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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报!”

姜小豆和夜炀在涂山多等了整整一天一夜,当明鼓再次响起时,守山将士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报!边防传信,说是祝余大将军已经进了涂山境内,离山门不过百里,半柱香的时间也就能到涂山了!”

“终于回来了!”

姜小豆慌忙嘱咐那守山大将军“人族向来善智,最喜突击埋伏,你们千万要小心,可不能失守山门!”

“是!”

守山将士又道“娘娘,边防信中还说,祝余大将军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推着一个四轮木椅车,车上还坐着一个人,也不能说是人.............边防信中说,祝余身边跟着一巨大异物,那灵兽两分似人,八分似兽,虽是如人一般穿有衣衫,但身有浓毛,时不时有低吼传出,边防将士也分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既是祝余带来的,应当不是危险之物,就放他们一起进来好了!”

“是!”

夜炀见她一脸不安便安慰她道“有长右守门,谁也不敢闯进来,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自从长右回到涂山后,便一直守着山门,有他在,那新一代的人族难得老实一会,没有像以往那样频频攻山。

“我倒不是担心人族攻山,我只是...............”

她只是太在意女娲的消息了,而且随着祝余的回来,她心中隐生不安,总觉得有一种不想的预感在心中徘徊................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这两天总觉得心口很闷。”

夜炀没察觉她的隐瞒,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便安微她道“最近战事不断确实让人头疼,等涂山的事告一段落后,本座带你出去散散心。”

“好!”

大约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姜小豆果然听到屋外有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她按耐不住迎了出去,远远的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赶来。

“祝............”

话未说完便没了声音,她怔怔的看着祝余推着一个四轮木椅车向自己走进,那车子上还坐着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那双满是疑惑的双眸转变成震惊,随后又陷入深深的无奈中。

“师父!”

祝余向她行了一礼,姜小豆点了点头,凝眸看向那个瘫坐在四轮木椅车上,仍是一脸笑意的人。

此时夜炀也走了出来,当他看见坐在四轮木椅车上的人时,原本冷静的双眸变得也震惊不已。

“你..............你终究还是选择了凶水!”

“赤水温和,但太耗费时间了,眼下三界大乱,您与师公也被卷席其中,我.............我自是心中焦急。”

“蛊毒解全了?”

四轮木椅车上的人摇了摇头,低声道“时间太短,我请昆仑之主帮了点忙,短期内是不会毒发的。”

“那条凶水波涛汹涌,戾气难抵,吃了不少苦吧!”

“会慢慢好起来的.................”

姜小豆无奈道“就算你执意要去凶水,昆仑也不会容你在这个时候出来,你到底是偷跑出来的,还是硬闯出来的?”

“都有吧..........”

“你!”

姜小豆顿了顿,终还是忍不住数落他“你不在昆仑养伤,这会子跑出来做什么?万一一不小心毒发了,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你好好养你的伤,解你的毒,这里有我和你师兄们,哪里非得要你个伤员来帮忙了!”

“新一代人族的战鼓很厉害,从昆仑敲到涂山,一想到师父处于水深火热中,我又怎么坐得住在那偷闲呢!”

“你!”

眼看情形不对,祝余慌忙打圆场道“师父,白术师兄他也是担心您!而且我问过了昆仑之主了,昆仑之主亲口说的,说是师兄暂无大碍!”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直接把怒火引导了他自己身上,只见姜小豆猛然看向他,眸中满是怒火“你见了昆仑之主?感情是你把他从昆仑接出来的!”

“小豆!”

夜炀怕她气昏了头说出一些不从心的重话,慌忙开口制止她。

白术解释道“师父,与祝余无关。他是从南海回涂山时碰巧路过昆仑,昆仑之主念我行动不方便,托他送了我来见您,若非巧合,他又怎会无端端的去昆仑将我接出来呢!”

姜小豆既是气白术自作主张,不顾体内剧毒,又是怨自己,她怎么就没有提前想到白术有可能会提前从昆仑跑出来,若是提前想到了,她一定会提前与昆仑打招呼,让他们强行把白术留下来。

夜炀笑着打圆场道“既是来了可就闲不了了,涂山可不敌昆仑,这里粮草不多,缺兵少将,怕是没有昆仑舒服,你即便是伤患,怕是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明白!”

“还挺有觉悟...............”

姜小豆转眸看向祝余,问道“你见了昆仑之主,她都与你说了什么?”

“昆仑之主说,白术在凶水中解毒数日,体内的蛊毒已消除大半,昆仑之主从凶水中的灵力凝成一颗水珠,打入他的体内,帮他暂时压制了体内的毒,如此一来虽是能拖延毒发时间,但终究治标不治本,在百年之后,白术必须得回昆仑再次入凶水疗养。”

“昆仑之主说,白术本就身有重伤,又在凶水中呆了许久,这一身骨血变得脆弱至极,她说您一定要当心,千万别让他再受重伤,这幅身体若是在此时再受伤,怕是会............”

“而且昆仑之主说,白术的蛊毒虽是得以压制,但是旧日习性怕是一时之间难以改变,所以白术时不时会有........会有不雅的举止或是声响,比如,吃生肉或是吼叫..................”

“知道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边防将士会说祝余身边有异物的原因所在了。

姜小豆转眸看向祝余,开口问道“你从南海水君那里查到了什么?”

“查到很多,但”

祝余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夜炀,开口道“还请师父赎罪,徒儿要与师公先谈一些事情,待我二人谈好了,便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师父。”

“什么事情为何非得瞒着我谈?”

”现在还不能说,请师父师公应允。”

姜小豆正欲发火,只听夜炀突然开口说道“祝余难得要与本座密谈你就别拦着了,再者,本座是你相公,他是你徒弟,我们两个难不成还能害你不成?”

姜小豆见拦他们不住,只好随他们去了,这两人进了屋子,密谈不过片刻便走了出来,出来后,祝余也不提自己与夜炀说了什么,直接开口道:

“师父,您起初让我查的,我都查出来了,原来茩土娘娘与师爷并非普通旧友,而是与师爷青梅竹马,差点嫁与神农氏的帝姬。”

“帝姬?茩土娘娘是帝姬?!”

“是!”

祝余道“咱们一直都知道幽都茩土出身神族是北荒之主,但却忽略了她去幽都之前的身份。原来她还是当初天地共主的大徒弟,开天大帝的师侄,神农王帝明的未婚妻,不但如此,她还曾是守护三十六重天的主将,在上古之时,她的地位身份比女娲伏羲还要更高一些!”

此话一出不知姜小豆惊讶,就连夜炀和白术也惊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祝余见姜小豆呆愣在那,以为她不信,便开口道“这是南海水君亲口与我说的,南海水君说天地初建时并非只有开天大帝一个管辖着,当时是有两位的,只因盘古开天辟地冒了极大的风险,众生称其为开天大帝,而另一位虽是修为灵力都要比开天大帝强些,但他性情古怪,行事嚣张。并不讨众生喜欢,所以只被三界称为天地共主这个称号。”

“南海水君说,天地初建时,三界众生杂乱分散,并未有明确的立场和族类,为了好管辖,开天大帝与天地共主各分一半,开天大帝善于驭火,所以他管辖的大多都是善于驭火,或是喜阳愿意追随他的家族。”

“而天地共主虽然也善于驭火,但更喜欢驭水多些,所以他管辖的大多都是会水或是天生体寒,与他性格相合的家族。”

“本来两方各司其职还算是和睦,但后来,两人因御下管理方法不同发生了争执,争执久了,两方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后来,这位天地共主与开天大帝彻底绝交,两方一绝交,天地共主的名号便不能再用了,那位共主本就不屑与这个虚假的封号,绝交之后也不等众生开口,自己先放话出去,自弃共主名号,并且宣告天下,说此后天地之间再无共主。”

“开天大帝虽是正义但手下多有心术歪斜之人,那些人刻意压制,不许人们提起天地共主一词,而那位共主的手下又都是些烈性子的人,他们一听自己追随的王抛弃了共主的封号,便认为那个名号肮脏不堪,私下也传言出去,说是不许人提起这个封号,以免让自己的王心有不喜。”

“两拨人都不许再提起这个称呼,再加上天地初建之时本就处于乱世,时间一久,谁也不记得这天地之间还曾有位天地共主。”

“再后来,天地逐渐安稳,各大家族也渐渐身份明了,开天大帝成了三界唯一的管辖者,虽说是唯一的大帝,但他真正能管辖的了的,不过是遵守规矩,看似正派的世家。而那些不守规矩,做派随性的家族根本不会听从他的旨意,不会接受他的管辖。”

姜小豆突然开口问道“那些不守规矩,做派随性的都是那些家族?”

“天地初建时他们没有名号,只是被众生称为无赖混混。而后来,他们都有各自的名号,在这众多家族之中最为有名的两个是”

祝余顿了顿,沉声道“是妖族和魔族。”

“那位共主便是妖魔两族的首领..................”

姜小豆微微眯起眼睛,阴沉的眼底慢慢腾起一丝复杂,只听她轻声说道“九爷............茩土娘娘竟是九爷的徒弟.............”

夜炀也察觉不对,开口说道“即便上古未战之时,妖魔与神族的关系不似如今这么僵硬,可神族仗着族中有开天大帝撑腰,目无他人,自持高贵,他们怎么可能会允许族人拜九爷为师?”

神族向来轻视妖魔两族,与他们来说,妖魔两族堪比污秽,是尘世之中难以忍受的污秽。

祝余道“此事徒儿也问了南海水君,可水君说,那个时候他年纪尚小,身份卑贱,根本没法知道内情,他只知道幽都之主原本不叫茩土,她本名为阿後,是开天大帝麾下,水正一族的嫡女。”

“这水正一族虽是善于驭水,但并未追随当年的天地共主,而且向开天大帝表明忠心,水正一族在当时,是天地之间唯一一个善水又愿意追随开天大帝的家族,所以在开天大帝身边格外受宠。”

“这水正族的族长又因疼爱独女,常常将她带在身边,南海水君说,茩土娘娘因自小跟随父亲,言谈举止如男儿一般豪放,而且性子也调皮了些,所以常常闯下一些不得了的大祸来。南海水君说,她年纪虽小,但胆量极大,不喜与女孩一起玩耍,倒是常常与自己同岁甚至大几岁的小公子们打架斗殴,还三天两头的约那些玩伴去天都偷盗灵丹圣果,就连外族的贡品,她也偷过几次。”

“虽说闯下不少祸端,但开天大帝就是喜欢她的性子,常留她在身边玩闹,因为喜欢还封了她帝姬的封号,天都之中也有她自己的专属寝宫,不但如此,她在天都的吃食穿戴与神族嫡系帝姬是一样的。”

“她是水正一族唯一的一位嫡女,又自小在开天大帝身边长大,受尽万千宠爱,这性子势必比常人要跋扈刚烈一些。就连开天大帝后来收的关门弟子,女娲伏羲两人也比不过她。”

“南海水君说,阿後自小在天都长大,而神农少将也就是决明大将军是青梅竹马,开天大帝见两人总爱一处玩耍,便与阿後的父亲玩笑,说是要给阿後和决明定亲,要他们以后做一对恩爱夫妻。”

“本来就是玩笑话,不想竟被阿後和决明少将听个正着,两人心中很是抵触,为了让大人们打消这个念头,决明少将与阿後想了个好办法,他们一改往日和睦,每每见面非吵既打,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两人不见面时,都是乖巧听话的,可一见面就像是炸了毛的斗鸡一样。”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两人关系不好,尽量让两人避开见面,以免发生再发生争执,随着时间的过去,整个天都都知道两人关系不好,但开天大帝当初那句玩笑话,几乎却没人记得!”

“直到后来,阿後及笄,在她的及笄大典上,水正一族的长老们提议,说是请开天大帝为阿後择选一位如意郎君。”

“有人提议说是神农少将与阿後年纪相仿,又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两人结合是最好不过的了。开天大帝深知两人不和,自是犹豫不语。”

祝余顿了顿道“南海水君说,当时他也在场,他说他亲眼看见,在高台之上,那个穿着金缕曳地裙的绝美女子下意识的看了人群之中的决明少将,虽是只有一眼,但他看的清清楚楚,高台之上那看似波澜不惊的转眸中闪烁着丝丝紧张和期盼。”

“南海水君说,虽然两人当年抵触那个玩笑,为了一句戏言,演了多年的戏给别人看,旁人当真以为两人水火不容,不再往那个玩笑上去想,但阿後自己却将那个玩笑放在了心上,渐渐的在了意,不知什么时候真心喜欢上了少将,也慢慢的对当年的戏言有了期盼。”

“犹豫片刻,开天大帝终于开了口,他说,阿後自小在他膝下长大,他待阿後与亲生女儿一般宠爱,他说若是阿後愿意,他便同意水正族和神农氏联姻,而且,开天大帝亲口许诺,说是,只要决明少将娶了阿後,决明便是天都的储君,以后的神族之主,而阿後是天上地下最尊贵的人。”

“开天大帝说,决明与阿後成婚之后,决明为帝,掌管天都神族,统领三界麾将,而阿後掌管阴阳万物,大地山河之秀。并且连两人的封号都提前赐予了,说是,成婚之后,少将为天公,阿後为地母。共同扶持依靠,永世受天下人朝拜。”

姜小豆他们被这一番话震惊不已,良久,她才磕磕巴巴的说道“阿爹...........阿爹他....他不会是当场拒绝吧?”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阿爹有没有与娘相见,但她从未听阿爹提起过此事,想来阿爹心中应当是很不在意这件事..........以她对阿爹的了解,弄不好,阿爹还很反感这个万人敬仰的位子...................

祝余点了点头,轻声道“与您想的差不多,南海水君说,当开天大帝说完这话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阿後身上,南海水君说,他逡巡四周,发现每个人的眼神都复杂的让人无法直视,尤其是水正族的长老们,那些看似慈眉善目的长老们在那一刻变得好似饿狼一般,闪烁着幽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高台上的阿後,所有的人在那一刻,变得陌生又可怕。”

“只是,还没等阿後开口说话,决明少将就率先开了口。”

“大帝您就别打趣我们小辈了,我与阿後一直都是兄妹情份,从未有过一丝越界,不止是我,就连阿後也一样,阿後你说是不是?”

祝余顿了顿道“南海水君说,当年两人兴许是因为稚儿面薄,羞涩难堪,才抵触开天大帝的戏言,而在那个时候,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少将的无意,以及孤身站在高台之上,那个女子心碎的痛意。”

“南海水君说,若是儿少之时两人不曾听到那句戏言,说不定会日久生情,可就因为无意间听见了,两方才百出主意,一方悄悄的放在了心上,而另一方又认真的刻意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才导致后来的一句兄妹情分。”

“南海水君说,若是两人都刻意拉开距离倒也没什么,就怪在,明明都商量好要反目为仇,但其中一人却暗中变卦,动了真心,幻想了一段不该再去遐想的感情。南海水君说,决明少将虽是善用兵法,但对于感情之事很是愚笨,他是真的没有想过那个主动出主意的人竟然突然反悔爱上了自己,他一直以为阿後永记初衷,所以才会在她的及笄大典上,自以为帮她解围,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了开天大帝的赐婚。”

“南海水君说,若是当初决明少将察觉出阿後的变化,他万不会当众伤她的心。而当时他说完这些话后,大典上的人纷纷变了脸,尤其是水正族的长老们,而开天大帝也没有明说什么,只是淡笑一声,玩笑两句,再也没有提起过此事,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虽说开天大帝没有明说什么,但毕竟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开天大帝对阿後的偏爱,以及对两人结合后的许诺,他们觉得水正族和神农氏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极力撮合两人,所以,在私下,他们已经视两人为未婚夫妇,觉得,两人成婚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阿後在及笄大典之后,突然离开了水正族在天都久住下来,她当时已经是水正族的族长了,放着族中事物不管,主动请缨,去了三十六重天看守,当时的三十六重天里还没有寻天册,只有一个刚发芽的开天仙种,三十六重天非常人所能到达,而开天仙种也早早被开天大帝设下了结界,想在三十六重天偷走仙种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当时的三十六重天无人看守,只有几个年老病将在三十六重天的边界镇守,那里很是清冷孤寂,无半点人烟温暖可寻。”

“阿後自出生以来,受尽荣宠,而她性子如男儿一样,最喜热闹,南海水君说他从来没有想过,曾经这样一个忍受不了孤独的人竟然能在那空荡荡的三十六重天里呆了那么多年。三十六重天的边界老将都换了好几批,而三十六重天的主将一直都是阿後。”

“后来南海水君无意听身边的好兄弟说,说是在三十六重天里见到了阿後,他们说,阿後穿着厚重的盔甲,在那发芽的开天仙种旁静静打坐,人问不语,人来不看,宛如一块磐石。”

“再后来,魔族首领来天都,说是族中公主爱慕少将,想求开天大帝为其指婚,决明少将当场回绝,惹得魔族与神族不快,少将受了惩罚,被禁足军营,除操练新兵外,不能踏出军营半步。”

“就在众人奚落少将年少轻狂之时,少将突然闯出了军营,太昊少将带其一同去天都求见开天大帝,众人都以为少将回心转意,想要求娶阿後得到天都的储君之位时,少将却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求开天大帝为自己赐婚,而他口中的心仪女子不是三十六重天的阿後,是凤族女子。”

“当时,大殿之上一片哗然,众人虽是为之惋惜,可也没有别的想法,毕竟凤族虽是附属,但实力不凡,三界之中也算有名望的家族。凤族嫡系的姑娘嫁与少将虽是高嫁,但却也说的过去。但是,他娶了凤族女子后,再无可能登上神族储君之位,没有阿後母族的支撑,就算开天大帝再怎么青睐他,他也当不了神族之主!”

“开天大帝见他执着同意了,亲手写了诏书,下了聘礼,可谁曾想后来,少将又闯了丹穴山,说是要与凤族嫡系退婚,他说自己喜欢的不是凤族嫡系,是凤族旁支的一位姑娘,此举不但惹怒天都,也惹怒的凤族,凤族最讲究尊卑,少将要越过嫡系去迎娶旁支,无意是无视他们嫡系血脉,此举势必要让天下人嘲笑他们凤族嫡不如庶。”

“神族长老耳目神通,当他们知道少将闯入丹穴山时实为大怒,不但要剥夺少将手中的兵权,还威逼神农氏把少将从族谱中除名,当时事情闹得太大了,神农氏少将为迎娶庶女被迫除名的消息很快在天都传开,甚至传到了三十六重天里。就当三十六重天里那些老将玩笑打趣时,忽听身后有异响传来,他们闻声寻去,远远的只见有个身形僵硬,举止木然的人从三十六重天里走了出来,那个时候,他们才恍然想起,这空荡荡三十六重天并非无人看守,此处一直有位守将,一直都有............”

“南海水君说,阿後从三十六重天出来,直径去见了开天大帝,她再次离开后,一份由开天大帝亲手写下的诏书也被送去了凤族,诏书中写着,神农少将决明,年少有为,战功赫赫,赐婚凤族羲和,望琴瑟和鸣,百子千孙,婚典一切礼仪都依凤族与神农氏的族规来。”

“巧的是,诏书刚刚送出天都时,凤族刚好派人来天都,说是取消少将与嫡系王姬的婚事,两方同时松了口,彼此都轻松一些。开天大帝的诏书一下,任凭神农氏与天都长老如何气愤,也不得不认下这桩婚事。”

祝余顿了顿道“南海水君说,少将大婚之时,茩土娘娘并未亲临,只是派人送了一份贺礼,后来,开天大帝重病,阿後突然叛变,竟然领兵攻上天都,阿後自小在天都长大,对天都的地形和防范甚是了解,她在最短的时间攻进了天都,天都最后一道防线的主将是决明少将,阿後与少将对战百来回和,最终战败。”

“开天大帝犹存,神族长老不敢对阿後执行死刑,只敢将她秘密关押,直到开天大帝身逝,水正一族的老人追随大帝离开之后,神族长老立刻把阿後从天牢中提了出来,阿後被囚禁幽都,永生永世不得离开幽都半步。”

“南海水君说,他不知道神族到底对阿後做了什么,但依着阿後的性子,若非没有威胁牵挂,绝对不可能安分的呆在幽都,也不可能如此乖巧的听命与神族长老,他私下查过,可惜的是,他费尽心思,只能查到水正一族的妇孺被神族幽禁,至于其他,便什么也没查出来。”

祝余道“南海水君说自个身份卑贱,又没有过于强大的母族,所以神族的一些事情,他大多都不知道内情。我在幽都时无意撞见了那件嫁衣,心中一直惦记,总觉得那件嫁衣有问题,南海水君对那嫁衣丝毫不知情,直到我提及那嫁衣领口上的烟胧琅玕珠后,他才脸色大变,慌忙引我去了内阁。”

“南海水君从内阁取出了一个密封多年的小箱子,从箱子里取出一个残箭,他说这是当年阿後攻打天都,与少将大战时亲手射出的一支利箭,原本是支极好的木箭,只可惜被少将反手劈成两半,其中一半残箭落在他的脚下,被他收藏起来。”

“南海水君不知我的身份,不晓得我能从旧物中窥探往事,他将残箭交给我,说,如果涂山狐后真的很在意幽都的事情,便让我带着残箭去九幽找他的一位故友,他说他故友手中有一神器,可以利用亡者旧物窥探往事。”

南海水君口中的九幽神器姜小豆自然知道是什么,只是,她心中实为惊讶的是南海水君竟然知道幽都茩土并非生者。

姜小豆眉间骤然一紧,问道“你的意思是,南海水君早就知道幽都旧主已死?”

祝余点头道“我当时也很疑惑的问了他,南海水君没有细说,只是苦笑一声,说了一句,若她还真正的活着,神族长老不会放心把幽都交予她。算算时间,那个时候南海水君应该还是一个小将,大约是没有能力调查清楚,不过,南海水君应该很了解神族长老的品行,大约是猜出来的。”

“我在触碰那残箭的瞬间看到了许多残缺的片段,原本只是想弄清楚那件嫁衣的来历以及茩土娘娘与师爷的关系,没想到我还从那残箭中窥到了一些意外惊喜,例如,茩土做叛军的原因,以及.......以及母上之神她为了隐世有可能选择的去处。”

祝余道“那嫁衣就是茩土的嫁衣,只不过,期初她自己也不知道有这件嫁衣的存在,是开天大帝命令鲛族秘密为她织就的,开天大帝是真心喜欢她这个师侄,虽是封了她帝姬的封号,但怕她嫁人时,礼仪规格上委屈了她,就秘密准备了这件比嫡系帝姬出嫁时还要华丽的嫁衣。”

“但是,只是没想到,当鲛族织好嫁衣,开天大帝把嫁衣送与茩土时,神农氏与凤族已经联姻,而且,茩土竟然还对开天大帝说,自己决定终生不嫁,让他不要再为自己耗费心神了。”

姜小豆道“千屈说,当日你在幽都,通过那对烟胧琅玕珠窥探到穿着喜服的阿爹,难道阿爹大婚那日,茩土娘娘明着送礼,暗中还是去了婚宴?”

“没有!我窥探往事时亲眼看见,在师爷大婚时,茩土娘娘就在天都寝宫中,她站在开天大帝赐她的喜服旁,看着窗外的红绸彩雀,静静的听着神农氏的礼乐,而我当日在幽都看见穿着喜服的师爷,应当是茩土娘娘当时的幻想,而我之所以会误会她与师爷的关系,是因为那对烟胧琅玕珠上执念太深,若非细查,这误会怕是一时半截难以明了!”

“那..........茩土娘娘做叛军的原因是什么?”

祝余看了一眼姜小豆,顿了顿道“还是与师爷有关系。”

“阿爹?”

震惊之余,姜小豆脑中突然响起阿娘曾与自己说过的话.....................

“只不过,当时开天大帝身患重病,神族大权几乎全部落在了那些长老们的手里,你爹因曾经得罪了长老,所以他多次想要求见开天大帝,都被那些长老拦了下来,正当我与你爹着急之时,天都正巧发生了内战,听说是一位大将趁着开天大帝重病,带兵攻打了天都。”

“天都长老情急之下来神农借兵,你爹为了能够见到开天大帝,不但答应借兵,还亲自顶盔掼甲上了战场,拼死守护天都最后一道防线,将那叛军打入天牢。长老们看在他立下战功的份上,终于松口,让你爹去见了开天大帝。”

“你爹求见了开天大帝后,两方做了交易,我们世代守护朝暾,保护人间光明,而他写下密令,允许我们用朝暾来做寄托保护后代生存。我们定时为朝暾渡灵力,而在渡灵力之时,朝暾中的丙火会除去你兄长体内的寒气,从而得以生存。”

阿娘口中那个所谓的叛军难不成就是...........................

姜小豆恍然大悟道“是阿爹遇到了难处,她为了阿爹,自毁前途声誉,换了阿爹想要的机会?”

祝余点了点头,说道“当年师爷为了与师奶成婚,得罪了天都长老,待他们二人成婚之后,天都长老处处打压神农氏,对师爷也是冷嘲热讽,动辄便以开天大帝的名义让师爷奔波战场,恨不得............”

“后来师爷多次求见开天大帝,而神族长老却刻意为难,不许师爷见开天大帝,谁也不晓得师爷为何这么焦急见开天大帝,但当时师爷为了见开天大帝闹出的动静可不小,而神族长老仗着自己掌管天都,刻意打压师爷,已报私仇。”

“师爷虽是着急气愤,可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当时开天大帝卧床不起,天地也较为稳定,天都神族更是无远敌近患,在这种情况下,他这个领兵打仗的少将多少有些显得鸡肋,自是无法受人器重尊敬。”

“茩土娘娘知道此事后,便带着自己的亲随兵攻打天都,天都受创,神族长老自是想起了神农少将的好来,在那最后一道防线上,师爷不晓得茩土娘娘为何会叛变,但是他知道,只要他能打胜这场仗便能见到开天大帝,两人激战一番后,茩土娘娘毫不意外的被师爷打败,进了天牢成囚。”

姜小豆道“也就是说,当年阿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欠了茩土娘娘一个大人情,不对.........若是细算的话,还不知道欠了茩土娘娘多少人情..........”

“师父,事情早已过去,再者,当年的事情我们没法替先辈们去评判...............”

他们再有能力也终究是个小辈,父辈的事情与他们来说太久远了,他们根本没有资格和权利去插手当年的事情。

“那水正一族可是忠良世家,忠良之辈自此成为幽禁的囚犯..............”

“就算不成为囚犯怕是也活不成了。”

姜小豆心中猛然一惊,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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