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每位同学都开始收拾着自己行囊准备离开这座生活了四年的城市,这一别也有可能是永远......
有的出国留学继续深造,有的回到家乡找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校园内、街道上的枫叶片片落下,秋风瑟瑟。本来夏季毕业的他们硬是被一些事情拖到了秋季,比正常毕业的学校多了几个月。
街道上,陈瑾望着各位同学脸上写满的复杂情绪,让他也有些伤感。同样,今天也是他们留校的最后一天了。
至此一别,以后还能是否见面就成了一个未知数。
陈瑾回到宿舍,他最好的基友兼大儿的李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
陈瑾望着他,有些惆怅,回想到了当初刚刚入学时,初次遇见时的模样。
“准备走了?”陈瑾坐到一张已经干净的床铺上开口说道:“真羡慕你啊,回去就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准备走了!”李谱长舒了一口气,目光似乎有些不舍。他看向陈瑾,道:“你以后准备做什么?”
“还不知道...”陈瑾有些迷茫,他家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很好的人脉资源,学习的专业更不是当下的大热,而是十分冷门的考古系,以后可以应聘到大学或科研单位从事教学或科学研究工作,也可以到博物馆、拍卖行、文物商店或海关,从事文物保护、古玩鉴定以及拍卖等诸多工作选择。
不过...这些工作似乎都是很难找,更何况他又是一个初出茅庐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呢。
就这样两人坐在宿舍内聊了很多,等太阳逐渐落下,天色昏沉时李谱才拉起手提箱着急的离去。
李谱走后,陈瑾又在校园内低头走了一圈。去了一次食堂,这里保存着他太多的喜怒哀乐。
“还真有点舍不得....”
逐渐,天色暗了下来,他的行李不多,几件换洗的衣裤和床单被褥。当然,这也让他在初秋的季节热的漫头大汗。
收拾好,陈瑾走出校门,天色也变的漆黑。他搭乘了一辆出租车,就在校门口附近,他走向前问道:“师父,天澜湾走不走。”
中年司机机械性的点点头没有说话,伸出白皙的手指了指打表器,会给他打表。
这些动作让陈瑾觉得有些诡异,他走向车屁股,打开后备箱,将带的行李放了进去,拉开车门坐在司机的后方,说道:“走吧师傅。”
司机依旧只是点头,没有说话,脸上戴着一副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在他印象中的哥一般都是比较话多并且消息灵通的人,向这种不说话一直认真开车目视前方的人很少。
出租车穿过灯红酒绿的大路,这一路上车辆很少,出租车听到一处红绿灯前,等待着绿灯。
天澜湾距离陈瑾的学校不是很远,也不近。大概出租车要走半个多小时。上车时已经七点多了,陈瑾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来到了八点,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时间了?
过了一会,他落下车窗向着外面看去,出租车的行驶速度很快,灌进来的凉风不免让他打了一个冷颤,刚刚眼前的一切他都没有见过,他疑惑通过前方中央的后视镜朝着司机看去,疑惑的问道:“师傅,师傅,这是走的那条路啊?我怎么没走过?”
“黄泉路.....”司机嘴巴张开,低沉的说道。
“黄泉......路????”陈瑾一惊,后背汗毛倒竖,他紧张害怕的盯着司机看去一眼,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是后者什么表情也没有,如来时一样。
“停车!停车!我要下车!”陈瑾试图打开车门,可是他发现车门根本就打不开。他透过车窗看去,周围扇浮着雾气,他的视线也遭到了严重的干扰,根本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陈瑾感觉经历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险些让他灵台失守,疯掉。
风吹出租车摇摇欲坠,陈瑾有些狂躁,不知何时钢铁身躯的出租车变成了纸扎的!
他的瞳孔猛然皱缩,此时耳边除了风声他还能够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陈瑾缓缓抬头望去,司机也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纸人!
这辆纸人开着的纸车还要路上极速的驱驰着,纸人的手臂缓缓的转动着方向盘,看到这一幕陈瑾有些认命,他低下头,泪水上涌。
紧张、害怕、恐惧.........等诸多情绪缠绕在他心间。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背包翻找起来。终于,他找到上次剩下的半瓶白酒,他拧开酒瓶盖‘咕咚,咕咚’的猛灌自己几口。
一时间辛辣无比,脸色瞬间通红,酒味充斥在整个纸车内,就连脊背后的寒意也冲淡了不少。
他决定,就算死也不能就这样被一个纸人带着自己去死!
只见他左手拿起酒瓶,右手一拳直接向着前方纸人背靠的驾驶座位‘砸’去,发出巨大的响声。
前方的纸人也将右脚踩向刹车,发出刺耳的噪音。
滑行了不知多少米,纸车停下。陈瑾又是灌了自己一口白酒,他拿起兜里的香烟,点燃,猛的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他将香烟放在嘴唇上,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打砸着周围的一切。
片刻,他走出纸车,在他手里还拿着纸人的头颅,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一阵清风吹过,吹散了他的一丝醉意。
在刚刚纸车内打砸一切的时候,纸人竟然也能还手,力气极大。并且陈瑾脖颈间都被那个纸人掐出了一个手印。
他依靠在一颗树旁,穿着粗气,随后将手中的纸人头捏扁丢到一旁。
而刚刚发生的一切,也颠覆了他二十多年的认知,让他进入到一个完全光怪陆离的奇异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