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老汉被孙女异常行为扰乱的心情刚刚恢复平静,也是家里母鸡重新接纳新公鸡,并且准备在这天夜里增加产蛋量的时候。一生尖锐的叫喊声划破了宁静的腊儿山村,这一声尖叫的分贝硬生生的将两只母鸡下到一半的蛋给憋了回去。同时惊醒的还有张老汉,和他九岁的孙子!因为孩子们小,怕他们害怕!所以睡觉呢都是在一个屋里,老汉搂着小孙子,孙女呢隔着帘子睡在旁边小床强。虽然是农村人,但是伦理道德农村人看的还是很重。平时大宝两口子在家 基本都是闺女单独一个房间。 但是小姑娘胆小害怕,所以百隔帘跟爷爷弟弟一个屋。就这老汉也是抱怨要在屋里再间隔半间呢,因为孙女前些日子一闹也就暂时放下了。老汉听声惊醒,伴随着孙子的哭声(毕竟九岁孩子 半夜这么一声有的能吓坏)赶紧打开床头灯,一边抱着安抚孙子,一边打开所有灯去查看孙女情况。单手撩开帘子,只见老汉惊的瞪大了眼睛!小孙子也吓得忘记可哭闹……
只见小孙女 双手兰花指 眼白上翻,双腿绷成弓形,嘴里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着白沫。仿佛啤酒倒急了,激起的酒花。“大事不妙 又发病了” 张老汉心说! 赶紧穿号鞋子,摸出充电手灯,朝海斌家跑去。一路上抱着孙子,平坦的路居然差点摔倒好几次。慌乱中砸开海斌家大门,睡梦中的海斌媳妇嘴里还嘟囔着骂到“哪个挨刀的折腾人,还让不让老……” 抬眼一老是张老汉,硬生生把后面的娘给憋了回去。“二爷爷,咋了些是?”张老汉排行也是老二 又是辈分大,海斌媳妇自然不敢造次,瞬间乖巧的问到。“快 叫海斌起来 我家妮子又犯,范 癔症了……” 这时候海斌也披着衣服起来了,入秋的时节,山村晚上还是很凉的。海斌收了收上衣,跟媳妇说“玲,你回屋插好门先睡 我去看看” 说完跟张老汉一挥手“走 二爷 快” 深秋的凉爽并没有挡住老汉紧张的躁动,一件汗衫已经湿透贴在了身上,也顾不得这么许多!“走 ” 老汉附声到!
一路无语,很快两人就到了老汉家。再看小孙女,依旧保持着老汉出门时的姿势。只是嘴里得白沫可能是因为牙关咬的紧,赫然已经开始有点点血丝出站。“快!倒点热水,毛巾 还有筷子” 要说赤脚医生,毕竟也是医生。一些紧急处理医疗救护还是懂的! 海斌用筷子撬开小姑娘的嘴 并用毛巾卷成桐状让她咬住,防止她咬坏舌头,咬碎牙冠 。并用热水给她清洗了鼻子 脸上的一些呕吐物防止窒息。同时让张老汉按住她的双手,慢慢的让她紧绷的身体放松开来。同时总拇指掐住了她人中! 随着一阵痛苦的呜咽声,小孙女的兰花指,和弓起的双腿慢慢放松开来。紧咬的毛巾也慢慢从口中吐出,眼睛也缓缓的从白眼慢慢翻了下来。最后逐步的逐步的恢复了清醒!
“哇!”一声大哭 把海斌 张老汉都吓得一激灵,小孙女呜呜的哭了起来。老汉赶忙问“咋了 妮?是不是做噩梦了” 海斌也在一旁附和到“别怕,妮子 大人都在呢?”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着实让经历了70载风风雨雨的张老汉和 也算见多识广行医多年的海斌震惊的下吧都差点无法归位!“我想家了 我想我的孩子们了…… ” 先不说这句话的内容 就这一口的苗家土话就让两人毛骨悚然 匪夷所思 腊儿山世代生活的都是土家人 虽然近年来普通话普及的很厉害,但是要说土家话,大人小孩还都没有忘本。平时村里交流也都是本地土话!但是这苗家话可是不经常见到,要不是早年张老汉曾经走苗寨贩草药。或者是作为乡村医生的海斌能偶尔识得几句苗语外。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嘴里突然说出来,简直就如同哑巴突然唱了一首帕瓦罗蒂的高音一样让人觉得诡异。并且说的还是那么正宗,地道的苗家村里话。
老汉和海斌相视一嘘,还是海斌反应块,问道“你家是哪儿?有几个孩子……”
“榕江雷公山 家里有三个孩子 一个姑娘……”
简单的一问一答,没有任何停顿,思考。仿佛两个人在唠家常。“好 你先休息,等天亮了我们再带你回去看你孩子 好吧?” 海斌接下来说, 同时用手拉了拉张老汉的汉衫。张老汉完全傻掉了,都懵了。被海斌一拉,顿时才反应过来。呜呜囔囔到“嗯,对,好好……” 就这样 小姑娘才点点头 闭眼默默的睡着了!等感觉应该睡差不多了,再看小孙子,早自己爬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看来还是孩子没心事啊。一夜无眠,海斌和张老汉是睡不着了,二人关门熄灯,来到院子里。就这皎洁的深秋月光,盘腿坐在大碾盘强。海斌掏出白天支书赏的半盒华子,递给张老汉一只。老汉没有接,默默的抽出后腰的旱烟袋竿子说“那东西抽不习惯,没劲道 ”说着扣了①锅,慢慢点燃!华子的清香伴随着老旱烟的浓郁,仿佛仙境的迷雾在山涧的小院升腾起来。“会不会是附身了” 海斌突然来了一句 “你相信哪个?”老汉反问 作为一个经历六七十年风雨锤练的山村老猎人 论资历 论意志甚至比村支书都硬一倍的老汉,嘲笑似的问海斌 “但是没法解释啊 你也听到那一口纯正的苗家话了 这除非是专业训练或者在苗寨生活的土人才能说出来的” 海斌辩解道!“哪有什么附身 鬼魂呀,老汉我活了这么多年。啥事没见过,鬼怪的我还真不信!”老汉忿忿的讲道!“二爷 明天我找支书 查一查 先看看妮子说的地点 孩子 名字 能不能查到 如果查不到,那肯定就是癔症 胡说八道的 咱们就该怎么治怎么治 该加药加药……” “那如果……? 唉 不可能 怎么可能查的到 对的上”老汉自相矛盾道! 一夜未眠,天快亮了海斌才姗姗的离开老汉家。 老汉又狠狠的抽了一锅,等到日头发红,才眯了一会。随后开始给孩子们准备早饭……
中午时分一阵汽车喇叭声划破宁静的腊儿山村,听声音就停在了张老汉家门口。吵杂的下车声仿佛不止一两个人,这种喧闹,让折腾了一宿精神不是很好的老汉内心有一种无名之火在升腾。“老张”“二爷”带头进来的是支书 和海斌 后面跟着一女两男,男的带着黑框眼镜 一副知识分子专家模样。女的时尚装扮,波浪发型,另一个小伙子扛着毒刺单兵反坦克导弹一般的东西。那应该是摄像机。
老汉强压着无名之火,回到“额!来啦” 没等介绍生人是谁,海斌抢先说到“二爷爷,今天我和支书去查了,你猜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