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下令全民追击安景臣,他一走了之将皇上气的重病在床,就已经治他大不敬之罪!”
风兮摇了摇头,说:“王爷这样做未必不可,只是景王爷在这两个月内如果回了京城,这个京城怕就是他的,任谁都夺不走,所以这两个月内,绝对不能让他回京城!”
“那要怎么办?”
“王爷大可以将追拿景王爷的命令尽可能的推迟两个月再行动,而其他的事情,风兮会处理!”
安逸臣信得过风兮,便点了点头,说:“好,你就和灵儿一起行动,一切小心!”
风兮没有想到安逸臣开口就要自己带上风灵,后来再一想这段时间风灵在流苏的指导下做的那些献舞、献歌、端茶、倒水的事情,虽然很是新鲜别出心裁,可是也总有令人厌烦开始惧怕的一天,尤其是安逸臣知道风灵的意欲何为,就更加的想要寻个办法将风灵暂时的弄开自己身边了。
“是!”风兮点了点头便与安逸臣一起进了王府,这个时候已经时至中午,大殿里已经摆了一大桌酒菜候着他们,桌上的菜很丰盛,光是看着就有食欲,可是安逸臣看到立在一旁对着自己偷笑的风灵时,不由强迫自己露出一副无奈的笑容,说:“灵儿,这一桌都是你做的?”心想,她今天又要开始献菜了!
风灵吐着舌头凑到安逸臣身旁,说:“逸哥哥,这一桌子菜你就算打死我我也做不出来的,这些都是流苏姐姐亲自下厨做的!”
“流苏?”安逸臣不由一怔,显得更加的惊讶,指着这一桌的才就又问:“这一桌子菜真的都是流苏做的?”
“对啊!”风灵眯着眼睛点头,看着安逸臣满眼不可置信的样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惊讶。
“流苏姐姐什么都会,是不是很棒?”风灵开玩笑似的说着,安逸臣不由冷笑了一声后,便坐到桌前,看着面前色和香都很好的菜,说道:“还真是看不出来,流苏竟然还有教不会你做的事情!”
风灵不由眼睛一瞪,跳到安逸臣身旁,问:“你说什么?”
安逸臣也不怕风灵不高兴,精确的回答道:“我的意思是,想不到你在流苏那里学会了那么多东西,竟然没有学会煮饭!”
“谁说我不会啊!这里面其实是有一道才是我做的!”风灵开始不甘示弱,指着安逸臣跟前的一盘土豆丝说:“你面前的土豆就是我炒的!”
安逸臣看着面前样子还过得去的土豆丝,说道:“真是你做的?那我可要尝尝了!”说着就拿起筷子夹了点才放进嘴里,谁想刚放嘴里还不等嚼,就吐了出来:“灵儿,你放了多少的盐和醋啊?”说着还不由的咳嗽了两声。
风灵见安逸臣这个样子,急忙拿起筷子尝了尝,果真又酸又咸,急忙将盘子端走,说:“我一定是放了两次盐和醋,这个菜就不要吃了!”说着,端着一盘子土豆丝就往厨房跑去,而在她低着头拼命跑的时候,流苏终于忙完厨房的时候走了出来,正巧与风灵撞上。
“灵儿,吃饭了,干什么去?”流苏问着,只见风灵端着盘子理都不理自己,就快去跑开了。
“她这是怎么了?”流苏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安逸臣和风兮,见安逸臣将筷子放回桌上还不由的咳嗽了两声,算是明白了什么意思,于是将手里端的汤先放到安逸臣面前一碗,说:“王爷,这是流苏亲自熬的汤,您尝尝,或许可以让喉咙舒服些!”
安逸臣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动勺子,流苏微微一笑,将剩余的汤给别人分好后,便立在安逸臣跟前,说:“王爷,其实流苏一直有些话想说,却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有话就说吧!”安逸臣此刻的面上没有笑意,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飘着淡淡的清香的汤水,看都没看流苏一眼。
“听灵儿姑娘说,她是在府上长大的,若是这样,王爷可以说是对她甚是了解了吧?只是流苏不明,为何王爷应该对灵儿的心思,装作不知呢?”
安逸臣听了流苏的问话后终于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说:“流苏姑娘,这些事情我想是本王的私事,姑娘还是不要问的好!”
“正式私事流苏才要管!”流苏满脸正义的说:“灵儿待我如同亲姐姐,王爷更是对流苏有救命之恩,我是真的希望看到王爷与灵儿可以有个好的结局!”
“流苏姑娘!!!”安逸臣不由大声吼出,表情竟然是从未有过的严厉:“我和风兮道长已经商量过了,明天道长就会带着灵儿出府办事,姑娘是不是也想随行?”
流苏对上安逸臣的眼睛,良久,终于冷笑出声:“原来王爷是在下逐客令,我想我在王府是打扰的时间太久了,不用等到明天,我马上消失!”
流苏手一甩,转身就往王府的大门走去,她是空手来的,这里也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是属于自己的,所以,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收拾的东西。
风灵将那盘土豆丝处理掉后回到大殿,见安逸臣的脸色好像很差,更是没有看到流苏的影子,不由问风兮:“哥,逸哥哥这是怎么了?还有,流苏姐姐哪里去了?”
风兮皱着眉头,说:“流苏姑娘与王爷吵了一架,已经离开王府了!”
“什么?”风灵不由大惊,不由一跺脚说:“哥,你怎么都不拦着流苏姐姐呢?她在京城无亲无故,出了王府,身上又没有钱,要她怎么生活下去?”
风兮只是沉默不语,他明白流苏是绝对饿不死的,更是知道她的失忆是装出来的,可是风灵不知道,自己又不知怎么去和她解释,所以,只好做了哑巴,而风灵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由看了一眼安逸臣,便跑出王府寻流苏去了。
安逸臣见风灵也跑了出去,不由摇了摇头,这个丫头,还是第一次这么在意除了自己和风兮意外的人,他轻轻的呼了口气,想到风灵刚刚说的话,觉得甚是有道理,流苏什么都不记得,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有危险呢?
“道长……”安逸臣想要从风兮那里了解些什么,但是又想到风兮从一开始对流苏就有一定的偏见,便没有再问下去,而风兮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安逸臣的意思,便说道:“王爷,流苏姑娘是大福之人,王爷安心用餐就是了!”
安逸臣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一些,但是又想到了风灵,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了,起身和风兮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别院。
安逸臣回到属于他的那个简单的房间后只是愣愣的发呆,脑海中竟然不自觉的开始回想流苏住在府上的点点滴滴,她教会了风灵那么多事情,她又会是怎样一个奇特的女子呢?虽然她在府上住了这么久,可是现在想起来,自己与她正面接触的次数却没有几次……
“你在想女人?”就在安逸臣满脑子里都是流苏的时候,一个桑仓的可以穿越千年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令他猛地全身一颤。
安逸臣侧头看向一旁的铜镜,模糊间,好似有着一个影子浮现在铜镜上。
“你来了这么久,除了让我连续数日嗜睡不已外,你告诉我,你到底可以帮我什么?”安逸臣显得有些暴躁,没有总是紧紧的皱在一起。
铜镜中那桑仓的声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逸王爷,你有着身为王者的命格,我找到你,不过是祝你早日登上王位罢了!”
“你?”安逸臣走到铜镜前,铜镜中看到的再也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那个桑老的皮肤如同树皮一样的老人。
“你不过是困在铜镜里的一个囚徒,又如何来帮我?”
“用我的智慧,加上你身边的人,这个天下,必定是你的!”
“我如何才能信你?”
铜镜突然沉默下来,说:“王爷觉得风兮此人如何?”
“风兮道长有着通天的本领,对本王忠心不二!”
“可是,你可想过他若离开了你,你会怎样?”
安逸臣看着铜镜的脸顿时变了色,说:“风兮道长与我有约,在他心愿完成之前,他会一直留在本王身边为本王办事!”
“心愿?那你可知他的心愿是什么?”
安逸臣再次沉默,良久,铜镜开口道:“明天风兮与风灵便会离开王府去寻安景臣,王爷可以趁这段时间前去千峰崖底的雪魄湖中找一样东西,只要有了这个东西,风兮此生绝对不会离开王爷半步!”
“果真?”
“是不是真的,王爷试试便知,当王爷确定我说的并非虚言的时候,就会相信我便是最会腿您坐上那把椅子的人!”
安逸臣看着铜镜中树皮一般苍老的面孔,虽然心里有些动容,可是头脑还是十分清醒的:“你帮我做这些事情,要我拿什么做交换呢?”
“王爷是个守信的人,我要的东西一定是你给得起的,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好!我就信你一次!”安逸臣说着不由一拍桌面,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千峰崖下的雪魄湖,从京城到哪里最快要半个月的行程,他一定要在风兮回来前回到王府!
第二天,风兮带着嘟着小嘴的风灵与安逸臣告辞,风灵最终是没有找到流苏,只好嘟着小嘴回了王府,一整天都不开心,再加上风兮要自己必须跟他出去办事,便猜想到,这一定是安逸臣的意思,也猜想,流苏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才和安逸臣吵架离开了王府,她离开的时候看着安逸臣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心乱如麻,他的逸哥哥变得有些陌生了,变得她有些不认识,是因为他真的变了,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对他改观了呢?她不确定,她只是知道,自己喜欢他,可是这一刻,她的心却好痛好痛……
本个月后,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