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悠悠也同样疑惑,为何都是在蓟州城中,张府却一点事都没有?
见李悠悠反应这般强烈,张夫人也有些紧张起来,连连吩咐管家,在家中排查一番,几人一阵闹腾,来告知二人的结果仍是并未发现瘟疫。
“张夫人,咱们府上的东西可有什么是与外界不同的?”李悠悠心中愈发疑惑,心中更想弄个究竟。
张夫人年岁也有些大了,又在家中掌家,记性更是不同年轻时候。李悠悠突然这样问,却将她问的哽住。
“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吃食上,都是蓟州产的,家中的用品,除了个别的东西,其他的都是在蓟州的铺子里定的呀。”张夫人几番思索,回答道。
李悠悠心中还是奇怪,总觉得有哪里肯定不同。
“夫人,李姑娘的药熬好了。”一个婢女拖着一个圆盘,圆盘上的汤药还在冒着热气。
张夫人瞬间将方才李悠悠所问之事抛到了脑后,赶忙将那汤药接了过来,拿到李悠悠跟前:“有什么事,以后在慢慢想,先把身体养好的重要。”
李悠悠心中一暖,有些感动的点了点头,从张夫人的手中接下了药碗。
一勺汤药下肚,全是满嘴的苦味,李悠悠身形一顿,觉得有些什么好像不太一样。
她本以为是勺子的原因,当她直接拿起药碗往嘴里灌药时,这感觉还是存在。她又细细品了几口,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她猛的一愣:这药的口感不对!
她往日里也在善仁堂熬过汤药,可是那汤药总是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水中好像总有些粗糙感。
而今日她喝的这汤药,入嘴之后满是细密,尝不出丝毫杂质。
“张夫人,你这水…”李悠悠又抿了一口汤药,有些犹豫。
“能不能让我尝尝府中的饮用水。”李悠悠再次道。
张夫人觉得这要求奇怪,却也只能应下,
一个丫鬟用茶杯装了一杯清水,呈到了李悠悠面前。
清水下肚,李悠悠觉得那水有说不出的回味与甘甜。
“张夫人,你这水回味甘甜,怕不是从城外绿明河打的罢。”李悠悠放下那茶杯,扭头转向张夫人。
“不是,我们府中人口多,绿明河虽在城外不远,可日日去打水,的确有些费时费力。所以我家老爷,就在家中打了一口井,这井接着山泉,所以味道自是好些。”张夫人有些不明所以,蓟州城中有钱人家,皆是在自己府中打井,这有何奇怪?
李悠悠缓缓向前几步,城中百姓食用绿明河中的水,纷纷患上了瘟疫。而张员外家中打井用地下水,整个张府都相安无事。
问题果然出在水上,难怪做了防护措施,得病人数还是只增不减!
方才梦境中萧奈何的身影再次浮现出来,李悠悠快步进了屋子,凭着自己的记忆不停的在纸上写着什么,嘴中喃喃道:“兔绒草,桑叶,白芷,人参…还有…还有黄喉!”
张夫人怕李悠悠出什么事情,也快步跟了上来。
“夫人,还请你按着这幅药方为我抓两副药!”如今已找出了瘟疫的来源,虽然这只是梦境之中萧奈何所谈的药材,但不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辽城,地牢中。
言飞凰与飞隐二人在整个府中四处摸索,终于找到了地牢所在之处。可地牢门口有人层层看守,二人不敢轻举妄动。
“王爷,这群人一个时辰轮一次班,而换班时,是整个地牢最薄弱的时候,我们可以趁机进去!”飞隐躲在暗处观察许久,终于观察出了些许规律。
言飞凰面容冷峻,瞧着那一波又一波的人手,悠悠道:“恐怕没那么容易…把面纱戴上!”
终于等到轮班之时,飞隐本想出手,那轮班的人却突然增多,若不是言飞凰将他拽回,恐怕他早就被人发现。
“等等。”言飞凰按住不甘心的飞隐,从袖中掏出一把微型火铳,而火铳中的火弹此刻已被换成了利箭。
几道黑影掠过,那守门的几人瞬间瘫倒在地,还剩下不到三四个人,言飞凰朝着飞隐比了个手势,二人前后夹击,将这些人解决了个干净。
地牢中一片昏暗,远处有几个看守的小厮正在喝酒,言飞凰偷偷绕到后方,不动声色的将几人解决了。
萧奈何此刻正在为余归晚疗伤,听到地牢外的动静,他迅速将药箱收起,警惕的对余归晚说道:“有人!”
余归晚此刻双眼通红,因为治疗的疼痛而浑身颤抖,他觉得自己有些压抑不住自己了。
言飞凰扫视四周,远远便瞧到萧奈何与余归晚二人此刻正在牢中,他快步走到牢门跟前,一剑将那铁锁斩断。
“是你?!”萧奈何看着来人,有些不可置信,言飞凰如今不是在青州,怎会出现在此处?
瞧着被锁链束缚住的余归晚,言飞凰直直忽略了萧奈何的询问,再次用长剑线断了那锁链。
“走吧。”言飞凰回眸望向两人,平声道。
余归晚只感觉自己胸口处又涌上了一股气,搅得他心烦意乱,让他有些抓狂。萧奈何察觉出他的异样,赶忙在他后背点了几个穴位,他这才安静下来。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此处?”余归晚缓上一口气,宁王的人都没来救他,怎么容王先来了?
飞隐早就听说过余归晚的疯病,他快速挡在了言飞凰的面前,朝着余归晚说道:“我们查事途径此地,恰巧见到了绵儿姑娘,她让我们先来地牢救你们。”
听到绵儿的名字,余归晚心中一震,再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来,朝着几声高声道:“绵儿…绵儿她在哪?”
言飞凰瞥了余归晚一眼,平声道:“走吧,先出去。”此刻他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想快些将二人带出地牢。
余归晚见言飞凰答非所问,便以为绵儿出了什么意外,他快速扑了上去,死死的揪着言飞凰的衣领,有些发狂的怒声道:“什么出去?难不成放着绵儿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