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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尴尬父子,系统苏醒

纪凡原本狼藉的家中,虽然房间依然的破旧,却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餐桌上,几道热气腾腾的汤菜,也让这清贫的家里略显几分温馨。

客厅里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男人,他的长相与纪凡有几分相近。

没错,他就是纪凡的父亲,纪明哲。

此时的纪明哲,脸上写满了复杂的神色,就连他都对自己现在的心情,说不清也道不明。而他之所以出现现在这种状况,时间还要回到几个小时前。

彼时的纪明哲刚刚从外地回来,对于一个经常在外跑长途的货车司机来说,长时间不在家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和往常一样,这次回到家后的纪明哲把拎回来的食物第一时间放入厨房后,就开始打扫卫生。

一如既往的脏乱差,纪明哲却没有抱怨,认认真真的整理着房间每个角落,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只是这次正如那句‘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一般,当他来到自己儿子纪凡的房间后,这种一如既往的习惯就变了。

他没有心情去理会,那套被纪凡挂在墙上黑黢黢的怪异服装,更没有心情思考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因为近视而配了眼镜。他的目光,被牢牢的锁定在了地上,三个空空如也的药剂瓶。

他知道这些药剂瓶代表着什么,更是知道纪凡做了什么,随即想到纪凡的身体情况后,纪明哲只觉得心头一震,紧接着遍体生寒,就这么呆住了。

脑子处于空白之中的他一遍遍的给纪凡拨打着电话,却只有无法接通的提示。直到联系到纪凡的班主任张老师,并了解到纪凡的状况后,才平静下来。有那么一刻,纪明哲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他愤怒的是纪凡明知道自己身体有缺陷的情况下,还作死般的使用基因药剂。他不解的是纪凡为什么要在自己这个父亲不知道的前提下这样做。但是他很快就颓然了,正如他自己都无法回答,他有多久没有关心过自己这个儿子了,更别提了解。

自从自己用一个司机的身份,长期不归家后,父子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疏离陌生起来。相见无话,父不知子,子不知父。即使纪明哲心中有千百种借口,也不能改变一个事实。

那就是。

他这个父亲很失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纪明哲也在反思自己,哪怕自己心中有着自己的考量,有着自己的执念。

可是,这并不耽误平时闲暇之余,给儿子通上一个电话,关心下他的身体,询问下的学习,关注下他的日常生活。但是,连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电话,他基本都没有打过。

他只是一相情愿的以为,作为男子汉,纪凡就应该有着于其年龄不匹的,强大的内心和独立自主的能力,以至于当他知道纪凡从几年前开始就勤工俭学时,他还为此感到欣慰。认为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已经渐渐的变得学会坚强,也已经慢慢不需要自己这个父亲的关怀了。

可笑。

有哪个孩子不需要自己父母的关怀?只是纪明哲太自我了,他用他的思维,去考虑纪凡的思想,这才是最致命的。他以为纪凡有事也不告诉他,是因为有着很强的内心承受能力。也以为纪凡去兼职打工,是为自力更生补贴家用。

直到这一刻,纪明哲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他突然想象到,平日里纪凡受到委屈被人欺负后,没有人可以倾诉时无助与失落的样子。更能想象到,纪凡为了赚钱,每天省吃俭用,拖着跟不上营养的身体,去打工赚钱时的辛苦与疲惫。

也是直到这一刻,纪明哲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自己原本可以让纪凡的生活更加的幸福,可是自己却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自己的儿子本来就从小缺失母爱不说,自己还亲手扼杀了他本该享有的父爱。

纪明哲到底爱纪凡这个儿子吗?

爱,是当然的,只是纪明哲带给纪凡的父爱中,掺杂了太多的自私而已。如果不是这次事情,可能会让自己失去唯一骨肉的话,或许纪明哲的父爱还会自私下去。

回忆着纪凡,从他嘤嘤学语到第一次奶声奶气叫自己爸爸时,自己内心的喜悦。从他在踉踉跄跄之中摔倒后,呆头呆脑的爬起来对自己说男子汉不怕疼时,自己内心的感动。回忆着他们父子俩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只是。

当纪凡小时候的模样和现在慢慢重叠,那原本童真阳光的稚嫩脸庞,慢慢拉长挺立,变的阴郁陌生。甚至想到自己差点就再也见不到这张面容时。纪明哲的内心,如同锥扎一般刺痛窒息,无助无力。

而这种感觉,纪明哲曾在纪凡母亲离开时,也感受过一次。他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感觉,尤其是面对的是自己儿子。

于是,纪明哲下定决心,自己要好好弥补自己亏欠纪凡的父爱,就从这一顿晚饭开始,至少,他还没有忘记今天是纪凡十八岁的生日,这一顿饭,他做的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专注。

不过。

人嘛,尤其是有心事的时候,只要清闲下来就会开始胡思乱想。此时做完饭的纪明哲,就是在这样焦虑的等待儿子回家。

有些事情,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小凡?万一他知道了真相后会不会怨恨我隐瞒真相?他会不会冲动中做出什么傻事?要不还是继续隐瞒?可是万一...

就在纪明哲还在纠结着自己心中所隐藏的秘密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悉索的钥匙声。

“咔”门开了,我们的大男主纪凡和他的好基友回来了。

看着期盼许久的身影,纪明哲急忙起身迎了上去,然而当他真的来到纪凡的面前时,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是红着眼睛讪讪一笑:“呵呵,回来了啊。”

而纪凡呢,瞅着眼前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父亲,也是满脸的不自然,客客气气的回了一句:“啊,我们回来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气氛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好在救场王及时出现。

“纪叔叔好,我跟着纪凡来蹭饭了。”小话痨从纪凡的身后跳了出来,然后夸张的用鼻子嗅了嗅:“哇,好香啊,纪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开饭?我都饿疯了。”

纪明哲恍然,赶紧热情的招呼两个人入座开饭:“是是,快点坐好,饭菜都快凉了,我们赶紧吃饭吧。”

“哇,好丰盛呀,色香味俱全,纪叔叔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一入座,白宇轩便迫不及待了,正准备动筷夹菜时,立马想到今天是纪凡的生日,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头对纪凡说道:“老凡,生日快乐。”

“对,小凡生日快乐,这是爸给你买的礼物。”说着,纪明哲顺势把提前准备好的,准新款‘夏为’手机递给了纪凡。

“谢谢小白。”随后又想了一下,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看向纪明哲,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谢谢爸。”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纪明哲陷入了无尽的感动中,内心里极度的兴奋,他喊我爸了,他真的喊我爸了,他真的又喊我爸了。他有多久没叫过自己爸爸了?

虽然生硬哽咽,双眼润红,纪明哲还是中气十足的说了一句:“不客气儿子,这是爸爸应该做的。”

说完,眼泪就滑落了脸庞,纪明哲被自己感动坏了。

一时无话。

纪凡和白宇轩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白宇轩探了探身子,小声对纪凡讲道:“喂,老凡,纪叔叔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纪凡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要怎么解释呢?难道告诉白宇轩说,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对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叫过一声爸了,今天叫了,然后他就感动哭了?

果然还是前身记忆中那个不靠谱的老爹,纪凡在心中又暗自诽议了一阵后,没好气的回了白宇轩一句:“不知道,可能喝多了吧。”

“我也没闻到酒精的气味啊,你说纪叔叔会不会到了更年期,我听说男人也有更年期的,算下来,纪叔叔年纪也四十多了,还真没准啊。你说要是我们到了纪叔叔这个年纪会不会也出现什么更年期症状啊,反正我听我妈说他们单位一个阿姨更年期那会儿...”

又来了。

只要扯到白宇轩有兴趣的话题,就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话痨的本质也让白宇轩发挥的淋漓尽致。

如果扯不到呢?那就只能说你太天真了,知道什么叫硬扯吗,现在就是!

“...所以说,广告也不一定是骗人的啊,有些东西确实有功效,我爸前段时间还说要买几盒太太乐给我妈提前准备着。你说这东西,男人能喝吗?我听说很多女士的保养品里都含有雌性激素呢,男人吃多了可能会变娘炮。”

“话又说会来,暹罗那边不是有很多人妖吗,貌似就是从小吃雌性激素,然后抑制男性激素的,好像亲眼看看人妖什么样子啊,网上看过照片,有的比真的女人还漂亮,不过他们很可怜的,听说寿命比正常人短...”

有过这种感觉吗?就好像一只苍蝇,哦,对不起,不是一只,是一堆苍蝇围着你,嗡嗡嗡飞到你的耳朵里面,救命啊!

一边是休无止尽的叨逼叨,一边是诚挚炽热的目光,纪凡终于忍受不住了。

“能不能好好地吃顿饭啊,我只想好好地吃顿饭!”

......

晚饭结束。

这一顿生日宴对纪凡来说,真的是吃的身心疲惫。

送走了白宇轩后的纪凡,向他的老爹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老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被关上的卧室门,叹着气的纪明哲,仿佛觉得时间又回到了从前那般,父子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变,不过转念一想到纪凡的那一声‘爸’,又让纪明哲瞬间充满了斗志,美滋滋的收拾着餐具。

至于纪明哲心里藏着的一大堆问题和想要说的话,早都忘得一干二净,管他呢,有机会再说吧。

而房间内的纪凡,此时的状态和他的老爸刚好相反,因为就在不久前,系统升级完毕的提示在他的脑海中响了起来,他正有一肚子的话要询问系统呢。

“散财童子,你好!”

纪凡在脑海中呼唤着他给系统起的新称呼:“死没死吱个声,赶紧的。”

“吱”的一声,算是系统的回应。

咦,声音虽然还是这么死板,但是怎么有点不一样的赶脚?

“散财童子再学个狗叫。”

“本系统不知道狗是怎么叫的,宿主可以演示一下。”

“呃,行了,别贫了,你这睡了一天一夜,现在醒了不先说点什么?”

“首先,本系统不需要睡觉,而是紧急修复更新。其次,本系统需要说点什么?”

我擦。

这系统睡了一觉果然不一样了嘿。

“哎呀呀,装什么装,我想问什么你会不知道?”

“哎呀呀,本系统需要装什么?本系统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我擦,我是你的宿主,我才是你的主人好吧。你就这么对待你的主人的?”

“主人?本系统干呕状吐你一脸好吧,呵呵哒。”

我呵呵你一脸。

纪凡此时的脑袋上降下了几条黑线,手握成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呵呵了,我劝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语气。”

“本系统最喜欢对别人说呵呵了,呵呵哒,呵呵哒,有本事你咬我啊!呵呵呵!”

哎呦呵,我这暴脾气。

纪凡的怒气值瞬间点燃了小宇宙:“呵呵哒你七娘舅家三姥爷的,老子最烦别人对我呵呵了,你个傻叉散财只会坑人的垃圾系统,一个破程序装什么大尾巴狼,有本事你就出来,看我咬不死你...”

看到系统没有回应,某人开始飘了,得意洋洋的对系统说道:“怎么不说话了?还对着老子呵呵呗?小样,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你不是爱电人吗,电我啊?来呀来呀,现在的我还怕你电?”

介于经纪凡嚣张加红果果的挑衅,系统当然要做出表示。

“如你所愿,十倍杨叫兽之吻...”

五分钟后。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纪凡在惊恐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肤,从一片焦炭慢慢愈合恢复如初,再然后...

“二十倍杨叫兽之吻...”

“三十倍杨叫兽之吻...”

什么?你问我这么大动静,外面的纪明哲就听不到吗?

你见过一个没有嘴,并且瞬间就废掉的人,能发出什么声音?没错,系统就是这么强大。

半个小时之后。

“宿主你知道吗,本系统虽然设定的程序不能对其他人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对于宿主本人,却是有着绝对主动权的哦,宿主要是再这么调皮,就别怪本系统不留情面。到时候...”系统的声音稍作停顿,紧接着说道“就把你的身体构造改变,让你从此以后光明正大的使用女洗手间,明白了吗?”

嗯嗯嗯嗯,纪凡疯狂的点头,他可不想以后只能蹲着嘘嘘,每个月还要流那么几天血。

现在的样子多好啊,想滋哪里就滋哪里。

不过想着想着,楼就歪了。

或许,

可能,

也可以和系统商量下,找个机会变身两天试试嘛,是清纯萝莉样子好呢?还是傲娇御姐好呢?或者还可以感受一下女人的手部运动做起来和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一时间,纪凡竟然有些想入非非了。

“混蛋宿主,你要是再乱想,本系统让你以后喝水从哪个地方进,就从哪个地方出,大变态...”

呃?

阿嘞个去,你都想玩人体改造了,还说我变态。

“宿主在想什么?”系统明知顾问。

“呃,没有乱想什么,有系统大人在,我怎么可能会乱想呢,您说是不是。”纪凡谄媚的问道:“那个,系统大人,可不可以把我的嘴先还给我?”纪凡谄媚的问道

“这要看宿主的表现了。”

“这个需要怎么表现?”

“比如宿主可以表演一个狗叫。”

“汪汪汪...”

佛家云: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所以纪凡认为,有节操就是没节操,没节操就是有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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