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残忍的话啊,明明曾经那么爱她的母亲,就因为自己的一次错误,她就像是抓住这一错误,死死不放?
阮母看着阮嘉欣的样子,在心底摇摇头,谁也不知道她从那个软弱又无能的阮家主母做到今天是有多困难。
她顾念与自己血浓于水的女儿,即使她在当时冷眼旁观她被阮父掐住脖子,生死一线天,没有施以援手,她虽然有些心灰意冷,但对她没有失望。
可后来她发现女儿已经变了,她不再贴心,不再与她撒娇,更不会与她谈心,她们没了母女该有的熟稔,亲昵,她们之间有了隔阂。
夹在中间的沟壑越来越大,自从沈初初被杀害之后,她调查了一番,看着纸上的字句,蓦的发现她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这样的女儿?
她冷血,又无情,心思歹毒还一肚子坏水……
阮母在公司如履薄冰,举步维艰,已经是十分不易,回到家,还要面对像冰一样的女儿。
阮母在此已经彻底对她死心了,若不是看在她还是她阮家的女儿,能最后发挥一下余热,她绝对会跟她断绝母女关系!然后将她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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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初跟宋北执的生活像是回到以前,他们形影不离,沈初初离开沈家搬来跟宋北执住在一起。
这番举动,让沈家父母怀疑过沈初初是不是他们的那个女儿,可面对跟沈初初一样的面容,一样的神态,一时间他们顿悟……面前这个少女是不是她又怎么样呢?
人已经走了,何必纠结过去,珍惜当下,活在眼前!
沈初初跟宋北执几乎是每个星期都在一起,可渐渐地她就发现,宋北执会在星期六或者星期天的下午,偷偷溜出去三四个小时,然后装作没事人回来。
对此,沈初初也问过他,可宋北执面对她的问题,只是抿着唇,不说话,一双浓墨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她,仔细的看着,似乎能从他眼睛里看出委屈的神色。
偏偏他又生的好看,精致的眉眼跟沉郁的眸子相结合,有种冷美人的既视感。
又是一个星期六下午,沈初初靠在沙发上,电视屏幕里放着自己最近喜欢的电视剧,身旁都是些宋北执准备好的小零食。
沈初初知道,这些都是宋北执故意让她集中注意力追剧,好让她没心思注意他不见了,然后等小零食一吃完,电视剧一看完,他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沈初初身边,装作哪儿也没去的样子。
沈初初看上去眼睛是紧紧的盯着电视,可眼角余光却瞥见宋北执轻轻的带上房门,离开了屋子。
就在他轻声关门的瞬间,沈初初猛的站了起来,换好了衣服跟鞋子,戴上口罩就偷偷摸摸的跟在宋北执身后。
她自认为掩饰的很好,可宋北执早在她跟踪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了她。
少年皮肤冷白,精致的眉梢轻轻一挑,眼角余光中看到沈初初那鬼鬼祟祟的身影,眼眸里难得浮现一缕笑意,转瞬即逝,旋即,他坐上了龙望等候已久的车。
见宋北执上了一辆黑色的车,沈初初蹙着眉,正在不知所措之际,就正好看到马路上出现一辆空的的士。
她赶紧伸出手,招呼司机跟紧了宋北执所处的车辆。
“少爷,后头那辆车一直跟在我们后头。”司机注意到车后面的“小尾巴”。
龙望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就见车后有一辆出租车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车后。
龙望蹙眉,他来的时候根本就没这辆车,宋北执上车,这辆车就跟在车后了。
就在这时,宋北执懒懒的扫了一眼出租车,阴冷沉郁的眸子带着一抹笑意:“不用管她。”
龙望看着宋北执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现在嘴角似有若无的出现一抹笑,感到微微震惊,旋即,就想透了,身后跟着的这辆车坐得是谁。
“是沈初初?”龙望试探问了一句,就紧紧的盯着宋北执,想看他的反应。
果然,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宋北执嘴角的笑意更深:“她要跟着就跟着吧。”
“那,那个司机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宋北执勾着唇反问道:“我们的研究所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龙望:“……”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您老不知道?!
但宋北执已经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
“少爷,怎么办?”司机透过语音的声音传来,龙望回道:“不用管那辆车。”
沈初初坐着出租车紧跟着宋北执,他们的车大路不走,偏偏往极偏僻的山里前行。
“哎呦,小姐他们该不会是人贩子吧?俺做司机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开过这么偏僻的一条路呢!”
司机大哥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略带几分紧张的问道。
沈初初蹙眉:“你别管开哪儿,紧跟着他们就是!”
听着沈初初的话,司机脑子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前几天看到的一个新闻,一伙团伙派个漂亮姑娘勾引年轻司机到山里行凶杀人。
当时司机还想,哪个倒霉催的这么笨,一下子就被骗了,可现在……他越想越觉得沈初初跟前面那辆车是一伙的,她就是个诱饵,专门引诱他们这些司机到偏僻山里,行凶杀人:“哎呦喂,那不行啊,俺滴姑奶奶,这路太偏僻了,俺不敢开了,要不你就在这儿下车,要不我现在就掉头!”
沈初初扶额,她听出了司机大哥语气中的害怕与退缩之意,顿觉无语,这司机长得人高马壮的,还怕她一小姑娘对他图谋不轨?!
沈初初无奈的从包里抽出一百块钱,“啪”的一声放在扶手箱上:“不准掉头!”
司机余光看到沈初初扶手箱的一百块钱,哭丧着脸:“姑奶奶,这路真的太偏僻了!”
沈初初抿唇,又抽了两张“啪”的放了上去。
司机大哥,嘴角抽搐了一下,哆哆嗦嗦说道:“命比钱值钱!”
如果不是看他眼里有肉痛之意,沈初初还真就信他的鬼话了。
沈初初不信邪,又从包里抽出五张红灿灿的软妹币,“啪”的一声摁在扶手箱上,挑眉问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