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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蒙面狂徒驾驶着摩托艇在海面急驰,在他身后,紧追不舍着三辆快艇。快艇的速度和摩托艇的速度不相上下。
只见首当其冲的那艘快艇上坐的两个人赫然是于飞和杨功勤。杨功勤手拿步话机,正在呼叫:“目标已进入A3海域,没时间了,为什么呼叫的直升飞机还没有到?”
步话机传出应答声:“杨局长,我们正在赶去渔人码头布防,我们会抓住他的!”
杨功勤关了步话机。
于飞:“杨局长是怎么发现这趟海运的蹊跷的?”
杨功勤:“自从你报了案,这三个月来我一直在深挖细掘。不是我发现这趟海运有蹊跷,是你每一趟海运我都严密跟踪。我一直搞不懂他是怎么报关过境的,我又不敢打草惊蛇硬查。只有等他自己露出蛛丝马迹。终于发现,这趟海运的集装箱数量和重量不符,实际载货量比报关重量虽然是相同的,却比胡特港的装货量多了两吨。我就知道大鱼终于浮出海面了!”
于飞:“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他始终蒙着面。”
杨功勤:“不管怎么说,这趟蹲守起码证实了你的猜测,这个人是内鬼!”
于飞和杨功勤紧张地盯着前面的波谷浪尖上风驰电掣般急驰的摩托艇。
于飞:“不知道你的人能不能及时赶到码头。”
前面,仙人岛黑魆魆的山影在夜空中出现,从山影背后,赫然驶出两艘快艇,向摩托艇围追堵截而来。摩托艇在海面划着白色的弯迹,向渔人码头的灯光通明处慌不择路扎去。
几艘快艇尾随其后。
摩托艇冲散了泊在码头边的渔船,在船隙中巧妙地转弯,直驶近码头,在驶临码头的一瞬间,飞身一跃,弃艇登岸。
于飞和杨功勤的快艇一时间靠不了岸,于飞急的大叫:“你在渔人码头的人呢?”
只见蒙面狂徒在码头飞奔,惊起一片行人食客,消失在点点灯火间。
朱佩佩的公寓于飞趴在按摩椅上,朱佩佩在给于飞按摩。
朱佩佩:“现在生意顺当多了。一年前刚开业那阵心是悬在半空的,尽管心理上知道有你和姚小贝做我坚实的后盾,但还是有那么点心慌意乱。生意这种事就是这样,跟小孩学走步一样,第一步迈出去最重要。”
于飞:“你在胡特港是不是有业务?”
朱佩佩看着背对她的于飞的后脑勺:“胡特港我有一些奢侈品生意,量不大。”
于飞:“你没有倒卖石油吧?”
朱佩佩吓一跳,于飞也从趴着的姿势回过身来看她。
朱佩佩:“倒卖石油是国家明令禁止的,我怎么做那种事。”
于飞看着朱佩佩沉吟半天:“你最好不要和胡特港有什么瓜葛。现在胡特港探子很多,你要是倒卖石油,那谁也保不了你。”
朱佩佩:“我就是看中了中东的那点奢侈品生意,量真不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沾胡特港就是了。”
于飞:“世界那么大,少沾惹是非之地。”
朱佩佩:“你那个内鬼也是扯到胡特港?”
于飞:“走私了两吨的烟酒。人跑了,可以肯定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人。他也不可能跑到哪去,条条线索都摆在那儿,现在就是内部大排查,顺藤摸瓜,这回总要让他现出原形!半年了!我估计这回要掏出一个老鼠窝子!”
屈三坐在一个黑屋子里,门窗紧闭,嘴上叼着一个或明或暗的烟头,烟雾弥漫,当风吹开窗帘一角,光线照进屋里时,就出现丁达尔现象的光柱。屈三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这个烟灰缸中满是烟蒂。屈三紧锁眉头,苦苦思索着什么。当桌上的手机乍然响起的时候,以至于惊的一哆嗦,手机屏幕上显示是一个叫“黄连”的人的来电。
屈三接通了电话:“老大!”
沿着渔人码头的红灯笼夹道,屈三找到了一爿咖啡店。掀帘而进。这是朱佩佩和姚小贝经常见面的那爿咖啡店。朱佩佩坐在窗边。屈三向朱佩佩走过去,坐到她对面。
朱佩佩:“你有什么要求?”
屈三:“随便哪个国家定居。”
朱佩佩:“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离开大鹏集团,你要什么补偿。”
屈三惊讶地看朱佩佩:“我能没事?”
朱佩佩:“我把排查方向引到北京总部去了,周叔正在北京查。至少给你争取了三天!三天,足够你销毁证据了。”
屈三:“我可以制造一场火灾,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朱佩佩:“有人知道是你制造的火灾吗?”
屈三:“你的意思是说,罚不责众?”
朱佩佩:“你们海外域的人,这回一个也保不住。但至少你不用坐牢!还有机会重新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