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
王总瞪着她,从来没有人敢把吹牛的念头打在司家手上。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越骗越勇?真是不想活了!
保安的脸上都有了嘲笑声,纷纷上前想抓住林绵。
萧亚正要下楼,眉头一皱,就见林绵随手抓起一个红酒杯,扔到王总面前。
“嘭。”
红酒杯碎了一地,酒液洒了出来,有些许粘在了他锃亮的皮鞋上。
“啊!”四周的人尖叫一片,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王总被砸的火蹭蹭的冒,林绵站在那里,掀起眼皮看着他:“王总,如果我是你,我会联系到司念沉,确定一下,省的以后为这事堵上性命。”
王总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对啊,你也没有司念沉的手机号码啊。”林绵笑的讽刺。
司念沉现在是当今司家的话事人,拥有最高掌管权。
王总哆嗦着嘴唇,气急败坏,戳中了他的痛点。
虽然在外界人看来,华桥很牛的样子,其实不过就是谢家的一个小小的角落,他只不过是这个小小角落的管理层,怎么可能能联系到司念沉呢?
“嗯?”林绵不不紧不慢的说着,“只要给我个手机,我就能联系到司念沉。”
王总瞬间笑了,就她,还能联系到司念沉。
他一向神秘不爱露面,人们也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连他的面都没只有鲜少人见过。
“话说起来,司少的耳朵好些了吗?”林绵想起什么说道。
王总瞬间脸色一变,呆在了那里。
他曾经有幸听过一个高层的人说过,听说司念沉的左耳好像是因为进水了,一直不太好。
但是这也是绝密,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
王总定定看着她,只见少女海藻一般的秀发下是一张镇定自若的脸,不像是有假话的样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想了想,王总极力装作气势汹汹的样子,抓着手机哆嗦着的手却出卖了他:“这是手机,你打吧。”
林绵瞥了一眼,慢悠悠的拿过手机。
迅速的按动手指,拨打了一串代码,司念沉的手机号码就显示在了上面。
纤长的手机碰了碰,开了免提。
“嘟嘟嘟。”漫长的空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电话那头都没有接通。
人群中忍不住嗤笑。
“什么啊,这号码怕是个假的吧。”
“就是啊,弄个假的来糊弄我们。”
“是个空号吧。”
“在这故弄玄虚啊简直!”
“……”
王总的表情也从刚刚的战战兢兢变成了不耐烦,粗暴的拿起手机:“给我……”
低沉的声音却在一瞬间响了起来:“喂?”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这就是司念沉的声音!
他们都在电视上听到过!
王总手指一哆嗦,手机掉落在地板上。
林绵嘴角噙着笑,不慌不忙的弯下腰来,捡起手机说着:“司念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声音瞬间大了起来,有些震惊:“你是……师傅!”
所有人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
林绵淡淡的抬眸看了一圈众人,轻启唇:“司念沉,我现在在华桥这里……”
电话那头瞬间叫起来,低沉的嗓音有些激动:“怎么在华桥,手机给经理,这里不方便说,让他给你安排房间!”
闻言,林绵的眼睛懒得抬,把手机递给了王总。
王总咽着口水,手哆嗦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举着手机不断的应着什么:“好的,我知道了,好的。”
很快,他慢慢的垂下手臂,转眸看着林绵,眼神难以置信,好半晌才僵硬的说道:“小姐,司先生,请你视讯。”
全场哗然。
林冉更是错愕的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可以。”林绵干脆的应着,又抬眸看了一眼林冉,“但是这里的人一个都不准走。”
“明白,我马上会让保安围着会场。”王总哪敢马虎大意,连忙派人将酒店团团围着。
什么情况?
这个王总还真相信了林绵的鬼话?
林绵被王总迎到了贵宾室,投影被拉下来,连上视频,黄总便带人退了出去。
这个房间只剩下了林绵。
灯光慢慢的暗了下去。
投影屏幕渐渐亮起来,豪华大气的书房里,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年轻俊逸的男人坐在书桌前,正是司家的话事人司念沉。
“师傅,好久不见啊。你居然从寂岛离开了。”原本沉稳的男人见到她笑道爽朗。
两年前,司家发生内斗,外界一无所知,司念沉被人误送到了寂岛,几次绝望都被林绵安抚,林绵保护他,教会他基本的生存法则和极为罕见的医术。
她是他的师傅。
他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少爷在没有生存资源的寂岛,要不是靠着林绵帮扶,他早就死了。
后来,在寂岛,林绵组装了无线电,联络到了自己的亲信,才回到司家一扫敌对,坐上今天的位置。
林绵坐在位置上,连头都懒得抬:“是啊,我迟早会离开的。”
听到这句话,司沉念有些难受,从桌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颔首道:“对不起,师傅,你救了我,我去不能把你带出寂岛。”
他很是惭愧,这些年也想了很多办法却一直不行。
寂岛属于国家的最高管控,就连是总统都没有直系权利擅自带一个人回去。
因为寂岛的人若是回去是一定会造成恐慌,没有上级的批准连海域都离开不了,这几十年来从未有过先例。
林绵懒洋洋的抬眸,托腮道:“我不怪你,你不用自责,这是我个人的事情。”
还是这个样子,狂了些,懒懒的,心不在焉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想靠着自己。
司沉念习惯了她这样,叹了口气,坐在了书桌前,看着林绵入了神。
见她身穿的华贵气质,脸上的皮肤吹弹可破,显然生活过的不错,不禁好奇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一走?寂岛那帮人不得哭天喊地啊?”
林绵在寂岛三年。
三年下来,她已经成为了那里的那帮人的主心骨,她一走,那帮人可怎么活下去啊。
闻言,林绵的眼中略过一丝厉色,声音冷下来;“就算我留下来,他们还不是跳海的跳海,割腕的割腕?”
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除了四周的一片大海。
个个活的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她怀揣着对林家的恨意,她也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