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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阿桑看着宅内的一片狼狈,沉思片刻,清瞳落在那紧紧偎依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残魂上。

“你们都在这水雾阵里呆了多久,对这阵法知道多少?”

那几只残魂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瘦弱的残魂觑了觑在姜小豆拳下挨揍的残魂怯怯的咽了一口气,壯着胆子道:

“我.......我在这里呆了十来天了,这其实不是水雾阵,好像叫什么.....哦!叫恶鼐阵,这阵法与方圆千里的木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这千里之内死了人,他们的魂魄都会被就近的木灵给强行吸到这阵法中,从我进来到现在,已经有不下于百人进入这阵法中。对了!这阵法不单单是用来招鬼,对人有着迷惑的威力,若是遇上特殊的人,还会被这阵法绞杀,强行将魂魄抽出肉身。”

姜小豆一脚将那嗷嗷惨叫的残魂踹了出去,捋着袖子问道“什么特殊的人?”

那瘦弱的残魂缩了缩脖子,怯生生道“具体我也不知道,都是年轻人,差不多刚到弱冠.............”

“弱冠?”阿桑问道“可是都在七月生的人?”

那残魂忙点头道“正是,我在常家五六年了,死在阵里的我大多都认识,都是常家的家生奴才,我记得清清楚楚,都是七月生的。”

“阿桑,我记得上次九莨便说过,常家的铺子大量招过伙计,上面唯一的要求便是要七月出生的人,七月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

阿桑蹙眉叹道“七月是鬼月,凡七月出生的都是阴气最重,八字易招鬼的人。”

“这不会又跟鬼族搭上关系了吧?”

“不知道,但鬼族多少逃不了干系,这恶鼐阵不就是鬼族行刑时才会用的阵法嘛!”

姜小豆冷笑道“最好是逃不掉,这些年鬼族可是很不安分,我正愁没个由头去大荒找五方鬼帝聊聊呢!可巧就来个大的!”

阿桑看了看那瑟瑟发抖的残魂,问道“那你可知这阵法的阵眼在哪?”

“是西南角的老槐树,每每日落,那白雾都是从槐树身上散发出来的。”

阿桑松了一口气,笑道“果然如此!”

姜小豆会意过来,也笑道“是你破了这阵!”

阿桑点了点头,浅笑道“我一入阵便察觉身边有木灵的气息,在水雾中转了转便寻到了一株槐树,那槐树阴气极重,树上还散发出一股异香,我心中有疑便将它拦腰打断,与此同时,那棘手的水雾也如迎风轻烟,渐渐散去。”

“我说呢!这燧木钗是不错,但这阵也很是棘手,刚刚我还纳闷怎么转眼阵便破了,原是阵眼被毁,若不是如此,这火光也不会如此嚣张,这么快就给解决了。”

姜小豆话音一转,调侃道“阿桑你也是走运,一入阵便找到了阵眼,我怎么就这样倒霉,一进来就听这混蛋鬼叫,你没了记忆,不知过去,但我瞧你所使的招式与灵力皆与木有关,你的真身莫不是木灵吧?呀!这样一想,与你倒是很配的!”

阿桑笑道“你不是在拐着弯说我是榆木脑袋吧?”

“你看你!多心了啊!木灵多好,合虚国里木林最多,我一天到晚最喜欢赖在树上不下地,吃饭,喝酒,睡觉都如此,我母亲常说我定是个猴精来托生的,你若是个木灵,咱们的缘分可就真的大了去了。”

“好,若我真是木灵,我便成为世间最大的树,只要你愿意,日日在枝头上玩乐,休息。若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或是将我彻底忘了,我便自封五感,化身为木,在万千林木中自此避世。沧海桑田,直到你回来,你若愿意重新认我,愿意让我相伴左右,我便如你所愿,自此形影不离。”

阿桑说着便认真起来,姜小豆闻言慌了神,有些心虚的避开他那柔情似水又极为认真的目光,转开话题辿笑道“咳!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找到常家大夫人吧!若是迟了,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我就说他俩感觉不对,果真是个分桃?”

“啧啧啧!可惜了那蓝衣这样俊美,竟是个睁眼的瞎子,找了这样一个人做了断袖,真是白糟蹋了自己个!”

“就是!就是!”

那几只被绑住身形的残魂不知何时成了看戏的客人,你靠着我,我挨着他,几双眼睛在姜小豆和阿桑身上来回徘徊,个个摇头晃脑,自在悠闲的对两人品头论足,丝毫看不出哪里有身为阶下囚的恐惧感,倒是像极了戏院看戏的客人,就差搬几张椅子,端几盘毛嗑放在他们身边了。

姜小豆猛一回头,冲他们和蔼一笑,眸中的亲切似能掐出水来,她捋了捋袖子,将手腕转的“咔咔”作响。

“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一道阴森森的黑影笼罩在他们身上,几道残魂似大梦初醒一般不停的求饶,在他们惶恐的目光中,拳如雨下,撕心裂肺的痛呼声瞬间响彻云霄。

“呼!”姜小豆长呼一口气,甩了甩袖子道“走吧!找常家大夫人去!”

阿桑很是同情的看了看那坨鼻青脸肿,不成鬼样的残魂,叹息一声,为他们解去束缚。

“你们原是枉死,三魂七魄被迫分离,如今残魂一条,就算是下轮回也不能投胎为人,怕是要历经千年,才能将三魂七魄修补完,你们是愿意下轮回,还是愿意留在我身边另行修炼,虽说不能修炼出肉身,但只要灵力充沛,即便是白日,也可来去自如。”

那几只残魂对望一眼,有三只瘦小干瘪的残魂飘上前跪在阿桑面前道“小愿意誓死跟随主人!”

阿桑点点头,一扬袖将它们收入了袖中,对剩下那几道残魂道“既然你们愿意下轮回便去吧!不管常家与你们有什么大仇,你们都无法去报仇,与其做无用功,不如走吧!天道轮回,善恶因果,一切都会结束。”

“谢高人!”

那几道残魂跪在空中冲阿桑遥遥一拜,乘着秋风四散而去,阿桑快步上前,终赶上了姜小豆的身形。

“奇怪,咋都是空屋呢?”

姜小豆一脚踹开常家最后一扇门扉,这么大的常家,除了老夫人屋内有人,其他的都是空荡荡的屋子。

“人呢?”

阿桑紧紧蹙着眉,疑惑道“难不成,常家除了常老夫人之外,已经没有活人了?”

“坏了!”

姜小豆心中猛然一沉,一掌劈向常家的养鱼的水池,只听“哗”的一声,水池中迸溅出几道水花,那水花落地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一条条透明的水蛇。

“给我翻遍常家每一寸角落,暗道,密室,不管何处,都要把常家大夫人给我找出来。”

群蛇闻言匆忙离去,姜小豆站在院中,抬眸看着空中越升越高的圆月,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阿桑寻了一株桂花树,将手贴在树上,神识通过桂花树上传到了常家每一株的树木上,片刻后,桂花树上荧光一闪,阿桑收回了神识,冲她摇了摇头。

“常家大夫人没找到,但你派出去的那只灵雀有下落了,它误进了恶鼐阵,中了幻术,被人关在东墙根底下的桦树上的鸟笼里,刚刚我已经帮它解除了幻术,一会就该回来了。”

“啾啾啾啾!”

话音刚落,只见一直蓝羽白尾雀急急忙忙从东边飞来,看见姜小豆后它要生变成一道耀眼的光束飞入她体内。

“该死!”

“怎么了?”

姜小豆缓缓睁开眼睛,眸中充满了杀气“常家大夫人今儿一回府便被人掳走了,这雀跟的一直是府中残魂所变,后来跟着那假的大夫人进了恶鼐阵,中了幻术到刚才才醒。我就打量着常家大夫人不见,我为何没有任何感应,原是它中了幻术!”

“嘶!”

一条透明水蛇从草丛中游了过来,在她脚下仰头“嘶嘶嘶嘶!”几声蛇语,便又匆忙游走了,姜小豆眉间一蹙,拔腿便跟着小蛇,阿桑紧跟在后,袖中紧紧攥着一把寒光凛冽的木剑。

姜小豆跟着那水蛇一路走进了常家祠堂,祠堂中一片漆黑不见半点灯火,先人的牌位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姜小豆两人所踏之处激起尘土飞扬,可见这祠堂已有数日不曾被人打扫。

姜小豆扬手一挥,几团火光凭空出现,瞬时祠堂中火光大亮,一扫黑暗。

小蛇绕过先人牌位,直径的游去了后院,后院杂草丛生,一看便知疏于打理,院中只有一株粗壮的老槐树。

院中树木不少,可唯独那老槐树长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其他几株毫无生机可言,都是摧枯拉朽的死树,树皮上已经泛黑发霉,一看便知已枯死有数年之久,但奇怪的是明明是多年前的枯树,本该凋零的枝头上却还挂着一些零星泛黄的残叶。

两人跟着小蛇走进后院,在那老槐树旁边找到了一口阴气森森,绿斑青苔的老井。

青斑老井沿上一片湿润,似刚刚有人将一盆水泼到井沿上般,那小蛇徘徊在井沿上,伸着尾巴向井中指去,待姜小豆和阿桑两人走进,它义无反顾的顺着井沿游进井中。

它刚游进去不过瞬间,只听井下突然传来一声异响,一道水花从井中迸溅而出,湿润的井沿上又添了一道水渍。

“井下有东西!”

阿桑持剑上前,把姜小豆护在身后。

“咔嚓!咔嚓!”

两人耳畔传来一阵诡异的脚步声,似从井下传来,又似从身后传来,

与此同时,空中寒风大作,院中回荡着“簌簌!”杂草晃动的声音,姜小豆两人面前的老槐树在风中发出诡异的声响,似笑似悲,那声响在院中回荡,闻者毛骨悚然,心神惊悚。

姜小豆伸手在湿润的井沿上一抹,将那指尖的水渍放置鼻下细细一闻,蹙眉道“是鬼气,但又夹杂着一丝魔气!”

说着便探身去井中瞧,阿桑忙将她拉住“这太危险了,我去瞧瞧!”

阿桑一脸正色,摆明了非要自儿去瞧,姜小豆想了想,反正是探头看一看,若井下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自己也在身旁,想来也伤不到他。

“也好,那你将这燧木钗拿着,万一有什么..........哎!”

姜小豆从头上抽出燧木钗,话未说完,只见阿桑持剑直径跳入井中,身形之快,堪比闪电。

“这榆木脑袋!”

谁跟他说要下去了!此情此景,但凡是个不傻的,都不会选择直接跳井,万一井下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旦被纠缠上,那定是不死不休的硬战!

阿桑这傻子,平日看起来挺精的,怎么关键时刻脑子这样不转圈。

“锵!”

井下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姜小豆不敢耽搁,持钗跳入井中。

“阿桑!”

井下似被人设了结界,从外界看阴森森一片漆黑,当跳进井中后,却发现井下并非伸手不见五指,井下设有火把,只不过火把上散发出来的火光不是炙热的红光,却是十分诡异阴冷的青色鬼火。

井下没有姜小豆想的那样狭窄,反而十分宽阔,有四条宽阔的暗道摆在她面前,那暗道每隔一步便插着一个火把,放眼望去,四条绿光大道就在面前,暗道的尽头似乎没有尽头,暗道中似乎另有阵法,人若精神力不集中,便会生出眼花缭乱的晕眩感。

“锵!砰!”

“小豆,闪开!”

阿桑不知从哪跳了出来,一个红影如鬼如魅的随之追来,姜小豆定睛一瞧,原是一个穿着血色盔甲,周身散发戾气的鬼魅。

那鬼魅长发浓密,整个人有大半都被隐匿在长发之下,身上绑着一条粗长的铁链,双手似兽爪,锋利纤细,在绿光下泛着幽幽寒光。

那鬼魅以爪为武器,行动间神出鬼没,出招时一连串的攻击,速度又快,招式又密,缠的人只能御守无法攻击,待人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要反攻,那鬼魅却又无端消失在眼前,彻底没了踪迹,趁人不备,它又突然出现,发动一连串强硬的攻击。

纵使阿桑灵力不弱,在它手下竟然没也没讨的什么好来。

姜小豆在一旁细细端倪那鬼魅,在那鬼魅身影消失的一瞬间,持钗凌空一挥,“呼!”的一声,炙热的火光突然从钗下涌出,只见她素手一扬,那熊熊火光被她所牵引,化身为火蛇凌空飞舞。

“中!”

她挥袖指向空荡荡光线昏暗的隅角,火蛇闪电般的窜了过去,几道火光化身为囚笼将那隅角死死的困住。

“吼吼吼!”

那空荡荡隅角被火焰堵住之后,躲在隅角中的人渐渐浮现出来,正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血衣鬼魅,他挥舞着长长的爪子在隅角挣扎,见自己闯不出那火焰囚笼,气恼的发出刺耳的怒吼声。

明亮的火光将它的身影照的十分清晰,姜小豆上下打量着那血衣鬼魅,突然咦了一声,喃喃道“这....这血色盔甲,我怎么看着这样眼熟啊?”

阿桑收剑走来,闻言道“似乎是鬼族的东西。”

她恍然大悟,点头道“想起来了,鬼族四大护法之首,血魑,他似乎穿的就是这件盔甲,叫什么火鳞铠甲,盔甲被人偷了却浑然不知!如今的鬼族是弱不堪言了,还是有意为之,可若是有意如此,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阿桑衣袖一甩,将愿意跟随他修炼的那三只残魂唤了出来,阿桑指着隅角不断挣扎嘶吼的鬼魅问道“此人,你们可认得?”

三只残魂探头探脑的上前去看,其中一个回头说道“主人,这人我见过几回,每每鸡鸣之前,他都会去恶鼐阵中,将阵中新绞杀的,或是被木灵强行吸来的魂魄一同拘走。他身上的铁链便是用来拘魂魄的,但我也只是见过他几面,对他的身份不甚了解。”

另一只残魂歪头想了半天,突然嚷嚷道“我....我想起来了,我曾见过他进叶姨娘的屋子,不止一次!”

“叶姨娘?”

姜小豆似抓住了关键,追问道“叶姨娘是谁?”

之前嚷嚷的残魂摆手道“就是常家之前偷养的外室,自从被接回本家后深受常老爷和老夫人的宠爱,虽说只是常家的贵妾,但她生下了常家的大少爷,身份比正经的大夫人还要尊贵一些, 暗地里大家都管她叫夫人,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叶姨娘......对哦!九莨说过,常家就是从叶姨娘入府之后才开始转变的,难道常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她一手制造的?她就是木妖?如果她是妖,又怎么会操纵鬼族的恶鼐阵阵法呢?难道是鬼族的?但要是鬼族的人,常家这若有若无的魔气又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谁?”

姜小豆脑中一团乱麻,心中几条线索重叠纠缠在一起,乱的人心慌意乱。她张口又要问什么,却听阿桑低声道:

“小豆,此事牵连甚广,若是细问,怕是会扯上六族,咱们还是尽快找到常家大夫人为上策,等找到了你若还想知道,再细问也无妨,若是常家大夫人出了事,咱们怎么向九莨交代!”

“也是!”

阿桑逡巡那四条宽阔无边的暗道,说道“这鬼魅灵力不弱,攻击性极强,绝对不会无故出现在这里,定是有什么人让他看守此处,说不定常家大夫人便在这里。”

“那我们分开去找,我去东南这两条暗道去找,阿桑你去西北这两条暗道,一炷香之后不管有没有找到,都回到这儿来碰头!”

阿桑点点头,叮嘱道“若是有危险,别忘了用燧木钗,一则拖延时间,而我又能感应到你的危机,迅速赶来帮你!”

“好!”

姜小豆转身直径的走进了最东边的暗道中,暗道十分宽阔,中间不但能并排走四五人,还有其他富余的空间。

暗道两旁的墙壁上攀附着不少粗壮蜿蜒的藤蔓,她上前几步,站在墙壁前细看,那藤蔓通体血红偏紫,像一条条小蛇趴在墙壁上,看得人心生惶恐,脊背发凉。

姜小豆敲了敲那藤蔓,见它没有任何反应,放下心来,快步向暗道中走去,然而当她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攀附在墙壁上的藤蔓突然动了起来,暗道两旁的藤蔓如蛇一般扭动着身躯,灵活无声的从墙壁上游了下来,密密麻麻紧紧缠绕在一起。

很快那暗道变成了一条只能前进,没有退路的死道。

姜小豆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对,周围为何越来越安静,一开始还能听见被困的血衣鬼魅挣扎的嘶吼声,为何现在却是一点声音也寻不到,整个暗道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

“这是?”

暗道的尽头是一个极为空旷的房间,房中四面墙上攀附密密麻麻纠缠不清的藤蔓,似乎整个房间就是被这藤蔓强行支起来似得,漫天如蛇藤蔓看的人眼花缭乱,头皮发麻。

正中央放置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炉中“噼里啪啦”的燃着青白色的鬼火,浓厚刺鼻的白烟自炉口向外冒。

房中四处丢弃着数不清的空囚笼,大大小小,最大的也不过能装下一个不足三岁的娃娃,最小的如鸟笼一般,小小的囚笼都是用藤枝编制而成,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那从囚笼中深浅不一的抓痕来看,曾经定是关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姜小豆走上前,惊讶的发现那炼丹炉中“噼里啪啦”燃的不是木头柴火,而是白森森的人骨。

姜小豆摇头叹息道“这黑心的妖物,不但草芥人命,还违天地之道,拘鬼族子民炼丹!”

“咚!”

她突然出手一掌打破了笼罩在炼丹炉上的结界,熊熊火焰中一颗青紫妖异的丹药突然被震飞出来,好巧不巧正好落在她面前。

“这是.......”

丹药落手之际,姜小豆只觉身旁突然天摇地动,不等她反应,腰间脖中突然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在她挣扎的同时炼丹炉中骤然火光大现,而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住手脚,那力量推着她慢慢前进。

火炉中青白色的火焰在她眼前欢快的跳跃,她拼命挣扎,无奈手脚皆被束缚,在那漫天戾气的束缚中她半点灵力也使不出来,眼看炼丹炉越来越近,而自己就要成为下一个炼丹的原材料,纵是再不甘心,也没半点法子能自救。

“呵!真是无用!”

一团火焰从天而降,紧紧束缚她的力量骤然一松,她重重的摔落地下,无数道黑影扭动着身躯向她飞奔而去。

姜小豆这才看清楚,原是墙上攀附的藤蔓突然活了过来,带着漫天的杀意向自己攻击,而刚刚险些将自己推入炼丹炉中的也是这些藤蔓。

悬在空中的火焰突然炸开,迸溅的火花正巧落在那扭动的藤蔓上,藤蔓如临大敌,躲闪不及,瞬时四处变成一片火海。

一抹红衣凭空出现,那人居高临下的瞟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的姜小豆,不屑的咂嘴道:

“啧啧啧!真是狼狈!”

姜小豆跳起身来,叉着腰气冲冲怒视那人“夜炀,你既然早就来了,为何现在才出手,我要真的死了,你也别想再找到九莨了!”

夜炀嘴角一挑,抱着胳膊轻呵道“不知感恩的东西!”

话音未落,姜小豆突然身不由己的飞到半空中,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倒掉起来,头朝下转了几圈还不算,还把她拖到了火炉上空。

“你大爷的!死狐狸,放我下来!”

青白色的火舌就在姜小豆眼前晃来晃去,晃的她头晕眼花,险些吐了出来。

夜炀笑眯了眼睛,摇了摇头,与此同时,姜小豆整个人如同人形坠子一样在火炉上摇了摇身子,长长的火舌也紧跟在其后忽高忽低,似乎只要一不小心姜小豆就会被那炙热无情的火舌添了正着。

“是我错了!错了!你快放我下来吧!”

姜小豆整个人被那力量突然提到空中,周围突然传来震耳的“轰轰”声,不少土块大块大块的向下落。

看着自上空坠下的巨大土块,夜炀轻描淡写道“要塌了?”

姜小豆刚刚被吊起的晕眩感还未消失,被人拉住了后领一路向外飞起。

“咳咳咳咳!你.....你慢点....我...快喘不过来....气......了......”

姜小豆整个脖子卡在衣领处,粗麻布做的衣裳甚是结实,卡在脖子上如同拿了一根粗麻绳紧紧的绑在脖子上,夜炀扯着她后领跑,跟在她脖子上套了根绳,拉着绳跑没什么两样。

夜炀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扬声道“慢什么!你想死也别拖累本座!”

姜小豆一只手拼命的拽自己的衣领,一只手死命的拍打夜炀的手“咳....你.....快卡死.....我了......”

夜炀突然脚下一顿,松开了姜小豆的后领,而她却因为惯性,向前狠狠的扑去,结结实实摔了一个狗啃泥。

姜小豆忙坐起身来,吐出一嘴泥土“呸呸呸!你怎么突然停下!”

夜炀咦了一声,慢幽幽的上前走去“你那对招子是摆设吗!没看见前面没路了吗?”

姜小豆抬头一看,眼前被一道结结实实的藤蔓墙堵个正着“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轰轰轰!”

两人身后尘土飞扬,转眼间暗道已经崩塌了一半,姜小豆拔下发髻上的燧木钗奋力一挥,熊熊火焰从钗下涌出冲向那道结实的藤蔓墙。

“怎么会这样!”

那灼热的火焰一头撞在藤蔓上,没有将其点燃,火焰反而越来越小,眨眼功夫火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炀嗯了一声,慢条斯理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是九幽藤,看来这条路真的走不了了。”

“九幽藤!”

姜小豆心中骤然一沉,看着身后正在崩塌的暗道,长叹一声道“今日诸事不顺,我命休已!”

“嗯!九幽藤确实厉害不假,但应该还是有生机可寻的!”夜炀围着那藤蔓左看右瞅,时不时用利剑在纠缠不清的藤蔓上敲打敲打。

若说起九幽藤,它的来历可是不小,当年神魔大战,魔族兵败大荒,神族欲将魔族合族全灭,挥兵追杀,魔君带着残兵一路逃亡到九幽,在神族的极力打压下,合族困在九幽。

魔后见魔族大势已去,心知魔族即将面临灭族之灾,在神族率兵攻城灭族之时,她吞了藤蛊,自戕撒血在城门前,毕生的灵力及血肉化身为巨藤将九幽紧紧的护在其中。

神族大军在魔族的城门前进攻了百日,漫天藤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神族用尽办法,仍然攻之无果,伐之无效,最后无奈收兵。

魔族虽然保留住了一丝血脉,但早已元气大伤,神族仍是放心不下,设下了重重结界,又在九幽建造了专门监视魔族的城都。

虽说神族是彻底囚禁了魔族,但这九幽藤也一直保护魔族,几千万年来未曾听过魔族出九幽,也没有听说过神族能越过九幽藤剿灭神族的。

“应该有生机可寻?你开什么玩笑!几千万年前,神族还未分裂,以神农氏为首,无论强弱,各国各氏,皆派强兵奇人助阵功魔。当年整个神族几乎倾尽了所有兵力去攻打魔族,最后呢!在刺藤面前攻了百日,最后无功而返。你觉得咱们两颗脑袋能拼得过整个神族!”

夜炀突然停止了敲打藤蔓的动作,猛然转过身来,抱着胳膊冷笑道“两颗脑袋?你竟然拿自己那二百五的脑子跟本座肩并肩,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是瞧不起本座!”

姜小豆看着身边已经变成破裂成龟裂状,摇摇欲坠的暗道,一脸惊恐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再不想办法,咱俩可都得死在这!”

夜炀抱着胳膊斜倚在一旁,似没看见眼前的危机一样,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怎么,你还怕死?”

两人头顶“簌簌”尘土下坠,姜小豆被土屑砸的灰头土脸,无意间觑见了像是长着眼睛避开夜炀降落的灰尘,和他依旧干净飞扬的衣衫,心中突生一计。

“是人都怕死,只是若死在这地下暗道里也太不值了吧!这里可是炼制尸丹的地儿,那些恶鬼你是没瞅见,一个比一个磕碜,一个比一个埋汰,您堂堂狐王岂能给他们陪葬,日后要是传了出去,天下女子还不得..............”

姜小豆话音未落,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轰!”的一声巨响,那抹红衣持剑奋力向上一劈,即将要崩塌的暗道顿时被劈成了两半,一丝明亮的月光从外射进昏暗的暗道中。

那红衣持剑飞身向上,姜小豆心中暗自一喜,紧跟在其后逃出崩塌的暗道。

在两人逃出暗道的那瞬间,姜小豆双腿一软,瘫坐在一旁的磐石上,半分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扭头看了看周围,自己仍然在常家祠堂的内院中,只不过她现在正在一处隅角旁边,离那粗壮的老槐树相隔甚远。

冷冽的秋风迎面刮来,而她仰面感受着那强劲的冰冷,心中暗松一口气。

“呼!还活着..................”

“锵!”

一道比秋风还要摄骨的冰冷突然搭在她柔软的脖上,她猛地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持剑的男子,忙不迭的捧上一抹亲切至极,带着三分谄媚的笑容。

“咳!方才狐王真是好贱......好剑法!一剑下去,大有当年盘古大帝持斧开天劈地的风范,今日得以见您神勇,真是小人三生......疼疼疼......轻点.....要要流血了!”

“少跟本座油嘴滑舌!都算计到本座头上了,谁给你的胆子!”

姜小豆一脸谄媚,小心翼翼的将剑从脖上挪开,好声好气的缓声道“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此刻若是还在女娲庙休息,小的就是想算计也没法算计不是!”

夜炀收剑冷哼道“哼!还狡辩,你与那木呆子大半夜的不睡觉乱跑出来,对本座连声招呼都不打,怎么,还不兴本座自己跟出来?”

“兴!兴!兴!若不是知道您在身后坐镇,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随随便便进入常府内宅呀!”

“真是泼了油的泥鳅,狡猾至极!什么时候发觉的?”

“如今秋高气爽,您带了个火灵石在身上,自是个天然的暖炉,小人就是想要装不知道,怕也是不行的!”

“哼!”

“小豆?”

远处隐隐传来阿桑的声音,姜小豆一个鲤鱼打滚站起身来,扬声道“这儿呢!”

槐树后面突然转出一人来,那人见到姜小豆欢喜至极,还未说话,又见到她身后那蹁跹的红衣,清瞳中浓浓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换上一抹礼貌而又疏远的淡笑挂在脸上。

“狐王也在,阿桑失礼了。”

待阿桑走出树影,众人才发现他身后竟还背着一人,姜小豆上前相扶见那人已是昏迷不醒,气如游丝,她赶忙搭手将那人从阿桑背后扶了下来。

“这谁呀这是?”

“不知道,我顺着密道一直走,遇到了不少厉害的机关,而机关的后面就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就躺着这个人,我瞧他还有一丝生机,便从暗道中带了出来,谁知一出来我就听见你说话的声音,若不是你应了我,我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来,让他平躺着!”

姜小豆一搭手便发现那人轻若枯骨,明明是个七尺男子,周身却是半分重量都没有,似乎只要她扬手一扔,那男子便会如柳如絮随风飘去。

“啧啧啧!人都这样了,还能活得了吗!”

姜小豆不言不语,心中也是暗暗打鼓,月光下,那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下,面色如土,皮肤似被火灼伤后的没及时调理,手上脸上皆是青紫色的鱼鳞斑痕,皱皱巴巴,十分骇人。

姜小豆拉过他如干尸一样,硬邦邦皮包骨的手腕,一搭脉,心中猛然一沉。

“这人也是不幸,人家要么生要么死,好歹是个痛快,他呢!被生生囚在地下不得见天日,活着不如死人,想死又做不到,就成了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惨样,依着本座,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算了,早早下轮回,早早重做人!”

夜炀“啪!”打了一个响指,莹莹火光从指尖冒出,虽然只有星星一点,但姜小豆阿桑两人却明显感到周身瞬间一暖,似身旁出现的不是莹莹一点火星,而是个大火坑。

姜小豆抬眼看向那在萧寒的冷风中跳跃的火星,心中暗暗翻了一个大白眼,面带三分无奈的假笑道“您就歇歇吧!这人身上发生的大约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事儿!”

夜炀随手一挥,指尖上的火星泯灭在秋风中“怎么说?”

姜小豆幽幽一叹,脸色沉重道“他身上不但有极阴的妖气,还有魔气。”

“魔气!”

“有趣!”

“啊!”

她突然一声怒吼,狠狠一掌打在一旁的老槐树上,在阿桑和夜炀疑惑的目光中,她欲哭无泪的仰天嚎道“天哪!老子做了什么孽了,千躲万闪,就是不想搅妖魔两族的浑水,越是想躲,越是撞个正着!”

姜小豆深吸一口气,一脸正色道“既然是妖魔两族的事,肯定不是我这个混混能解决的事情,所以我决定,这破事不管了!”

夜炀嗤笑一声道“这就怂了?”

“废话!我只是个混吃等死的混混,我能怎么样!”

姜小豆语重心长的对夜炀说道“永远不要插手别人的事情,除非你很有实力,能够去处理所有未知又有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

她拍着胸口道“我,没能力又怂蛋的混混一个,所以”

“本座是青丘之主,三界狐王。”

姜小豆话未说完便被夜炀打断,纤细的狐狸眼中精光闪烁,他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姜小豆,邪魅一笑道“不知本座这个狐王算不算是个有实力的人?”

“..........算.........”

何止是算!就单有地皇母上留下的火灵石足以震慑妖魔两族!

“那本座这个有实力的人命你插手此事,不知道算不算是合理?”

姜小豆“.................”合理个头!

“你.....你好像很在意这件事情。”

“是吗?”

姜小豆眼珠咕噜一转,展开一丝惯用的嬉笑,她慢悠悠的说道“作为对青丘的尊重,我可以插手这件事,但是,你欠我一个解释,一个出现在这里的解释!”

夜炀笑而不语,姜小豆说道“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小豆!”

阿桑的声音传来,姜小豆转眸看去,只见他从那男子身上取下一块亮晶晶的东西,她走进一看,原是快玉佩。

阿桑凝眸看着玉佩,似有所思,突然将那三只残魂召唤了出来,指着那男子问道“你们三个,可有人认得他?”

那三个残魂伸长了脖子围着瘦骨如柴的男子瞅了又瞅,看了又看,左一句眼熟,右一句眼热,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桑将那男子的玉佩递与他们道“这玉佩不似凡物,他若不是常家人便罢!若是常家人,定是有身份的人!”

“亲娘来!”

其中一个残魂突然哀嚎一声,泪眼汪汪的扑倒那男子身上,捶胸顿足的哭嚎起来“老爷!他是我们常家的大老爷!老爷,您怎么变成这样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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