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北的路程大概有十天左右,若是日夜兼程的的话,大概只有七八天的样子。一路上姜倩柔和宇文逸都很和谐的走了一路,终于在第六天的夜里赶到了将军府,姜倩柔已经躺在马上睡着了。
“柔儿,我们到了。”宇文逸先下了马,然后叫醒了将钱肉,这一路走来她太辛苦了。
将钱肉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的府邸,宏伟的装饰,门前有两座石头雕刻成的石狮子,将军府的匾额是有金漆涂上去的。
“好气派啊。”就连她这个姜国的公主,也觉得这样的地方那么的华丽。
内室,镇西将军——萧肃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半睡半醒着,宇文逸经过家丁的引导,俩到了他的身边,虽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可是看起来黑石那么的威武,不愧是当年的战神啊。
“晚辈拜见将军。”宇文逸单膝跪在了萧肃的面前,姜倩柔看见他都那么客气,自己也不好意思的行了礼。
萧肃突然站了起来,扶起地上宇文逸,然后把他带进了书房。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成王已经和我说了,这个给你们。”萧肃拿出书架上一个装裱精美的画卷,看起来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可是却纤尘不染。
宇文逸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个画卷,只见一个女子出现在百花丛中,手中拿着团扇上还停着一只蝴蝶,站在一边的姜倩柔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真好看啊,他就是二皇子妃吗?”姜倩柔的轻轻的抚摸着画中的女子,这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了。“怪不得将军对她魂牵梦绕呢?”
宇文逸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姜倩柔立即闭上了嘴,萧肃的脸上满是尴尬的表情。
“她是很美,所以当年我为她画了这幅画,现在能帮到你们什么。”萧肃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这对远道而来的年轻人。
“将军,你可知道这画中的女子现在身在何处。”宇文逸仔细的端详着话中的女子,突然觉得很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岁月荏苒,改变了她的容貌,可是他总是确信,当年那么优秀的二皇子妃一定有一些蛛丝马迹可以查到的。
“当年那件事情之后,我们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大概也有三十多年没见了吧。”萧肃的表情很为难,如果知道她的下落,他怎么可能不会去找呢。
宇文逸满脸的失望,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最好的消息,可是谁知又是一场空。
就在这时,站在一边看画的姜倩柔突然叫出声来,这个话中的女子,她好想看出来是谁了。
“宇文哥哥,你看,这个女子的眉心是不是有一个淡淡的红痣。”姜倩柔指了指二皇子妃额头之中的那颗红痣,不仅不难看,然而让她看着更加的神秘。
宇文逸点了点头,心中欣喜若狂,看见姜倩柔的表情难道她知道了。
“我见过她,你也见过的,你忘了吗?”姜倩柔看着他,希望以宇文逸的口说出来。可是等了许久宇文逸都没有想起来。
“她是无尘师太啊,你看啊。”姜倩柔再也憋不住了,一口气说了出来,天一庵的无尘师太,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可是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端庄,没心也有一个红痣。
宇文逸犹如醍醐灌顶,路出兴奋的笑容,不管是年龄还是长相,无尘师太,真的很像当年的二皇子妃。
萧肃,看着两个年轻人在自己面前一惊一乍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宇文逸刚才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如果无尘是当年的二皇子妃,那么云锦城是谁呢?她可是无尘最亲的孙女啊,天啊!自己解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如果云锦城知道了吗,一直以来背叛自己,阻挠自己的人是自己最亲的人,结果会是怎样。
“将军,我们有急事,暂时拜别了。”宇文逸匆匆忙忙的拉着姜倩柔冲出了屋子,姜倩柔临走时还拿走了那幅画,两人跳上了马,朝着齐国的方向跑去。
姜倩柔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路上宇文逸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
“宇文哥哥,怎么了,和我说说啊。”姜倩柔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宇文逸的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宇文逸犹豫了一下,可是还是决定告诉姜倩柔。
“柔儿你想想,如果无尘是当年的皇妃,那么云锦城是谁?南宫是谁?”宇文逸看着疑惑的姜倩柔,她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宇文逸派人去调查过南宫和和无尘的关系,只是因为无意之中看过他们在一起谈话,而且好像很熟的样子。
“云锦城是无尘的孙女,那么就是皇亲国戚了,南宫?和南宫有什么关系啊。”姜倩柔越来越糊涂了,南宫赫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宇文逸腼腆的一笑,表面上看起来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细细的分析,关系可不一般啊,他一定要在云锦城大婚之前赶到名剑山庄。
“让我告诉你,我派谷中的弟子调查过,南宫赫的父亲,也就是名剑山庄的老庄主是无尘的儿子,也就是南宫赫是无尘的孙子,现在你知道了吧。”宇文逸看着将嵌入不敢相信的表情,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希望来得及阻止这一切。
“对啊,当年二皇子妃有一对儿女啊。”一个是云锦城的母亲林秀云,一个就是南宫赫的父亲了,那么他们就是兄妹了,天啊。
姜倩柔终于知道为什么宇文逸这么着急赶回去了,因为云锦城和南宫赫就要举办婚礼里,现在算起来大概还有六七的时间吧。
名剑山庄,南宫赫倚在栏杆上,看着大门,还有七天就要举办大婚了,可是云锦城还是没有回来。
“看来,婚礼要取消了啊。”南宫赫眼中全是忧伤,你始终还是选择了他,不管是沐枫儿的时候还是云锦城。
他可以把你伤的体无完肤,但是你还是无怨无悔。南宫赫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入口热辣,到喉却是苦涩啊。
“南宫赫,你又在喝酒了,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责怪声,然后手中的酒杯就飞出了窗台。
眼前出项一道银色的亮光,是凤尾针的亮光。南宫赫突然转身,看见的却是站在门前的云锦城,朝着他露出淡淡的怒气,因为自从上次南宫赫受伤之后,云锦城就不让他喝酒了。
“城儿,我的城儿。”南宫赫立即跑到了云锦城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她,仿佛抱住了什么珍宝一样。
云锦城也抱住了他,最终露出淡淡的笑容,南宫赫一定是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可是她却回来了,只是心中似乎总有一点不安。
“你不是说取消婚礼吗,好啊,那就取消吧。”云锦城突然推开了南宫赫,最终带着责备,可是脸上却挂着调侃的笑容。
南宫赫连忙轻轻的打了打自己的嘴巴,露出无赖的笑容。
“我有说吗?谁听见啊。”南宫赫望了望四下无人,立即撒起野来,可是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脸上又被愁云取代。
云锦城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照说自己回来了,南宫和应该高兴才是啊,可是这又哭又笑的样子,真的让人难以理解啊。
“城儿,我和你说一件事情,可是你一定冷静,好不好。”南宫赫抱着云锦城的双肩,一脸严肃的神情,逼着云锦城都紧张起来。
看着云锦城点了头,他才松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墨轩……失踪了。”云锦城脸上仅有的笑容就在瞬间僵硬了,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的两侧,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她黯然失色。
“怎么会这样,墨轩怎么会……”
看见云锦城难受的样子,南宫赫满身的自责,都是自己不好,如果他可以派人看的紧一点,墨轩也不会失踪的。
“对不起,我……”南宫赫松开抱着她的双手,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云锦城突然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不怪你,这就是墨轩的命运,她总需要一些是奇怪才能变得坚强。”云锦城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然后勉强的笑了笑。“说不定等到我们大婚,墨轩会回来,是不是?”
南宫赫知道她是不想自己自责,才将所有的重担压在自己的身上的。转身保住了云锦城。
“我答应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会放弃寻找墨轩,知道知道他平安,好不好。”南宫赫心疼的看着她,云锦城在他的怀中轻轻地点了点头。
通往齐国名剑山庄的路上,凉皮马儿飞速的奔跑着,按这样跑下去,他们可以准时的感到名剑山庄。
“吼吼……”突然两匹马似乎受惊了一般,躁动不安起来,一群黑衣人突然将两人包围了。
宇文逸立即将姜倩柔胡在身后,又是这些黑衣人,看来他们是知道消息了,所以特意前来阻拦的,他已经将这个消息传给了风落冥,如果他不能准时的感到,希望他可以阻止一切。
“柔儿,小心你的身后了。”宇文逸跳下了马,拔出放在马上的长剑和黑衣人打了起来,姜倩柔也不认输,她也希望自己帮到他。
“宇文哥哥,我来帮你。”
一个黑衣人正准备刺向宇文逸的长剑,被姜倩柔一脚踢开了,然后手中的剑穿过了那个黑衣人的胸膛,鲜红的血花建在了身上,姜倩柔还是有一点害怕,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尖叫。
“做得好,柔儿。”宇文逸拉住了她的手,然后朝着空中一抛,粉色的裙摆像一朵芙蓉一样在空中绽放,姜倩柔两脚便将身后的黑衣人踢到在地。
两人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就在这时,一个冷箭射向了姜倩柔,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姜倩柔浑然未决,宇文逸一个转身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个冷箭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宇文逸的右肩上。
“宇文哥哥,你……”姜倩柔看着宇文逸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害怕的站在原地。
宇文逸吧她拉上了马。然后朝着身后的黑人丢出了一颗***,两人才得以逃脱。可是宇文逸受了伤,两个人有丢了一匹马,只有先到齐国休息一下再去名剑山庄了。
“宇文哥哥,你坚持住啊。”姜倩柔看着慢慢陷入昏迷的宇文逸,担心的哭了起来,怎么办,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无助的时候,以前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有人帮着她,可是现在荒郊野外,他们只有一匹马。宇文逸又受伤了,根本无法骑马。
宇文逸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姜倩柔连忙跳下马,把他扶了起来。
“柔儿,你快走吧,别管我了。”宇文逸把她推开,这样的情况下,要确保能按时到达名剑山庄和姜倩柔的安全,只有让她先走。
“不要,我是不会丢下你的,你等着。”姜倩柔把仅剩的一匹马签了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了宇文逸 ,把他放在了马上,拉着马艰难的朝着齐国的方向走去,只要能到齐国,他们就安全了。
“宇文哥哥,我要证明给你看,我不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我也能做好一件事情。”姜倩柔擦干眼角的泪水,继续向前走,躺在马上的宇文逸路出欣慰的笑容。
他们已经在齐国境内,大概还要走半天的时间,就能到达齐国了,可是柔儿,你能坚持的住吗?
虽然现在只是春天可是,但是太阳依旧很烈,姜倩柔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可是出了荒野就是荒野,根本看不见人家。
“宇文哥哥,你撑住啊。”姜倩柔看着奄奄一息的宇文逸,即使自己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了,可是还是硬撑着,她是宇文逸唯一的希望了,如果现在她倒下了,那就完了。
宇文逸看着唇角干裂的姜倩柔,心痛极了,原本他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受尽万千宠爱,为了他受了那么多苦。
“你看,宇文哥哥,你看,是齐国的城门。”姜倩柔突然看见了隐隐约约的高达城门,激动的叫了起来,他们有救了。
宇文逸艰难的笑了笑,额头上已经全都是汗水了,姜倩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加快了脚下步伐,朝着城楼下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