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俊低眸看着怀中的林冉,他的白色西装已经被林绵身上的垃圾蹭的脏污一片,眉头拧紧了:“冉冉,小毛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来找林冉问些事情,没想到却撞到了小毛欺负林冉。
“她是转学生,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找她问问林绵的事情,毕竟我们也认识。”林冉楚楚可怜的靠在他的怀里,委屈道,“然后她就找人泼了一身垃圾,她是不是喜欢你啊,那这样的话,我退出……”
怪不得身上那么臭的味道。
“你在说什么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陈子俊赶紧解释道。
林冉抽泣着说道:“可是她开口就骂我,说我脚踏两只船,说我下贱,傍着江以寒还不放过你。”
听到林冉主动提起江以寒,陈子俊的眼神冷了冷。
上次在酒会的时候,江以寒就和林冉表现非常亲密,特别是最近,两个人在一起的谣言传的飞起。
“子俊,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江以寒有什么吧。”林冉无辜的抬眸,一双大眼睛眼泪汪汪,“我们只是因为在谈论慈善的事情认识的,做了两次他的宴会女伴,绑架的事情也是他看在认识一场的面子上救我,我一心想着你,可是你,都没有来。”
说着说着,林冉已经泪流满面了,哽咽的不行,委屈极了:“子俊,我在绑匪窝的时候,真的好想你啊。”
陈子俊的问题全都被林冉用眼泪水给堵住了。
他只好抱着她,小声安慰道:“我知道你被绑架的时候已经获救了,我这几天一直在a国,航班刚好停掉了我不能回国,都不能来看你,都是我的错。”
林冉抽泣着:“真的好痛。”
“好了,别哭了,我先送你回家洗个澡,然后再去医院。”陈子俊毫不嫌弃的抱着全身臭味的她,低眸看了一眼她的膝盖,已经红肿了。
伤的这么重。
小毛是怎么能这么恶毒呢。
而在河草堆旁,围观了整个全程的张天奇目瞪口呆。
……
林绵快步走在小路上。
突然,她停下脚步,懒洋洋道:“出来吧。”
四大三粗的张天奇很快就出来了,挠着头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林绵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跟着我干嘛?你女神被我打了还不上去慰问?”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跟着她。
张天奇摸了摸自己的纹身,面露尴尬的说道:“我看到是她先想把你推到河里去的。”
陈子俊没看到全程,但是他躲在不远处看到了。
林冉扑过来想推倒林绵在河里的样子,她在自己心里什么女神形象都没了,明明说的不是陈子俊的事情,陈子俊一来,林冉又换了说法。
那一瞬间,张天奇觉得自己的心都被震碎了。
恐怕,说是林绵欺负林冉都是有内情的。
“哦?所以?”林绵抬眸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那个,是我做的不对,对不起。”张天奇别扭的说着话,一张大脸盘子憋的通红,猛地朝着她低下头。
原来是来道歉的。
林绵不想搭理他,表情冷淡。
道不道歉性质都一样。
“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有什么你需要帮忙的,任凭你拆迁,我兄弟很多,什么都能办得到。”张天奇的脸色僵硬却很诚恳。
听罢,林绵挑了挑眉毛:“嗯,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再说。”
有很多兄弟的孙子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据说还是个帝都一霸?
正好接下来要干一件大事情,需要他帮一下忙。
……
张天奇愕然的看着林绵这张清清纯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他们刚刚叫什么?林什么?”
“你不用管我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政治学院在哪里?”
这个学校实在是太大了,根本找不到政治学院的路。
“在北门附近。”张天奇愣了愣。
找政治学院干什么?
张天奇赶紧追上去,跟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你去政治学院干什么?那里跟我们艺术学院也不挨着啊,而且里面的人都非常沉闷,一点一意思都没有……”
真烦。
林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别再跟着我,不然我送你去洗澡。”
张天奇心里一哆嗦,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林绵见状转身继续走,张天奇忍不住在后面叫道:“大哥,你能告诉我你去政治学院干什么吗?你不会要学习这个吧,将来做政治官员吧。”
“整顿s国。”
林绵头也不回的离开。
张天奇被这不大不小的声音给威慑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居然要整顿s国?s国现在那么发达,也没什么好整顿的啊,而且就算要整顿,连总统都要看几个财团脸色……
牛逼啊,大佬。
张天奇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小弟做的也不亏,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林绵说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
林绵去了一趟政治学院的图书馆,顺利借到了一堆s国相关法律的书记,回去的时候轻轻松松的单手拎在手上,惹得了不少路人的惊讶的目光。
林绵毫不在意,感到全身都轻松了起来。
自从不用装精神病,她整个人都精神了。
做什么也不用跟个傻子一样了。
“小姐,很晚了,快休息吧。”陈妈端着牛奶走到书房,见林绵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前认真的看着书,忍不住劝道,“别顾着学习把身体搞垮了,明天还要上学了。”
“没事,陈妈,你先睡去吧。”林绵头也不抬。
帝都大学有很多外面弄不到的书记,比如寂岛是由谁创立的,为何形成,为何没有自理能力的人就该自生自灭。
难得有读到的机会,她不珍惜怎么能行呢?
陈妈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离开。
林绵趴在书桌上,继续看书,将一本复杂的政治书仔仔细细的研究着,一研究就到了深夜,人趴在书本上睡着了。
窗外的夜色浓的化不开。
林绵睡的很沉,突然就感到被人打横抱起,再睁开眼睛,就在黑暗中借着月光看到了江以寒深邃分明的五官,眸子尤其幽暗。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被移到了床上,身上已经盖上了一层毯子。
江以寒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边,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来了?”林绵的声音倦怠,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
“嗯。”江以寒低下头,用下巴摩挲着女人的脸,声音沙哑暧昧,“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