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归一觉睡到大天亮,辰牌已过,醒觉得神清气爽,身轻如燕。心里想,还是这宋朝空气好,还是宋朝天然有机的酒肉养人,还是宋朝的姑娘水灵啊。
昨天太匆忙,没有认真研究系统。此时他惬意地轻唤一声大爷,打开系统。发现两个惊喜等着他。一,他的整蛊模块已经升为二级。细看整那刘太公加分不少。
系统提示:二级整蛊模式开启,自此等级,可吸收对方怒气加分!哦哈哈哈。
第二个惊喜,有一个新人大礼包!打开一看,送一个系统储物柜,送可兑换可购买金币一千。点开系统商店,一千金币能买不少东西。当然都是相对便宜的,例如书籍,手电,茶杯之类。胡不归挑了一下,花五百金币买个生命药水放在储物柜里。
搏击模块离晋升二级还差一千五百分,胡不归决定先强化一下整蛊。升到三级后,赶紧把破案模块激活。
关于这双杀案情,他昨天下午把两件案在心里已经过了数遍,又让仵作领着去冷库认真勘验了县太爷的尸体。
作为一名认真研读过刑侦学,而且有破案经验的老手,胡不归在心里有了一个几乎完美的推论。现在需要的,就是等刘太公和东方旭收集的资料来一一验证。
打开门。
两个婆子提着盆盆着端汤进来,伺候胡不归洗漱一番,然后他穿戴整齐,信步出了县衙。
得回家看看,一来,把储物柜里的生命药水拿去,给一直卧床,难得起身的嫂子试试。二来,得回家拿两身换洗衣裳。三,和王家解除婚约的事,问问大哥处理得怎么样了。
出来没多远,却见身后跟了四五个家伙,鬼头鬼脑,他走他们走,他停他们停,不怀好意。他又向前急走几十步,迎面堵过来七八条壮汉,前后一夹。把胡不归围在当中。
领头一人,二十五六,身高八尺开外,健硕挺拔,光头,胸口绣一只血口豹子,手提一对乌黑的镔铁带节钢鞭。
那人用钢鞭指着胡不归道,小子,等你半天,来的正是时候,替两位哥哥消一口恶气!
周边的家伙也起哄,小子,还不乖乖给你冲天豹爷爷磕头领罚!
胡不归想起来,来人是阳谷县天赐银庄的老板冲天豹潘飞。镖师出身,铁打的身板,一身武艺,三五年积攒了身价,开了阳谷县唯一一家银庄。平日生意都交给管家打理,自己终日舞枪弄棒,打熬身体,两条钢鞭上的的能耐,在阳谷县横着走。
敢问豹哥,得罪你哪两位哥哥了?胡不归拱拱手,客气问。
我大哥薛正。二哥常宽,昨天被你小儿整的差点玩完!有种就不要抵赖!倘若抵赖,衙门里的捕头快手多的是面证之人!潘飞怒斥。
胡不归也生气了:大爷我好声跟你言语。凶巴巴干啥?以为老子怕你啊?既然如此,横竖是个打,今天倒要领教领教。
胡不归边说,眼睛边四周賊转,想找一件趁手的家伙。可已被团团围住,目光受阻,寻不得东西。忽又见自己左侧几个坏蛋中,有一人手提哨棒,便有了主意。
他一侧身,往右边去,好像要从人群右边冲,找一个脱离包围的口子,那家伙和他周边几人,被他一时转到身后,连忙追了上来,生怕胡不归逃掉。
不料胡不归又突然转身,朝左而来。那家伙收脚不住,身体顺势撞到胡不归,胡不归不由分说,一记右勾拳正中下巴。为一击必中,胡不归用尽十足力气,那家伙惨叫一声,又听见骨头咔嚓断裂之声,整个人仰头倒栽出去四五米,嘴里喷溅出的血沫在空中飞舞。
他手里的哨棒,早被胡不归左手夺了过去。
胡不归一击得手,绝不停滞,提起哨棒一记横扫千军,周围三四个家伙被击中在地。
另外几人见状,一声忽哨,竟然掏出了短刀铁叉判官笔之类的兵器。
胡不归愕然!
他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寻衅滋事,却不料这些家伙决一死战,且有备而来,他们根本不惧官府就在附近,看来都是亡命之徒。
胡不归抖擞精神,左扑右挡,又撂倒三四个,剩下两个家伙刀法娴熟,腾挪轻快,进退有据,胡不归以一敌十至此,渐近力衰,却奈何不得他们。
就此时,一直观战的潘飞出手!
他左手钢鞭一指,真如豹子冲杀过来,势大力沉,铁器直击胡不归面门,胡不归不敢硬接,举棒去挡,不料被骗个虚招,潘飞右手钢鞭同时出手,从腰部横扫过来。胡不归躲闪不及,被钢鞭砰的一声,活活击中肋部。
哎呀,胡不归痛得咽喉一甜,差点就一口鲜血喷射出来,他一个后滚翻。撤出一丈之外。心呼大爷,调出系统,从储物柜取了药水。迅速服下。
这一切都是意念指使,只一闪,那药水便到手上,抢命一样仰头便喝。
潘飞得手后也不客气,又一个腾步,双鞭舞动得车轮一般杀了过来。胡不归一记回头望月,荡开侧身那两个拿刀缠斗的家伙,再次退后。
这几个回合在电光火石之间。
胡不归服了生命药水,精神大振,感觉体内真气如暖流迅速滋养心肺,四肢,前迸发出未有的力量,肋部在一阵明显冰凉,随后又一阵明显温暖后,疼痛完全消失。
眼看潘飞扑过来,他脚一蹬,先一招举火燎天,骗了潘飞来接,半途招式一变,猛龙出洞,化棒为枪,正结结实实戳中潘飞腹部。
被棒子打一下,和被棒子戳一下,那个区别很大。
潘飞惨叫一声。被顶得一时软了,踉跄后退,饶是铁打的壮汉,这一捅,也可能丢了性命。
胡不归身随影到,哨棍横着一抖,连击潘飞左右手腕。当啷两声,潘飞手里的铁鞭坠地。
胡不归一招喜鹊登枝,他要痛下杀手。
此时只见身形一闪,斜地里冲出一人,动作又快又稳又轻松。一把就抓住了哨棍的锋头。
却是典吏钟沉。
胡县尉好功夫!冲天豹好手段!
钟沉隔轻轻松开哨棍,梗在胡不归和潘飞中间,两下拱了拱手,笑嘻嘻说。
另外两个使刀的家伙见钟沉挡了胡不归的招数,以为他是潘飞新来帮手,也不客气,相望一下,同时挥刀朝胡不归攻过来。
不待胡不归出手,钟沉仍然笑嘻嘻一个转身,把那两人的铁刀夺了,手腕一抖,见两把刀跟炊饼一样被折断。他看也没看,顺手扔到地上说,请两位兄弟稍安勿躁,留与我三人一点说话时间,得罪得罪!
胡不归心头大骇。
这出乎他的预计。这钟沉确为一个怪癖之人,干瘦,不合群,平时爱研究一些花鸟虫鱼风土人情之类,不合群,不结婚,不耍钱,不饮酒,深居简出。没想到竟还是个一等一搏击高手。
钟沉过去把潘飞扶住说,兄弟,咱各中对方一招,算扯平,不打不相识,面子都在。他又说,
薛正常宽之事,不要听风就是雨。当时我也在公堂之上。要在通判神捕堂前过关,瞎打瞎撞,就这么个事。一说一笑,最多陪个酒钱,算啦。
潘飞作势还要动手,钟沉又一搂他肩膀说,算了算了。哥的面子也不给啊?潘飞不再做声。
钟沉看看胡不归,慢慢走过来说,得罪县尉,晚来一步!
胡不归说典吏幸会!
钟沉说,我正寻你,去个清净之地,和你有一些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