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建立起来,就频频发生怪事,后来第一任主人中风,不幸离世。
而第二任主人就是他们本土的人了,买过来呢,原本是想做一个纺织场的,毕竟在民国时期,好的布料是十分抢手的玩意儿。
第二任主人才刚把机器放进仓库里,父亲就不幸罹难了,而母亲在悲痛之下,竟然也与世长辞。
短短两天,他从幸福美满的家庭沦落成一个孤家寡人。
他再也受不了了,趁着纺织厂还没没开工,就连夜买了船票离开了这个怪地方。
接下来,这怪事越发犀利,但凡是有什么建筑建在周遭,家里的生禽,当天夜里就全全暴毙,不信邪,还胆大的人,建了个小棚住在了里面,第二天就疯了。
这仓库实在是邪性,后来直接被国家封锁,而这周围也不许有人家建在附近。
在离仓库的三百米开外,一颗黑色的大树下,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的停在此地,沈初初下了车,看了眼车里的人:“在这里等着,等……嗯,二十分钟后再把车开过来,听见没?”
沈初初掀了掀眼皮子,一双浅褐色的眼睛在月光下仿佛是会发光。
龙望在后座里,点点头,在沈初初离开之际,龙望咬牙,从座位的暗格处拿出一把小手枪:“这个给你,防身用。”
沈初初接过,点点头,龙家涉黑,有把枪也不足为奇。
“一定要小心!”
沈初初走了没多远,就听龙望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沈初初挥挥手。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杀人了,今天的她特地穿了小裙子,手里拿着把羽扇,迈着优雅的步伐朝仓库走去。
这仓库是很邪性,但沈初初一靠近这儿就知道,这里从古至今就是乱葬岗,古代的时候就是个山坳坳,专门用来抛弃尸体,现在地势平坦,只不过是用那些尸骨堆积起来的罢了。
不过说来也怪,像是这种大型建筑在建造之前一定会请大师测凶吉,这里凶煞气已经过了白余年,还这么浓重,仓库建成之前,大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沈初初眼眸微深。
看了眼手表,十二点十五分,还差十五分钟,沈初初施展了个隐身术,轻飘飘的走进了仓库。
仓库高二十多米,宽十多米,一看就是个大型建筑,从宽宏的外观就能看出百年前,是有么恢宏,如今已过了白余年,屋檐上的红瓦仅仅只是褪了点色,白色的墙皮被风雨蚕食,露出里面的青砖……
仓库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沈初初越过他们,往仓库里进去。
范春看了眼门口,又看了看时间,目光落在坐在椅子上,大口喝酒的男人:“老大,那小丫头片子该不会不来吧?”
范春是之前高发谢中的另一位谋士,虽然比不上谢中,可却也算不错。
听到这话,李魁放下酒杯,重重的搁置了一声:“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十二点二十五分了,还差五分钟就到我们跟她约定好的时间了!”
“那不还差五分钟么!不急,臭丫头有多喜欢那小白脸,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李魁睨了眼大门,外头一阵风吹了进来,冷嗖嗖的。
“去,去把门关上。”李魁被这冷意吹得酒醒了不少,忙指使人去把大门关上。
小弟点点头,走上前关门,就在这时,从别的房间传来一阵尖叫声。
“放我离开!啊!!!快放我走!!这儿有鬼!!”
“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家!回家!哈哈哈哈啊哈!对,我要回家!!”
听着这混杂的尖叫声,李魁皱了皱眉,怒道:“鬼?什么鬼!哪儿有鬼!!一个个的!脑子是被涮过?!!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
李魁话音一落,就见一个身材高大,长得却贼眉鼠眼的男人跑了出来:
“对……对不起老大,他们估计是精神受刺激,所以才情绪失控,惊扰到老大你,真是对不住!”
李魁冷哼一声:“不就是派他们提前一天来这儿踩点么?至于吓成这样么?!!”
“是是是,都是小弟管教无妨,惹了老大您。”那高大的男人竟在李魁面前弯腰屈膝,摆低了姿态。
“行了,他们既然害怕就让他们滚吧!省得在老子耳旁叽里呱啦乱叫!这世界上要是有鬼!老子把脑袋割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他话音一落,空间似乎一下子就冷了不少,沈初初飘零的女声幽幽的在他耳旁道:“那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沈初初的声音含着一股冷气,在李魁的耳后响起,李魁浑身鸡皮疙瘩立了起来,汗毛倒竖,他卯足了劲儿,不信邪的打量起周围。
见李魁突然变成这幅防备警惕的模样,范春皱眉:“老大,怎么了?”
李魁听到声音,如同是见到救星,声音都略微有些颤抖:“你有没有听到一句女人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范春看了眼四周,可四周都是些体格粗壮的纯爷们,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呢?!
“大哥,你是不是听岔了?!咱们是在办事儿,怎么可能会带着个女人呢?”
李魁闻言,心思略微定了定,擦了擦额角的汗滴,一张脸被吓得苍白,沈初初就在他身旁看得仔细,嘴角微微一勾:“他们,是听不到我的声音哟~”
果然,就见她这句话音一落,刚刚还有些心定的李魁,猛然张大了嘴巴,怒瞪一双眼睛,紧张的看了看四周,手默默地摸上了藏在腰间的手枪。
“你是想杀了我吗?可是……手枪是杀不了灵体呢~”沈初初看到了李魁的小动作,眉目一冷,含着一股冷意,幽幽道。
下一秒,就见原本还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猛的站起身子,摸出身后的手枪,作出防备姿态,怒呵一声:“是谁!!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缩头露尾的鼠辈,尔敢与我一战?!!”
见大哥突然举枪,在场的小弟纷纷抬起手,不敢靠近,生怕李魁误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