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镜,六万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等我,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离去,以后换我护你……”
“什么鬼?”荀晓镜手用力一撑,从床榻上翻身坐起来,他眨了眨有些无神的双眼,丹唇微张,低喘着气,苍白的脸色将他丹唇染得更加红润了,一滴红蓝榻边混色的眼泪从他的脸颊上莫名其妙地滑落下来。
他发呆缓了片刻后环视四周,单看这间房屋是用紫檀木搭建,精致清新,给人一种清闲自在又朴质的感觉,放眼望去能让那些盗贼值得冒险来他这儿偷的东西也就只有卧房隔壁书房里的沉香木桌椅和书桌上的两个花瓶。
在确认自己是在自己家里而不是那个除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以外其它什么也看不
见的鬼地方后,他舒了一口气,又喃喃自语:“梦?”可真的是梦吗?为什么自己会很想逃离那里?为什么自己有哭的冲动?可能是梦里的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太真实了,导致这种感觉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散去。
荀晓镜转身将珠窗打开,看向窗外,天还未亮,但外面灯火通明,大家都忙碌着。估摸着快到卯时了,还可以再休息一个时辰左右。
刚躺下,便觉得背后一凉,寝衣后面全被他的冷汗打湿了,整个人受了刺激似的,原本就躺在榻边的荀晓镜,一个激动地翻身,一声噗通,从床榻滚下了。
这一梦一凉一摔怎但他整个人都彻底清醒了。荀晓镜回头看了看他的床铺,果然,不仅他的寝衣湿了,连带着他的布衾有湿了。
荀晓镜想着自己反正也没有了睡意,除了打坐修炼也没有什么干的了,他自己也不是修炼狂魔,该修炼的时候他自会努力修炼,并且坐在被他冷汗打湿的床榻上也不舒服。
最后干脆手一挥,把布衾扯下,转身出了房门,提着一个木盆到后院的浴池边打了一盆凉水洗汗单。
将汗单洗干净晾在一旁的木架上后,又去拿了一套带着一点喜气的礼服和他的巾帕。
脱下寝衣,随手放进木桶里。颀长纤细、线条分明有力,完美的身材暴露在月光下,白皙的身子浸入水池,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玲珑剔透。
一只晶蓝色的灵蝶落在荀晓镜带着水珠的肩膀上停歇。
荀晓镜余光扫过它,确认这只灵蝶没有敌意后,右手从手池中抬起来,带着水花溅起涟漪,意示灵蝶到他的手上来,嘴里又自言自语道:“颜蝴族?”荀晓镜马上又否定了。
这只灵蝶飞过时自带几种花的花瓣,飞过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撞”向荀晓镜的嘴唇,又“飘”到了荀晓镜的手指尖上。而如今世上能自带鲜花的灵蝶只有颜蝴族君,并且颜蝴族君的还有很强的生命力。虽然感觉这只灵蝶和它的主人应该都不弱,可是始终都感受不到这只灵蝶的生命气息。想着想着,梦里的那个人影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荀晓镜立马打了一个激灵,这神跑得有点远了,荀晓镜想到。可等荀晓镜回神后,那只灵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飞走了。
夜风吹过,荀晓镜打了一个冷颤,浴池有灵气加持,水温不算低,可凉风吹过还是会感觉冷冷的。
荀晓镜泡舒服了,最后拿起巾帕往身上胡乱擦了两下便上了岸。将身上的水珠细细擦干后,将礼服穿在身上规规矩矩的。
橘红里衣橘黄套,淡蓝边绣萱草花,礼服的中间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白身蓝尾的七尾狐,不过第七支尾巴只有一点雏儿。因为离太阳升起还要等很久,荀晓镜没有戴上繁重的发冠,墨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搭着略显宽松的礼服,平添一种跌宕不羁的气质。腰间还戴着一块蓝色玉佩,上面刻着一只七尾隐狐又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
今日是荀晓镜4万岁的寿诞,也是他妹妹满30500岁的生辰。天上地下都有一个规定只要是皇、贵族的老爷夫人或公子小姐满十的生辰,全族上下都会在最后两日为其准备生辰宴,若有皇脉,他国也会来为其庆生。而荀晓镜是当今魅国的二公子,也是魅国三王爷的独子,同时也是钥凰山的首席大弟子。
也是因为他们兄妹的满十生辰,这两日全国都很忙碌,同时也很热闹。不过为了最后能以最好的状态参加生辰宴会,都是轮流准备。
后院离卧房不算太远,走几步便到了。
刚进屋门就看到一个披散着淡红色头发的青年很有耐心的坐在靠里面的丝衾上等人,可走进看,他眼睛里却是焦躁,感觉要不是他坐着,他现在都能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