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男子,她一身的英俊风流、潇洒不羁;作为女子,她芳菲妩媚、丰盈窈窕、风情万种。我早就被她给搞糊涂了,那还能看的出来呢!”
赛琉璃望着眼前那个感觉是又熟悉又陌生的人,轻叹一声,无奈的道。
凤五望了一眼身侧的那个一脸迷茫的赛琉璃,轻笑着,神神秘秘的在她耳边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是啊!如今就连自己这个跟了她这么久的小跟班,都开始怀疑她的身份究竟是男是女了,更何况是别人了呢!
“哎呀,夫君,小五子,你们还在那里磨蹭什么呢?别让柏老板给等急了,脚底下快着点儿。”
“来了,来了!”
凤五与赛琉璃相互对视一眼,眼里满是笑意,二人提步匆匆的追上前去。
他家公子适应环境适应的还真是快啊!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开始给‘演’上了。
夜月琉璃很想快点儿给身后的那两个小家伙露一手,也是很久都没有将自己打扮成女子的模样了,对于今日的这个舞台,她的心中是既期待又有点儿胆怯。
带头匆匆的到了通向前厅不远的回廊处,她的脚步忽然就慢了下来了。
如墨的夜色中,远远挂在天空中的月牙,与风中摇曳着的树枝,更是将这个夜色衬托的静谧而又清冷。
凤五与赛琉璃赶上前来,二人同时望向夜月琉璃在暗夜中有些模糊的脸庞。
“夫君,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赛琉璃上前拢着她的一只手臂,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担忧,轻声问道。
夜月琉璃回头望望被夜色笼罩着,不甚明了的两张小脸儿,轻笑一声,缓缓的道:“没什么事,只是想着在叮嘱你们二人几句,今晚一定要演好自己的角色哟,可别让其他的人抓住了咱们的把柄,知道了么?”
凤五一直都没有讲过一句话,他只是轻应了一声,然后将自己手中的灯笼吹熄,找了一棵院中的树枝将它小心的挂了上去。
“知道了!”
赛琉璃立刻将自己的手臂,从夜月琉璃笑的不停颤抖着的臂弯间抽了回来,像模像样的‘啪’的一声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折扇,将自己的手臂弯成一个弧度,递到了夜月琉璃的面前,粗嘎着自己的嗓子傲气的扬起自己的小脑袋,挺胸抬头的道:“璃儿,我们走吧!”
夜月琉璃今日脱掉了自己以前那厚底的男式长靴,只穿了一双小巧的薄底绣花鞋,她的个头便矮了一大截,与赛琉璃两人站在一块儿,她的个头竟然给人一些娇小玲珑之感来。
她将自己的手臂穿过赛琉璃的胳膊,娇声道:“夫君,璃儿今日还真是有些担心了呢!万一不小心搞砸了柏老板好不容易安排好的节目可怎么办才好啊?”
“璃儿不怕,啊!天塌下来自然有本公子给你顶着呢!你怕什么啊?乖,别怕啊!”
赛琉璃轻拍她的小手,柔声安慰道。
立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凤五,听着眼前这二人的‘夫唱妇随’,唇角都快弯成上玄月了。
人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明明自己眼前的这两个女人都凑成一台戏了呢!若是此时多出一个来,那不就成了摆设了吗?
凤五刚刚想到了第三个女人,那女人就很是应景的及时出现了。
“吴公子啊!你们可算是来了,急的奴家都出了一身冷汗了呢!快,走走走,请几位赶紧进去歇息一会儿,马上就到了安排令夫人上场的时间了。”
柏水仙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不远处飘了过来,打破了几人之间的角色演练。
伴随而来的便是她窈窕的身姿,还有先她一步萦绕在几人鼻尖浓浓的脂粉香气。
夜月琉璃在暗自轻掐了一下愣在自己身侧了的赛琉璃,那丫头这才回过神来,清清嗓子道:“不好意思柏姐姐,本公子一不小心就给睡过头了,累姐姐久等了。抱歉!抱歉!”
“呵,没关系,吴公子来了就好!不过公子的声音···”
柏水仙疑惑的望着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摇着扇子的赛琉璃,无意识的问道。
“哦,本公子今日有些着凉了,呵!没事的,这院儿里的风有点大,咱们还是进去再谈吧,你说呢?柏姐姐!”
赛琉璃的心中有点儿发虚,夜月琉璃乘机在她的手臂上轻按了一下,她这才暗自将自己的神情整理了一番,作势轻捏自己的鼻子一下下,尽量学着夜月琉璃以前的嗓音道。
“对对对,你看我都着急的给急糊涂了,公子既然身体不适,还是赶紧先进屋子喝杯热茶祛祛寒吧!”
柏水仙轻笑一声,赶紧在丫鬟的扶持下,给身后的几人在前边带起路来。
三人随着柏水仙顺着长廊,一直到了一间大堂后的屋子门口。
“几位请进!”
柏水仙一挥手,站在门边儿的两个约有十一二岁的小丫鬟向几人行礼后,分别从两边儿推开了房门,将人们都请进了屋中。
“几位先在这里歇息一会儿,请吴夫人先做好准备,等上台的时候自然会有人过来请夫人的。你们两个好好的伺候吴公子、吴夫人及这位小哥,知道了吗?”
“是!”
那两位面目生的很是俊俏的小丫头同时行礼应声道。
柏水仙安排好了几人,又吩咐了丫鬟一番,匆匆的向外走去。
三人在那两个小丫鬟的带领下,进了屋中,沿着屋子尽里边儿的木质小楼梯,一直上到了二层的房间。
两个小丫鬟为他们三人倒好了早就准备好的热茶,这才退到了门外去了。
三人围着桌子坐在那里,打量着这个足足能容纳得下二十几人宽敞的屋子,屋角的架子上摆着价值不凡的古董花瓶等等,还有一张宽敞的锦面睡塌,味道淡淡的熏香。
估计这个屋子是柏水仙临时休息的地方,此时让出来给了他们几人了。
赛琉璃将他们身后的那窗户一打开,便将整个大厅以及那个比地面高出三尺多的舞台尽收眼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