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双和陨暮阳两个人在飞机上的一番调侃之后,彼此放松了很多。莫无双觉得这一路上有陨暮阳的陪伴好多了,因为有了个说话的人,她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不再绷得很紧了。又因为刚才陨暮阳的这番调侃,莫无双的那根神经不再绷得紧紧的。
莫无双再次看向飞机窗外的时候,天气已经暗了下来。她就把看着窗外的头转了回来,就拿起一本杂志,饶有趣味的在看着。陨暮阳看着莫无双上机后,还没有安分过,就提醒她该闭着眼睛休息会了。
“无双,你是不是该睡觉了呢?飞机再飞行9个小时后,才到巴黎。你睡一觉醒来后,飞机就到巴黎了,这样傻坐着对你和对孩子都不好!”陨暮阳望着稍有疲倦色的莫无双好心提议着,他觉得莫无双坐着发呆不如早点进入梦乡。
“陨暮阳,我发现认识你之后还真的好处不少啊!这个提议值得考虑。”说完莫无双就打了和哈欠,伸了个懒腰进入梦乡了。陨暮阳看着这样的莫无双,还真的觉得好玩,这个丫头说睡就睡,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睡。
飞机就这样在暮色中飞行着,在莫无双一觉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行驶了13个小时了。空姐在用非常流利的英语播报着飞机即将着地,请大家做好准备的下机的准备等等。
因为在A市已经进入春暖花开的四月,所以莫无双出门时衣服穿的不是很多,听到空间在播报地面温度的时候,她有点傻眼了。现在因为是时差的关系,巴黎现在已经是晚上,再加上这个气温,莫无双朝穿着单薄的自己撇了撇嘴。
莫无双还真的有点鄙视自己的,谁让她自己的脑子不好使呢?怎么在飞机起飞前没有想到会有时差和温差呢?她还真的蛮看不起自己的,因为一个寒铭朝,就把自己的思绪搞得乱糟糟了。现在看来要在巴黎的机场冻个半死了,她再朝陨暮阳看了一眼,他也是和自己差不多的类型,也只见他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没有穿任何的外套。
“陨暮阳,我们俩会不会冻死在巴黎的机场呢?你至少比我还穿得多一点,还穿了件薄毛衣,我呢?我就这么薄的一件衬衫和针织衫,现在是感觉到了做冻死鬼也不好受啊!”莫无双想和陨暮阳调侃着,不想飞机上还没下来,自己的哈欠已经在打起来了。
“无双,你也没有把外套带在身边吗?你瞧这个气温比国内低了十几摄氏度,你说该怎么办?”陨暮阳说着,看着穿着单薄的莫无双,已经在把他自己身上单薄的毛衣往下脱了。
“陨暮阳,你想干什么?”莫无双突然的一声叫喊,引来了很多人的观望。陨暮阳看了眼这样的莫无双还真的是无言了,这个丫头什么时候都这样的大惊小怪,不就是脱件衣服要给她穿嘛。
陨暮阳故意一脸坏笑的看着莫无双,“无双,你觉得我要干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啊?你不会是想对我耍流氓吧?”莫无双口无遮拦的说着,她的话语已经让陨暮阳脸色发绿了,他真的是好心没有好报。自己脱个衣服给她穿,怕冻着了她,结果差点被扣上个流氓的头衔。
“无双,你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脱衣服还不是看你冻着了,要给你穿吗?我怎么整出个流氓形象来了呢?”陨暮阳看着大惊小怪的莫无双,真的是哭笑不得。陨暮阳能理解寒铭朝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了,这么些日子以来,陨暮阳感受到了寒铭朝该是受到莫无双怎么样的精神摧残了。
莫无双看着陨暮阳的一副沉思的样子,觉得很奇怪,马上按住了他在脱衣服的手,“暮阳,我不冷,这衣服你自己穿着,即使你脱了下来,我也是不会穿的。”
“无双,你怎么无论在谁的面前都是那样的倔强呢?我真的替寒铭朝感到悲哀,我现在知道你是怎么欺负他了,你离开A市来到巴黎,对于他而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陨暮阳的话,遭来了莫无双使劲的白眼,这个陨暮阳也真的是哪壶不开就提哪壶。
“你不想欠揍的话,你穿上你的毛衣,我们准备下机了。”莫无双看着陨暮阳一脸严肃的说着,因为陨暮阳说到寒铭朝这个话题,让莫无双的心情又陷入了一种焦躁中。寒铭朝这个人和寒铭朝这个话题,成为了莫无双永远的痛。这是个在莫无双内心无法结痂的伤口。
陨暮阳看着莫无双一脸的严,知道她心情又不好了,也不再和她有任何的戏谑话语了,怕莫无双到时真的和他生气了。两个人就这样在寒冷里行色匆匆的准备下机了,既然莫无双都下命令都让他穿上衣服了,他也就重新穿上了衣服,看着瑟瑟发抖的莫无双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下了飞机,两个人看着巴黎的夜空,觉得璀璨极致,可是他俩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份美丽。因为阵阵凉风袭来,冻得两个人都不禁在打哈欠了。
这时人群里快速的走上来一个人,一人递给他们一件外套,莫无双抬头看到了那张半年不见,但是依旧熟悉的俊脸,这个人不是别人是约翰。对于约翰的突然到来,莫无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神中似有太多的惊讶。
”约翰,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接机?“莫无双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陨暮阳微笑着看着约翰,他老早就猜到约翰会在机场接他们俩了。陨暮阳知道,约翰可以无视于他这个老朋友,但是肯定无法无视于莫无双的,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家伙,都没有带上可以穿的外套,这里是巴黎,不是你们穿暖花开的A市。”约翰用很不流利的普通话说完,然后把一件衣服递给了陨暮阳,一件披在了莫无双的身上。莫无双顿感一阵暖流涌上心扉,眼睛里有烫烫的液体在流淌,她知道那种液体被称之为眼泪。
“莫,你这个傻丫头,哭什么哭啊?让我好好看看你!”约翰一边为莫无双一边拭去眼角的泪痕,一边轻轻的抚摸着莫无双的头发。约翰真的把莫无双当个孩子一样看待。
莫无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给约翰送去了一个法国式的大拥抱。此刻,莫无双觉得约翰这个一直像兄长一样的关心着自己,照顾着自己,她已经感动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约翰,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莫无双望着约翰,良久之后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她真的怕此生欠约翰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