问道。
“听过和尚吃水的故事吗?”
“知道!”
“那我就省事了。你们还有三个人,谁都没水喝。现在其中一个已经能喝上水了,就看你愿不愿意做第二个了。”
“你想知道谁派我们来的?”
傅天翔摇头,“错了,我已经知道了。”
那人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人,“真没种,给我薛家寨丢脸。”
傅天翔不动声色的窃喜 ,我想借你衣服一看,不知道可不可以?”他接着问了一句。
那人还没表示,傅天翔就已经自己动手 ,他并未将全部衣服脱下,只是露出半个肩头,肩部的麒麟分外狰狞,这明摆着就是上次自己遇到,且灭门柳家的麒麟。
果然柳君眉所料不错。傅天翔又将那人的衣服穿上。又取出一钱袋塞到那人怀中,“这个算是报酬啦。”
傅天翔走到第三个人面前,“兄弟对不住了,你们三人只有两人能活,他们已经替你选好了。”他掏出飞镖,“没事,上面粹了毒,瞬间就死了,不痛苦不痛苦。”
那人一听要他的性命,而且两人都收了钱,自己大汗淋漓,忙喊道,“大爷呀,他们都是骗你了。我们是薛家寨薛霸王的手下,我是苦力,上头说要拿令妹换消息的,饶了我吧,令妹这两天都是我照顾的,没伤到一丝,饶命呀饶命。”
傅天翔一笑,起手,飞镖认出,那人应声倒地,再也没有动静。“如此嘴软,哼!天翎,走了!”
傅天翎和袁效墨一起走过来。傅天翔递给袁效墨一份信,“给了君眉。”
“这是……你叫她什么?”袁效墨发现这人和柳君眉关系不浅。
“你喜欢天翎?”傅天翔没有回到。
袁效墨点点头。
“那好,你是读书人,中了功名之后,若还没忘了天翎,你就来娶。再一个,想娶天翎,就老老实实给我办事,说不定不一时高兴,主了妹妹的大事,得罪了我?哼,你就等着吧。”傅天翔夹着天翎就走,上马离开。天翎恋恋不舍地看着袁效墨。
效墨点头,大喊:“我一定要娶她!”看了看手中的信,不知道会写些什么。
柳君眉拿着信纸,泪水簌簌往下掉,看得袁效墨不知所措,这份信究竟写着什么,让嫂子如此伤心。
君眉:
见此信时,已知灭门案为薛道亭所为。此人呼风唤雨背景颇深,故报仇之事宜赶巧不宜早。傅袁两门牵扯颇深,我二人情分不浅。恳求不妄下结论,待麟儿产下,从长计议。
天翔此生只为君,毋弃毋离。
天翔
柳家几十条人命终于找到债主了,薛道亭害我柳家全家,怎么还敢大摇大摆地来到袁府闹事,更稀罕的是对着袁本中吆五喝六,这人难道真和三爷说的那么不寻常?
“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天翎她大哥说什么了?”袁效墨问。
柳君眉擦擦泪,“无碍,你心上人也救出来了,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要告诉全家,告诉大哥,还嫂子清白。”
柳君眉点点头,此事也算是个了结了。
“嫂子,你别担心。我大哥相信你的,你别多虑。”袁效墨看到君眉若有所思,以为是在担心袁效儒。
柳君眉笑笑,“他怎样想就怎样吧。我已经无所谓了。”
“你怎么这么说我大哥?他可是一直爱着你啊!”
柳君眉愣了一下,爱?可笑,袁效儒那样冰冷,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何出此言啊?”
“大哥自从嫂子回来后,每天都去敬儒院,都不让下人们跟着。我偷偷看过,大哥会把房间收拾地齐齐整整,就像你住的时候那样。他和兰儿嫂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了,又是早出晚归待在酒坊。兰儿成天生气。”
袁效儒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君眉心中小小的火苗烧大了些。自从出事,每次和他见面,不是吵架就是争论,没一次好好说话。两人中间似乎横着一道鸿沟,不知是该继续拉大,还是架一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