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又是一个白眼,不想理会这恶趣味发作的月曼,对于月曼的脾气,他可是了解的相当透彻,若是她来了兴趣,你还和她对着来,她的兴趣只会越来越大,而不会变小,如果你不怎么理她,一会儿就自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消停了下来,李由干脆闭目养神。
当然,在月曼看来是这样,实际上。
“系统!你说怎么会有这么伪劣的小姐姐!明明外表看上去端庄大方优雅贵气,内里就是个老流氓一样!这么欺负我不说还时时刻刻想要占我便宜!”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翻出来自己查到的资料,陷入了抑郁。
【根据我刚才调查的研究数据表明,我合理的怀疑你是在给我喂狗粮并且嘲讽我没有女朋友】
李由人傻了,“我这是在非常认真地和你吐槽好不好?你说说!这人简直就是!让我恨不得。”
【抓过来亲一顿?】
系统下意识的接上了他自己查出来的资料中的话语,自己说出来之后都感觉到一阵恶寒。
跟别说李由了,他霎时脸都绿了。
“不是,系统你是跟着谁学坏了?这么油腻的?”
系统也不明白李由到底在纠结些什么,毕竟按照他查找的资料来看,这些事情好像都是好多人可遇不可求的,就只有李由这个二缺在一直发牢骚,他刚才甚至还看到一个格外耿直的评论:撒什么狗粮?直接上就完了!
【不是,是你先油我的】
李由又拒绝了和系统这个憨批东西交谈,自己一个人开始自闭。
真的是高处不胜寒,高手的感觉他们都不懂啊。
回了客栈,李由直接冲进去沐浴,这一天天的,真的太难受了,他需要洗个澡澡来放松一下心情。
而月曼公主在外面坐着回忆着这一天的经历,忍不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终于展开手中的纸张,提笔开始写下——
皇兄勿念,月曼一切都好,前些日子皇兄夸赞李由大才,月曼尚且犹疑,现如今相处之后发现,此人心性甚好,是非分明,辨善恶,且聪慧多想法,这几日月曼与李由一同找到了一窝歹人,欲用赝品来盗取皇家贡品,不出意外,参与人数众多,牵连甚广。
李由此人毫不畏惧,行事谨慎,已经找到了一些罪证,假以时日就会落在皇兄桌上,望皇兄莫要着急。
——月曼。
一封信出去,李由也身心通泰的走了出来。
“李由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李由刚想跑路的脚就这么硬生生的顿住了,强迫着已经有了自我意识想要逃跑的脚一点点挪回来,走到月曼面前,坐下,一副大义炳然准备赴死的模样。
“月曼公主有什么事就问吧!”
月曼轻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可真的好玩。”
李由板着脸,“公主殿下,请说正事。”
“好好好,这不是想要问问你,今天那个孙晨,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说道孙晨,想到月曼今天对着孙晨说的喜欢,李由下意识心里一阵不舒服,他忽略了不舒服的原因,沉默了一下,问道,“公主殿下想要知道的是那些方面?”
“当然是关于你的方面啦?”
月曼很是理所当然。
“和你没关系的事情,我才懒得留意呢!”
这话莫名又让李由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他想了想,明白了月曼的意思,认真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我原本是去孙太守的书房找罪证,半道儿碰上了那大少爷孙晨,他长期在孙太守和娘亲大夫人的压迫下成长,早已厌烦了父母的完全的控制,所以就想要和我合作,让我帮他解决他的父母,他自己则是帮我找到我要找的东西。”
“要找的东西?”月曼一挑眉,“找到了呀。”
“嗯,自然。”
说着,李由从怀里掏出来那本账册,交给月曼。
“公主殿下请看,这就是他们售卖贡品的罪证!只是时间紧迫,伪装的并不是特别完善,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所以我想铤而走险,再和孙晨大少爷合作一场,让他帮忙控制住大夫人和孙太守,假装这条线路继续运行着,顺藤摸瓜找出来他们背后之人!”
月曼惊了一下,“这么着急的吗?”
“对,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线索很容易就断了,虽然政哥,咳咳,陛下聪明绝佳手段利落,但是保不准证据都被销毁,直接处理容易洛人口舌,我们既然在这里,能多处理一点就是一点,之后再交给陛下。”
月曼看李由真的越看越满意,笑着点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
“那天色不早了,我可以去睡觉了吧?”
月曼大方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李由逃也似的跑了。
而此刻,太守府。
大夫人面色沉默着坐在床边喝茶,没一会儿,孙太守推门而入,见到大夫人这难得走神的模样,忍不住来了兴趣,上前逗弄。
“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我家聪明绝顶的夫人发愁成这副模样的?说来与我听听。”
大夫人内心满是焦躁不安,疑心病更是让他心里一阵阵悸动,可是她依旧没有发脾气,推开孙太守的胳膊,反而压制着内心的负面情绪轻轻靠在人的怀里,轻声道,“夫君,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怪异。”
“哦?什么事?”
大夫人垂眸,静静说着,“我今日原本想要陪着晨儿一同去前厅,看看晨儿会不会被公主殿下看上,可是,中途突然有人和我说一家商铺亏损严重,我一看,还真的是,可是我一直经营着商铺,都没有察觉到什么,怎么会突然亏损呢?”
“去了之后,发现是那掌柜的中饱私囊,我把他赶走了,换了自己的人,可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直到进了屋,我发现,我的屋子,有人来过。”
说到这儿,孙太守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毕竟大夫人房间里放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