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楠贞又继续前行,那只彩鸟还是在林中欢快的飞舞,时而还是有飞鸟惊起,同样化作了彩云。
当彩云离晏楠贞越来越近时,心里的疑云又起,他又看到了那棵老槐树,一棵老槐树怎么可能一直在自己的眼前呢?自己明明一直在走啊!这下晏楠贞确定了自己有危险。
就在这时,彩鸟也知道宴楠贞看出了破绽,它就趁晏楠贞还在犹豫时,猛地朝晏楠贞喷出了一团火焰,晏楠贞来不及躲闪,脸上顿时被热气包围,热辣辣的焦心的生疼,还闻到了头发烧焦的味。
晏楠贞狼狈的狂抓着火的头发,彩凤鸟却乘胜攻击,乎动着翅膀扑向晏楠贞。幸好他在慌乱中也还躲闪过彩鸟的第二波攻击,头发在吱吱的燃烧,心也在此时愤怒到了极点,看着彩鸟还在眼前穷凶极恶的扑展着翅膀,还想朝他喷火,此时他手无它物,就只有挥出铁棍,孤注一掷,砸向那彩鸟!
彩鸟没想到如此狼狈的宴楠贞,在此时就开始了反击,它淬不及防,被铁棍砸中脑门,直直的从树枝间坠下,晏楠贞跑过去,捡起铁棍,再看看这彩鸟,头已经被砸得稀烂。
晏楠贞赶紧抓扑灭脑门上的火苗,才用铁棍翻来覆去的仔细查看,就是一只有着五彩羽毛的正常鸟儿,晏楠贞叹息道:“我本是不会如此草芥鸟命的,但你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偷袭我,你有多想吃烧烤了。”
就在这时晏楠贞又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还没转头去看时,老槐树的枝条已经缠绕上了他。
晏楠贞急速抽出拿铁棍的手,用铁棍飞速的砸断槐树条,他身上的树条顿时松散开了。
当他刚要松口气时,树条又缠绕了上来,这次双手都被缠绕上了,他想用内力震开藤条,但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内力,也是自己本就没有内力,他看向老槐树,槐树中好像有一张老脸在阴笑着。
晏楠贞卯足了劲力,一个飞龙戏珠,挺身串出,双脚直飞老槐树那张脸,一脚重重的蹬歪了这老树精的鼻子。
老树精疼得直哆嗦,但也没有松开缠绕的枝条,此时的晏楠贞已经腾出一只脚,独立在地上,另一只脚指着老槐树道:“老树精,我念你修行不易,你赶紧的给我放开,否则我再给你一脚,让你永无余生!”
刚才这一脚已经让老槐树损了半生修为,如果再来一脚,他应该被拦腰斩断了,给那彩凤火鸟有什么区别,哪还有余生。于是立马收回藤条,脸面也收回了!
四周的花朵也顿时失去了绚烂的色彩,大多数是焉巴拉着的,那些彩色的云雾也散开,湛蓝的天空又出现了。
晏楠贞笑道:“槐树精,看来你本事不小啊!给我布了这么大一个迷阵。”
晏楠贞摸摸还在有炽热焦疼的脸,继续说道:“这脸和头发,我自己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你们毁容了,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说我该如何收拾你们这些害人的东西!”
老槐树听到宴楠贞突然狠厉的话语,赶忙显出老脸,哭声哀求道:“公子,别呀!小的知错了,小的有眼无珠!”
晏楠贞指着老槐树问道:“说说,为什么要害我!”
槐树精结巴的说道:“我,我们没想要害你,彩凤鸟只是不高兴你喝了我们那圣泉水,就想逗你玩玩!”
晏楠贞讪笑道:“都快把我烧焦了,还是逗我玩的,不说彩鸟也罢,它已经死了。我问你这天生天养的泉水,怎么就成了你们的。”
“公子,是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槐树精苦苦哀求道。
晏楠贞戚戚的一笑道:“我饶你,好说,但你得发誓以后不许害人,否则将遭天雷劫!”
槐树精哭述道:“小的哪里还敢害人呢,这几千年来,你老人家是第一个来访我们这幽琼谷的人。”
槐树精成功的岔开了话题,晏楠贞听到几千年这词,却想到几千年的事,于是谨慎的问道:“几千年前,你就有灵识啦?你知道那时的一些事,说来听听!”
槐树精结结巴巴的说道:“小的,小的,那时灵力低微,只模糊看到有很多仙家修士从我们这里飞过,而后又在我们这幽琼谷搜索了一翻,这里的溪流洞穴都翻遍,好像是找什么东西,而后就没人再来过这里了。”
晏楠贞心里一惊,自己躺尸的地方离这里不远,难道他们是在找自己?他就又问道:“那他们找到了什么宝物了吗?就没有喝这泉水吗?”
槐树精哭丧着说道:“公子,小的这点修为,怎敢在那些几千年大修们面前露脸呢!当时能够躲避都算幸运的了!”
晏楠贞心里惊道;几千年大修,难倒这里的人还能活过几千岁的,那他们还在这个世上,自己能否再与他们幸会呢!晏楠贞的传说是否还在流传呢?
本来还想问些问题,但感觉这槐树精的确也不可能知道太多,没有必要再问了于是平静的说道:“好好修行,不准再做为非作歹的蠢事!”
晏楠贞又来到这清泉边,看到清泉里自己的样子,真的是又气又恼,头发几乎被烧焦,成了鸟窝卷,脸也被烧伤一大片,不管以前再怎么俊俏的脸,都经不起这样糟蹋呀!现在这副尊容简直就是无地自容。
看着这样子,突然觉得脸又生疼起来,赶紧的把脸又侵泡在这清凉的泉水中去。
老槐树精在后面看得是直心疼,无疑是晏楠贞弄脏了这圣泉水,这圣泉水可是他修行的命脉,污了的水会有损修行。
在水里侵泡一会儿,晏楠贞烧伤的脸的确舒服了些,他此时感到体虚气短的,想想又把头伸到泉水里,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老槐树精看到宴楠贞这翻神操作,简直气歪了鼻子,这以后叫他怎敢用这圣泉水了,他是一个如此有洁癖的精啊!
晏楠贞喝饱了水,觉得浑身又舒畅起来了,他找了一快干净的石板,开始打坐练习心法,那些剑招也在大脑里一遍遍的演练,因为他现在不能身体力行的练习,毕竟没有找到果腹的食物,这水可能只是暂时支撑一段时间而已,他得保存体力。
山谷的风凉凉的,晏楠贞此时庆幸自己这袍子没被烧烂,否则自己跟那大街上的乞丐有撒两样。
过了半响,晏楠贞渐渐有睡意,这几日逃命式的奔波,的确让他感到累,就躺在石板上想舒服的睡一觉。
晏楠贞这一觉睡得是真香,一直到月明星希时,他还在熟睡中。
槐树精此时却不安分了,他的枝条又悉悉索索的伸了过来,这时他是先缠住晏楠贞的双脚,上次他是在晏楠贞的脚上吃亏的,这次能控制住他的脚,想必胜算就大得多了。
槐树精却不知道此时的晏楠贞已经醒了,在他的枝条刚缠绕上石板时,他就醒了,其实他的脚也稍稍挪动了一下,想让槐树精知难而退,给它一个生的机会,可惜这槐树精已经心存歹念,根本没予理会,迅速缠绕住宴楠贞的双脚。
晏楠贞感觉到了这槐树精不仅缠绕上了,还开始伸出触角插入他的皮肤。
晏楠贞抓起铁棍,看准那张老脸,用力的投掷砸过去,这可比脚的力道还强势,这枝条顿时就松散了,也许是被砸晕了。
晏楠贞趁机跳起来,又捡起铁棍,嘴里嚷嚷道:“你既然出尔反尔,如此可恶,我就彻底毁了你!”
晏楠贞挥舞着铁棍一阵乱打,这老槐树瞬间就光秃秃的了,最后晏楠贞还不解气,直接一脚踢断了槐树精的主干,这下是彻底毁了,真的没有余生了。
晏楠贞坐在地上,望着这残树败枝,心里还在愤恨不平,想到那个人世界里,老槐树在那些剧本里都被编排成老好的人设,而这里的老槐树却是如此凶恶,还想犯险来吸食他的灵气。
再说了自己这具残破的身躯有啥灵气,这个世道的凶险他算是初步领教了,至于槐树精说的那几千年前的事,大概都是冲他而来的,此后面的路看来得加倍的小心谨慎,这些剑招也不能轻易显示,除非是过命时刻,晏楠贞这个名字到时也不能用的,一不留神,可能就是命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