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出现?朕还以为你被打死了!”
宽敞的御书房里,魏文齐缩成一团跪在殿下,头都不敢抬被这低沉冷喝的声音惊吓的浑身发抖。
“微臣不敢,实在是被打的无法下床啊,请陛下明鉴!”
坐在案桌后面的皇帝,脸色冷戾,一身黑金龙袍,眉头紧蹙,双眸中噙着怒火,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抖成一团的魏文齐。
“说到这个,朕更要问问你了,你连一个小小的妇人都无法料理,反倒被她打了一顿,还让她踩着你为她的夫君挣了好大的一个名声,你怎么做事的?”
魏文齐抖的更厉害了,颤音中带上了哭腔:
“陛下,陛下息怒啊,臣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以前就是个面团的性子,现在不知怎的突然就厉害起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几个厉害的打手,臣那天是真的无法反抗啊!”
皇帝看着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被人打个半死也就算了,可这事儿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他竟然还不知道程雁雪是从哪里弄到人手到的!
忍了又忍,看着魏文齐一副窝囊的样子,皇帝咬着牙把答案告诉了他。
“什么?回娘家要的?可是她……”
她了半天也没她出个结果,皇帝倒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什么?她爹是程世磊,镇南大将军,先帝在时的得力干将,朝中威望最高的老将军,你是怎么想的?欺负完她还能放她回娘家!”
魏文齐缩紧了自己,嘴巴张张合合,怯懦了半天,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是真的防了,也是真的大意了,谁能想到府里那群废物连三个女人都拦不住。
“事到如今,要想拿到你哥的行军换防图就只能暗中进行了!”
魏文齐愣了一下,终于敢抬起头望向皇帝,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如何暗中进行,还请陛下吩咐,臣此次戴罪立功,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皇帝揉揉眉心,看着底下跪着那个连词都用不对的纨绔,第一次对自己的用人产生了怀疑,啧,当初是怎么想的才会找上他?
想多了也没用,这次无论如何都不想把事情交给他办了,但最重要的那一步还是得用得到魏文齐……
……
程雁雪最近很忙,非常忙,自从把孩子带回府之后她就忙到没再停下过。
魏武洵在府里有个书房等闲人不能进,因为存的都是机密,她便也效仿着在自己小院里弄了个书房,调了四个暗卫守着,门口还放了两个护院,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程雁雪把自己的办事处暂时设在了这里,挑进府的十几个孩子又被她送回去了,仔细想了想她还是太莽撞了。
这府中并不安全,如果被魏文齐或者他背后的人发现了她正在做的事,那就根本不用他们浪费什么脑子对付她了,私下收集豢养人手就是现成上好的把柄。
细细思量之后,程雁雪带着君君闷在办事处,开始整合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有限的知识,期望能最大限度的帮助自己这个目前看来还很弱小的组织。
大致规划之后,她吩咐暗卫将这些孩子分成两批训练。
资质好的,着重培养身手,资质不好脑袋好使的,着重培养经商,程雁雪从娘家要了个大掌柜送去给他们上课教她们识字。
这支队伍既草率又迅速的这样确定下来,虽然现在才初具雏形,但在未来程雁雪搅乱这个天下的时候,发挥了震撼人心的力量。
程雁雪闷在办事处,将二十一世纪公园必备体育锻炼硬件给画出来了,一同画出来的,还有无意间记下的几套部队训练方案。
一一示范给暗卫之后,顶着三个暗卫狂热又崇拜的目光飘飘然的回了房间内。
在摇篮里目睹了一切的君君,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顺利的朝程雁雪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君君对这具身体有了初步的掌握,还没满周岁的人,现在在奶娘刘婶眼里简直成了天才。
知道憋尿,想尿了就扯着嗓子哭,非要人来把,没人来或者来的慢了,就算别的脸色通红也拗着一股子劲儿憋着。
还知道向着自己的亲娘,向来都是只有饿了才找她这个奶娘,吃饱就扭脸不认人,最黏程雁雪,谁要是让程雁雪受气,他能疯了,
还特别爱看热闹,一有什么事总是能看的津津有味的,奶可以不吃,热闹不能不看。
每次刘婶跟程雁雪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程雁雪总是一副不屑的样子,摆摆手,吐出一个她从来都听不懂又耳熟能详的词:基操!
从第一次听到的懵然到后来的淡然,刘婶都习惯了每次她摆摆手,笑的得意洋洋的道:“基操,基操啦,这个小家伙厉害着呢,平常心!”
久而久之,她便也习惯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魏文齐那边在府中养病,程雁雪乐得他不找自己麻烦,但还是下意识的让暗卫把魏武洵的书房看注意起来,毕竟谁知道他会不会暗中派人来偷啊。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天晚上,程雁雪一如既往的抱着君君进入了梦乡,却在后半夜给君君把尿的时候,被窗边轻轻的敲击声惊到了。
是暗卫在敲窗,程雁雪和君君对视一样,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暗卫从来不会三更半夜的过来敲窗的,睡意瞬间消散。
穿好衣服,抱着君君来到窗边,也不开窗,沉声问道:
“什么事?”
窗外的人压着嗓子,小心翼翼的禀报着。
后半夜他们暗中换岗的时候发现有人潜进了府内,紧接着就有人把他们引开了,当他们意识到有人调虎离山,急忙返回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们看到有人从将军的书房出来,翻过墙头消失不见了!
程雁雪眼神顿时严肃起来,君君小脸也紧绷起来,两个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君君奋力的朝外吐气,还怕程雁雪看不懂,反反复复重复这一个动作。
结果换来程雁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好了,好了,你别吹了,那点口水全都吹到我的脸上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去看,去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