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景辞跟着总管走了以后,小丫继续在萧楠的家里清洁剩余的茅厕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两个萧楠的小妾。
小丫想着等她们全都小解完之后再进去继续打扫,于是站在门外等候。
不少人上厕所都是喜欢结伴而行的。当时萧楠的小妾便是一个先进去上,一个在门外等,两个人还絮絮叨叨的唠着家常。
小丫拖着腮帮子回忆:“然后啊,我就听见她们说什么萧楠去了蛮荒之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所以景辞遇见的那名男子是誰?
景辞将刚刚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一遍,小丫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可置信的说:“他居然没把拧掉你的脑袋?”
“兴许是看见了我的诚意吧。”景辞自己都不相信这番说词,继续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他想要看我诚意,我便投其所好就是。”
小丫咋舌:“你知道萧澈的喜好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景辞认真思索一番,有些不确定:“莫不是杀人?”
书中的大反派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
小丫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胆怯道:“若他的喜好是杀人,那你所说的投其所好岂不是要将自己的脖子递过去,然后还得请求他来拧断?”
呼吸骤然一紧,景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摇头:“罢了罢了,命最重要。”
“可除了这个,你还能知道萧澈其他喜好吗?”
她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方法总比困难多。”
入夜,景辞同小丫盘腿坐在一张床上,两人大眼瞪小眼,愣是想不出能够讨好萧澈的法子来。
他身居高位,法力超群,几乎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取他的注意力。
“要不把我的命拿去让他乐呵乐呵?”小丫哭丧着脸,满脸愁容。
景辞摆了摆手,开玩笑说:“一条命岂是讨得他的欢心?这样吧,把我的脑袋拿给他当球踢吧。”
“哎~难搞哦。”两人竟是异口同声。
就这时,耳边传来敲门声。
“景长老在吗?”
景辞打开门,只见胖总管笑的眼角堆起褶子,“姑娘,殿下有请,随我来吧~”
他的笑容,猥琐中透着一丝诡异。
景辞摸不准此行的目的,上前悄悄的往胖总管手中塞了根玉镯子,笑着说:“还望您能提点一二。”
他不动神色的将镯子放回胸口前,清了清嗓子:“主子的心思我也不知道。”
斜睨了景辞一眼,“只不过嘛......”胖总管从袖子里拿出一盒膏药递给她,压低声音:“这东西你先拿着,待会儿若是疼的不行了,就涂在身上。”
“啊?”
景辞呆若木鸡,“什么意思?”
总管没有回答她,一摇一摆的在前面领路。
一路上,景辞想入非非,掌心的那盒药膏更是被捏的滚烫。
若是疼的不行,就涂在身上?莫不是!萧澈那个大魔王想要对她用什么恶毒的刑法吧?比如说凌迟处死,千刀万剐,或者是拿鞭子抽她?
“景长老,进去吧。”总管将人带到门口便停住了。
景辞的后背汗涔涔的,试探问:“你不和我一起?”
总管双目一瞪:“主子只让你去打蚊子,与我何干?”
“打什么?”
“打蚊子啊。”
“就这?”
“不然呢?”总管很是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咱们魔界山的毒蚊素来狠毒,咬人痛得很,你记得擦好药膏哦。”
为什么在路上不说这件事!亏得景辞一直心惊胆战的。
对此,胖总管也很是无奈,因为主子交代的事情他可不敢违背!
景辞走进屋子,里面只点了一盏灯火,四周昏暗异常,些许阴森恐怖。
好在地上的香炉里散发出发淡淡果香味,起到了安抚人心的效果。
床榻上淡青色的帐幔是紧紧闭合的,因此景辞看不见里面的人,只好轻声说道:“殿下,总管让我过来打蚊子。”
良久,里头的人轻飘飘的应答一字: “嗯。”
景辞心中疑惑,难道萧澈只想要通过这些事情来试探我的诚意?可这家伙明明睡在帐子里头,何来毒蚊咬?
虽说腹诽不已,可她不得不顾及大局。
事关五大门派生死存亡,包括她个人的幸福生活,所以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景辞眼珠子转了转,灵机一动。
只见她毫不犹豫的撸起袖子,卷起裤管,直接站在帐子外面。
好一会儿,萧澈没有听见外头有任何动静,掀开帘子一看,皱眉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柔柔的冲他笑:“我在喂蚊子啊。只要这些毒蚊将我的血喝饱了,便不会去咬殿下了。”
此时景辞的内心:真想把所有的蚊子全部抓起来,然后将他们全都放进你的帐子里面!
可面前的人是无恶不作的反派啊,她只敢在腹诽不敢出声,并且竭尽全力去哄他高兴,抱他的大腿!
萧澈目光深沉,心道:蠢师父怎得如此善良,简直是人间小天使。
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见那白嫩的小脸上已经被咬了好几颗红肿的大包来!
蠢师父,真是蠢师父!
萧澈对她招手:“过来。”
景辞走近,只见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萧澈站在她的对面,伸手道:“把药给我。”
闻言,景辞下意识的从袖子里掏出药盒递过去,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你怎得知道......嘶,好痛!”
“知道痛就对了,谁让你对不住我的。”萧澈将药膏点在她被毒蚊咬的地方上。
药膏擦在皮肤上,清清凉凉的挺舒服。
景辞听见他的话,也没去细想,还以为萧澈说的是无忌收礼一事,便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们横行霸道一派已经将礼物还回去了,日后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住魔界的事情。”
萧澈眸子微微眯起,随手将药膏塞进她的手中,“自己擦,所以被蚊子咬到的地方都要涂到,免得到时候旁人说我魔界欺负了你去。”
景辞就说他怎么会对自己那么好,原是在担忧旁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