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吉林，sy。
sy分江南江北，一条松花江从中间分开，江南三区一县，江北三县一区。
我叫张奉先，从名字来看，我的父母希望我能在未来勇冠三军，勇气可嘉，但现实就是现实，跟希望一直背道而驰。
小时候没见过自己母亲，在奶奶家长大，记得在五六岁时候，父亲出现了，他变买了属于自己的房产，带着我离开了。一晃就是几年，辗转各地，父亲没有目标，只是一味的走动，像是追逐，像是逃避，等我长大了，我才知道，他是在回忆。
也许是父亲心累了，走不动了。回到了老家，sy，在爷爷奶奶家不远处买了一套前后院，位于西两家子。
儿时总被同龄人欺负，各种辱骂不绝于耳，没妈孩，野孩子，种种。这也养成了我比正常人软弱，比正常人更怂。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
清晨，西两家子道口。
“唉，先？昨天你咋早走了！没等我？”说话是我死党，大名叫石东，比我大一岁。一米七几，人长得瘦不拉几，挺黑，带个眼镜。从小一起长大，属于发小。
“啊，我昨天有点事，就先走了”张奉先眨了眨眼，脸色一红，语气有些敷衍。
“就你还能有事？骗谁呢？你拿我真瞎啊？你书包上面那个大脚印子你也不擦擦。啊？又谁啊！”
石东脸漏严肃。声音有些生硬。
“啊！那啥，我爸。昨天他又喝多了。”张奉先，有些无奈。往自己父亲身上泼了一盆脏水。
“干爹昨天在我家跟我爸喝的酒，那回去都几点了？到底谁打的？你说不说？”石东有些不依不饶。嗓门也大了起来。
两人家离的不远，跟父亲来到西两家子那时，张奉先才八岁，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石东。石东嘴很会唠嗑，深得张奉先父亲的喜爱。从小石东就替张奉先各种出头，就算帮不上忙，也能一起挨打，
“哎呀，你就别问了。”张奉先假装很不耐烦。
石东看了眼张奉先，咬了咬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脸色一沉。转头往前走。张奉先看出石东有点不高兴，夹着裆，几步跟上前去。胳膊直接搂着石东的脖子。
“别生气啊！石哥，你是我亲哥。我不想给你找麻烦么不是？”
石东耸了耸肩，没说话，他早就习惯了张奉先秉性。没有在过问。两人就读于江南宁江区实验中学，实验中学分小中高一体，不接受外来学生。也是张奉先命好，赶上实验中学，改革，改变九年义务教育，从sy各个小学征召。石东他爸找人把张奉先也安排了进来。
实验中学分八个班，1-4从实验小学直升，5-8为各个小学所升。张奉先在六班，石东在七班。
进了学校，两人在楼梯口分开，各自回到班级。张奉先跟往常一样，放下书包，坐在椅子上。对着门口发呆。
小时候，大家都会有自己暗恋的对象，有些人会表达，会做出一些荒唐的事。各种吸引你的注意，有的人则会把喜欢放在心里，不被人察觉，默默守护。张奉先就属于后者。
不多时门口出现一道靓丽身影，张奉先眼睛为之一亮。来的人，一米六几，娃娃脸，大眼睛。身材瘦小，有这一种我见犹怜的既视感。
她叫做申美欣，张奉先的同桌，也是他暗恋的对象。
张奉先热情的打着招呼:
“早呀，美欣！”
“嗯，你也早。”申美欣对着张奉先礼貌的点了点头。只是一句回答，让张奉先的内心，充满的暖意。
第二节课结束，课间休息。张奉先来到厕所门口，迎面正好看见一帮人，张奉先想躲，对面人也是眼尖。看到了他。离老远就喊他的名字。领头的人，张奉先认识。五班，张龙。
“哈喽，好巧啊龙哥？”张奉先硬着头皮，走到张龙面前，努力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比哭都难看，打着招呼。
“巧你麻痹巧，昨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事你忘了？这周的保护费交一交把。”
张奉先闻言，没吱声。两只手抓着衣角。低下了头。
张龙，跟张奉先一个小学，都说他在外校有个哥哥，混社会的。边上人都给他哥三分面子。张龙借着他哥的名声，在学校里算是比较嚣张的一个。时常欺负老实人，以收保护费生存。
“小比崽子，龙哥跟你说话呢！”身后马仔附迎讨好。
“龙哥，我没钱……”张奉先的声音很低，很小。
张龙看着面前的张奉先，一脸的不屑，甚至有些鄙视。回头跟刚才说话的马仔嘱咐了几句。马仔闻言，对着身后一摆手。其他几人走到张奉先面前，架着他就往厕所里面走，张奉先没挣扎，他知道挣扎也没用。几人推搡着张奉先进了厕所。
“给我打。”马仔得令，对着张奉先一顿无影脚，张奉先只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姿势相当熟练。
”我跟我先哥盘盘道……你不拿我当回事不要紧先哥？龙弟想跟你要点钱花，你得给点面子啊？”张龙走到张奉先面前，示意众人停下，蹲下身，猛吸两口嘴上的烟，对着张奉先吐了口烟圈。
张奉先此时都让人踹懵比了，早从蹲下变成了躺下。浑身全是特么八级布脚印子。
“龙哥，我真没钱，你别不信……”张龙抽完手里最后一口烟，烟屁扔进小便池子。拍拍手，站起身，对着张奉先脑袋就是一脚。
“啊！”张奉先一声惨叫。鼻血顺着鼻子流了下来。都说人是群居动物，他们会像强者低头，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约而同的向后靠拢，把附近腾出一片空地。
“你是真不拿我当回事啊？兄弟！你当我跟你商量呢？曹尼玛，给我搜！”身后几人闻声。从张奉先身上一阵翻找，只要是个兜，都得掏掏！鞋都特么给脱了。
“你说谁？嘉兴？谁挨打了？”石东对着身边人一再确定。
“就天天跟你上学放学那个，长的白白净净。”嘉兴着急给石东报信，跑的比较急，一顿比比划划。还没整明白。石东听完二话不说，直接抄起桌子上的圆规，奔着厕所方向跑了过去。
“你特么等等我啊？虎比！”
学校厕所内。
“我听你班王洪亮说，你跟申美欣走的挺近？先哥……”
张奉先躺在地上，用手捂着鼻子，浑身都疼。
“没有，我不敢，龙哥，你就放过我吧。你看看他们也没搜出钱来！”张奉先的话语满是哀求。
“别啊，先哥？你这多硬啊？我这么对你，你都不找你爸多要钱……”说着说着，张龙笑了，他喜欢看到弱者求他，他喜欢折磨他们的样子。
“来，你们带先哥去小便池子那洗洗脸，让他明白，申美欣不是他能染指的。”马仔都有些于心不忍。
等石东走进厕所，看热闹的人实在是多，石东一阵拥挤，硬挤到进前！看到张奉先已经被张龙马仔拉到了小便池附近，石东看到张奉先满脸是血。内心一阵担心，怒火直顶脑门。大脑一片空白，右手狠狠地攥着手里的圆规，奔着张龙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