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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父亲!”

“没错.........他就是当年抛弃我阿娘,对我生死不管不顾的父亲,他也是青丘曾经的狐王,白首狐王。”

白首?姜小豆听过这个名号,青丘曾经确确实实有这么一位狐王,听说这位狐王曾是个火狐,只因闯万窟阵时受了重伤,容貌变得有些苍老,一头如火长发也失去了颜色,苍如白雪。

其实他本可以用灵力来伪装自己的白发,可他没有,他成了青丘之中第一个雪发狐王,世人称之为白首狐王。

夜炀从未跟她提过他的父亲,姜小豆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当年的白首狐王竟然就是他的父亲!

而且,姜小豆清楚的记得,那个白首狐王好像在刚继位没多久之后就病逝了的...........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幽都?成为茩土娘娘最信任的人?

“炀儿?”

一个苍老的声音,那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疲惫。

姜小豆第一次听见土伯的声音,只觉得他的声音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有些不配,她仍不死心的问道:“土伯当真是你父亲?”

夜炀看着眼前穿着玄衣的男子,摇头道“土伯本人不是,但土伯体内有我父亲的气息。”

姜小豆明白过来,她将自身的三成修为打入土伯体内。

“小豆!”

姜小豆自小驭水,她体内的寒气和修为很适合魂魄进补,而且她感觉的出来,白首狐王现如今有多虚弱。

“小豆,你不用帮他,他曾经是青丘的骄傲,而且,他当初之所以能这么干脆的离开青丘,就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修为和灵力,没有你的帮忙,他照样可以自保意识不散,”

姜小豆虽然不知道白首狐王当年为什么要抛妻弃子离开青丘,但她了解夜炀,夜炀是恨他不错,可他也是夜炀心中的痛,若是任由这意识溃散,夜炀余生定有遗憾。

当姜小豆把自身修为打入土伯体内后,土伯体内那缕虚弱的意识有了些许缓和。

一道目光落在姜小豆身上,那目光中的冰冷和不善让她脚下一软,心中生出了些许颤意。

一只手猛然攥住她的手腕,那手冰冷有力,好似铁打的一样,紧紧的攥着她,快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了。

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中透着激动和难以置信“你!你!你就是..........你就是...........”

不知为何,他此刻的激动让姜小豆心中生出怯意来,她很害怕,害怕他即将说出的话。

这种莫名的恐慌让她后脊发冷,周身止不住的打颤。

“你在做什么!”

夜炀甩开了他的手,愤愤道“她是我娘子,是她救了你,要没有她的鲜血和修为,你以为就凭着你的微薄意识能坚持到现在。”

“救我?”

夜炀冷哼道“之前我怕我娘子有生命危险,便将火灵石给了她,虽说后来火灵石又回到了我身上,但她的一身骨血里仍残留着火灵石的灵力,你之所以吸食她的鲜血,无非是察觉了她体内留有火灵石的灵力,靠着她鲜血中残留的火灵之力维持自身意识不散。”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土伯体内呆了多久,但我看的出来,土伯拥有自身意识,若没有我娘子的鲜血和她的灵力,你区区一缕意识不可能越过土伯的意识,来运用他的肉身。”

姜小豆恍然大悟,原来土伯之所以吸噬自己的鲜血并非出自本能,而是他体内的白首狐王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火灵石气息。

“炀儿,她....她是”

“她是我娘子,决明大将军的女儿。”

“决明?不对!她的体内灵力混杂,隐有上古气息............”

姜小豆想了想道“回王上,我之前受了伤,眼睛坏了,茩土娘娘亲自为我换上了一双新眸,她说这双眼睛是她曾经的恩师的,兴许您说的上古气息就来自这双眼眸。”

“原是如此.................”

白首狐王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似乎有些失落。

“青丘可好?”

“不知道,我现在是涂山狐王!”

“涂山..............”

夜炀顿了顿,冷然说道“是!我离开了青丘,在涂山住着。”

“你阿娘呢?”

夜炀不说话,似乎并不想说出有关他阿娘的一切,白首狐王的气息越来越弱,如风中残烛一般,姜小豆心里明白,他们与白首狐王怕是没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了,

于是她主动开口,把白首狐王担心的都告诉了他“您的夫人,常年在祠堂供奉先祖,是青丘上下最受人尊敬的人,夜炀曾请她来过涂山,可是..........现如今青丘还未立新王,族中事务是由长老们和夜炀的叔父他们共同管理的。”

“哼!青丘立世多年,根基稳着呢!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姜小豆暗暗戳了夜炀一下,示意他别再冷嘲热讽了,她向白首狐王恭敬的行了一礼,问道:

“敢问王上,您到底为什么会在幽都出现,而且,还是.......还是以一缕残留的意识,您到底遭遇了什么?”

白首狐王并没有说话,他似乎很抵触自己的过往,正当姜小豆想要放弃时,他突然开了口,说出自己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往事。

“当年我刚继位,知道了青丘避世的真正原因,我虽是闯出了万窟阵,但为了青丘日后能在三界立足,我与长老们商议要外出寻找盘古墓,我想从盘古墓中找出可以让青丘傍身的灵石,青丘为了隐瞒我的行踪,便对外声称我病逝,而狐族之中只晓得我失踪不见,知道内情的不过两三人。”

“为了此事不会有外泄的可能,就连灵香都不知道我离开的真正原因。”

灵香便是夜炀的母亲。

“与我一同离开的还有青雘,他是我近身,他跟我一同离开青丘,我跟青雘,还有一位出身鲛族的结拜兄弟在三界找了很久很久。多年的奔波使我心神疲惫,最终死在渤海之滨。”

“我没有找到盘古墓,也没有来得及赶回青丘,心中实为不甘,不甘化作一股强烈的意念,我的意念顺着渤海的暗流去了上河,顺着上河的水脉来到了北荒,而青雘也察觉出我仍有意念存在,一路追随过来,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带我离开,我们就遇见了正在巡视边界的土伯。”

“土伯不但善于捉拿孤魂野鬼,还喜欢吞食残魂,我的意念过于强烈,他误以为我是残魂,便将我吞食腹中。青雘大怒,以命相搏,但土伯毕竟是幽都的大将,青雘不敌他,被他砍去了一只翅膀,身受重伤,我察觉他有同归于尽的念头,及时制止他,并且命令他立刻离开幽都。”

“青雘虽是被迫离开,但从未放弃过救我,他闭关修炼,每次出关都会来幽都寻我,但土伯的灵力也日益增进,更何况幽都的警戒非常人所能想象,他孤身一人自是难以成功,每次都是重伤离开。”

“而我为了不被土伯所消化,用青丘独有的封印将自己封印与土伯体内,平日虽是也有清醒的时候,但大多都是一瞬间少有的清醒,这些年土伯修为大涨,我的灵力日渐消散,这一道封印快保不住我了,庆幸的是,我能在最后一刻............见到你们.................”

姜小豆忽闻一声痛苦,忙问道:“王上您怎么了?”

“土伯的意识即将醒来........”

土伯意识一醒就意味白首狐王的执念即将溃散,这一散怕是真正的烟消云散了。

姜小豆下意识的看向夜炀,她现在虽然无法看见夜炀的表情,但她感觉的到他心中的纠结。

于是,她替夜炀问出了那句他想问的话“王上,您现在心中可有未了的心愿?”

白首狐王凝眸看了夜炀一眼,眸中闪烁着丝丝复杂。

“没有..........”

那虚弱的声音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虽未寻到盘古墓,但有一事我可以确定,盘古墓的确就在南海,还有,鲛族........鲛族一定还有秘密,告诉青丘,要他们去查鲛族.......................”

“还有,告诉你娘,别再等我了,这一世是我对不住她........................”

话到尾声已经虚弱的没了声音,不过片刻功夫,白首狐王的气息彻底消失,姜小豆明白,土伯的意识怕是已经清醒过来了。

夜炀一言不发,转身便要走,姜小豆独自跪下,向土伯行了一个大礼,夜炀扶她起身,在土伯疑惑的目光中,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

回去的路上,夜炀一言不发,回去的路上漫长而孤冷,夜炀察觉姜小豆体力不支,便扶着她在一个亭子中坐下休息。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土伯体内封印着的竟是......”

一杯滚滚香茶送到姜小豆手中,但夜炀并没有开口回应,他沉默许久,许久之后,他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其实我一直都在找他。”

姜小豆微微一愣,抬起了那双无神黯然的双眸,她虽是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但她感受的到夜炀心底的复杂。

“小的时候,族中的小狐狸总爱嘲笑我是个没爹的孩子,我跟阿娘哭过,闹过,跟那些小狐狸打过,斗过。整个青丘都在背后说阿娘是泼妇,弃妇,说爹一定是忍受不了她的泼辣才离开青丘的,还有人说,爹在外界看上了别的女子,为了别人抛弃了阿娘。”

“他们总是在背后偷偷议论阿娘,说阿娘过于霸道,太泼辣了,不然不可能把自己男人逼走。他们口中的阿娘很陌生,他们总说阿娘不好,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阿娘霸道泼辣过,她总是待在祠堂中,不是打坐就是擦拭灵牌,她的脾气很好,从不跟人生气发火,她日日穿着素衣,半散着头发,像一座雕像在灵堂呆着”

“我自小便在几个叔叔家轮流吃饭住行,很少能见到阿娘的面,阿娘从不笑,那双眼眸也如一潭死水,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让她动容。虽然阿娘从未像其他母亲一样照顾我的衣食住行,也没有哄过我睡觉,没有搂着我唱歌谣,但我知道阿娘心中还是爱我的。因为每年我生辰她都会送我一套新衣,衣服的尺寸和颜色都是我喜欢的。”

“听说我当年闯进万窟阵时,她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祈求祖先保佑我平安归来,我闯出万窟阵时,换了新衣踉踉跄跄的去见她,她看见了我,眼中一亮,松了一口气,那是我第一次从她眼中看见亮光,我真的很开心,一身的伤痛都消失不见,好似在那一瞬间我痊愈了一样。”

“可当我跟她说要当狐王时,她眼中的光又没了,她很抵触狐王这个位置,就连后来我的登位大典也没有参加,我知道她不愿我做王,但我不得不做,只有做了王,我才能真正的保护她,也只有做了王,我才能用自己的所有的力量,去寻找那个失踪多年又从未谋过面的父亲。”

姜小豆摸索着摸到了他的衣袖,拉他坐在自己身边,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恍然发现,他的手冷如冰块,夜炀驭火多年,他的手从来都是温暖的,第一次变得僵硬冰冷,如磐石一般。

“听说他还是在我娘分娩的那天失踪的,那天陪着我娘生产的只有几个年轻的丫鬟,我娘分娩突然,稳婆来不及过来接生,是那几个丫鬟帮忙接生,听说那天很冷,下了好大的雪,我娘因为无人护法,又加上接生不当,留下了病根,每次入冬便会犯咳,年年如此,再是服用汤药也无济于事。”

“其实我之所以费尽心思的想要找到他,倒不是对他有什么不舍的感情。”

夜炀叹道“他即便是再有本事,与我来说也不过是个素未谋面的生,人我之所以想找他回来,不过是想让阿娘开心而已。”

“我预想过各种找到他的画面,我也预想过找到他之后,自己会说什么,但............但是,当我真的见到他时,竟是面对无言,唯一想做的,就是为我娘打抱不平。”

姜小豆握着夜炀的那冷如石块的手,慢慢温暖着他的手。

“白首狐王离开青丘时过于年轻气盛,那时的他怕是没有想到一个女子在即将分娩时会有多无助,多恐慌,他在这时候离开对女人来说是最大的伤害。”

夜炀低沉着声音道“阿娘之所以终日不离祠堂,怕是已对尘世死心,对三界厌弃。”

姜小豆问道“你娘亲成日在祠堂里做的最多的事情是什么?”

“祈祷。”

“为谁祈祷?”

夜炀猛然一愣,纤细的狐狸眼中闪烁着疑惑之色“阿娘从未说过,我也从未问过,只晓得自我懂事以来,她便日日待在祠堂向先祖们祈祷。”

“你放才说,你在闯万窟阵时,你娘亲为你祈祷了一天一夜,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让你阿娘心甘情愿的去苦守祠堂,日日祈祷?”

“小豆,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小豆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手中传来的丝丝颤意,姜小豆心中明白,夜炀此刻大约也猜出了娘亲苦守祠堂的真正原因。

“白首狐王确确实实没有跟你娘亲坦白自己离开青丘的真正原因,但有没有可能.............”

青丘与白首狐王瞒了多年的秘密,兴许早就被那位狐后娘娘猜到了也说不准.................

“不可能!”

夜炀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娘亲根本就不知情,而且早就对他心灰意冷,她不可能会为他在祠堂呆上数年,更不可能为了他去祈祷!不可能!”

虽然是话语坚定,但姜小豆还是察觉的出,他坚定的语气背后隐有一丝颤意。

“不可能!不可能.............”

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夜炀清楚的记得,这些年尽管阿娘不再与外界接触,纵使她的双眸不再有一丝动容,当他提起爹时,她的脸上没有出现过一次怨恨,只有一眼到底的平静。

那种平静莫名的让人安心,就像是在等一个早已约定好,又一定会归来的人。

“阿娘早就知道...................”

夜炀喃喃一句,语气中透着一丝明了和疲惫“原来这些年对他一直心怀怨恨的只有我自己......................”

“白首狐王与狐后感情深厚,夫妻一体,即便一方什么也不说,另一方也能猜出对方的心思。”

姜小豆顿了顿道“夜炀其实你并不恨白首狐王,只是在埋怨他,埋怨他抛下你娘亲,埋怨他让你的童年与众不容,不过,这种事情轮到谁身上都是无法释怀的,大家都一样。”

姜小豆轻轻的靠在夜炀的肩膀上,柔声道“等离开幽都后,我们再回一次青丘吧!让我这个丑媳妇见见未来的婆婆。”

“好!”

“若是婆婆愿意,我们就接她回涂山尽孝。”

“好!”

夜炀紧紧的握着姜小豆的手,柔声道“他虽是青丘的王,是青丘的骄傲,但却没有尽到做爹的责任,就是做相公,也有负与自己心爱人。以后咱们可不能向他们一样,即便是到了非走不可的时候,也必须得提前与对方说一声才行,不能无故离开,音讯全无。”

姜小豆心中骤然一惊,那双无神黯然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隐晦和悲伤,夜炀也察觉她的异样,他凝眸看向她,纤细的狐狸眼中满是疑惑。

“小豆,你怎么了?”

姜小豆扑到他的怀中,以此躲开了他那温柔的目光,她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喉咙中发出了一声类似哽咽的回应。

“嗯...............”

“那我们就说好了!你可不能再抛弃我了...........”

姜小豆只觉喉中有些苦涩,眸中滚烫的厉害,她强忍着心中传来的内疚,在他怀中轻轻的点了点头。

从某种方面来看,她如那白首狐王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她没法再像白首狐王一样离开了......................

.......................................................................................

“要走?!”

“是啊城主,姑娘一醒来就说要走,彩叶姐姐拦都拦不住,若是您再不去,怕是再也见不到姑娘了!”

原本还困意正浓的阿茉听到这个消息后如被冷水灌顶一般,突然头脑清醒过来。

“姜小豆这个没良心的,我为她施针布药几个月,为了她衣不蔽体,食不知味,她情郎一来她就呆不住了,这也太没良心了吧!”

阿茉左一句没良心,右一句见色忘义,气的直咬牙根。

“城主,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姑娘吧!若是再迟些,她怕是都出幽都了!”

“看她作甚!要走便走,以后莫要再踏进我幽都的地界了!”

“可是城主,姑娘扛着麻袋收拾东西呢!说是想带些幽都的特产回家。”

“特产?她装了多少东西了!”

“不到半麻袋。”

阿茉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见她冷冷一哼,愤愤道“搬!让她搬!莫说是半麻袋,就是十个袋子我幽都也能出得起,你帮着她一起去收拾东西,把咱幽都的冰针野米也备上百斤,让她一并带着,看她路上沉不沉!”

阿茉转身坐了下来,端起一盏香茶轻抿了一口,喝了热茶这心中的气也稍稍的散了一些。

“她都装了哪些东西?”

那丫鬟几乎哭着说道“凡是值钱的都带走了,就连木灵族送来的仙草灵药,您那珍藏了满屋子的丹药,还有周边小族进贡幽都的珍宝仙果,但凡值点钱都装进了她的麻袋里,还有您亲手织下的几匹新布,咱们幽都仓库里仅有的十头灵兽腌肉也被她搬走了一大半,就连醧忘台上您酿的那几坛新酒也都被她装进了麻袋里!一坛不剩!”

阿茉一口热茶喷了出来,惊道“你不是说她装了半个麻袋吗?她这到底是装了几麻袋?!”

那丫鬟一脸委屈的说道“实不敢瞒城主,确确实实是不到半麻袋,那麻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无论装多少东西,就是不见鼓起来,软囔囔的好似没装东西一样,看着连半麻袋都不到。”

“愚蠢!”

阿茉立刻明白过来,怒道“那哪是什么麻袋,分明是神器!”

“不行!我得去看看,要是不管不问,指不定会把我这幽都都给搬空了!”

阿茉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只是那姜小豆速度不慢,待她赶到时姜小豆已然出了城门,她站在高高的城门上,远远的只能看见姜小豆和一抹妖治的红衣有说有笑,并排走着,而那抹红衣手中拎着一个看着平平无奇的麻袋。

“迟了一步!”

阿茉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牟足了劲,冲着那离去的身影大声呼喊“姜十郎!”

那有说有笑的身影骤然一听,只见姜小豆慢悠悠的转过身来,她面向幽都城门,挥着手,扬声喊道“阿茉,我回家了!”

姜小豆这一转身可把阿茉给气坏了,只见她满脸惊慌的喊道“你给我回来!”

此时此刻阿茉已然不在乎那些灵丹仙草了,她在乎的是姜小豆怀里的小家伙。

阿茉一生爱蝶,无奈幽都寒冷,普通蝴蝶在此难以存活,她用了万年时间,才成功的令蒲虻跟冰蝶产下卵来,不光如此,她还用自己一成的修为将卵孵化,悉心照料许久才让那冰蝶适应幽都,而且能在凡尘和幽都两个不同的领域自由飞翔。

那冰蝶双翅色彩美丽,展翅之时有蒲扇大小,故取名为寒冰扇蝶。

她辛苦许久,到今日不过才得了一对扇蝶,如今还被姜小豆偷摸带走了一个,这心中怎能不气,怎能不恼!

“你给我回来呢!”

姜小豆装走多好吃的用的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只要姜小豆肯把寒冰扇蝶还给她,她愿意拿双倍的吃食给姜小豆带去。

幽都寒冷,今日又难得风大,阿茉的声音是传进了姜小豆的耳朵里,可她心中的怒意却在半路上被风吹散,所以姜小豆和夜炀两人只当阿茉是不舍得自己,并没有多想。

姜小豆摆了摆手,对那高高的城楼喊道“不了!我家去了,初雪再见!”

阿茉一听心中更是慌了,那一急险些从城楼上跳了下来。

“混蛋!你给我把冰蝶还来!还来!”

风声大作,姜小豆实在是听不清阿茉说了什么,只得去问夜炀“她在说什么?”

尖尖的狐狸耳朵动了又动,夜炀似乎也听得不大清楚。

“她说让你来...........大概是让你下次常来吧!”

“是吗?”

姜小豆道“我带走了她这么东西她应该大怒才是,不赶我走就罢,怎么会还让我常来呢!阿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

夜炀道“大约是与你交好,舍不得你!”

“是吗.........”

姜小豆对那高大的城楼摆了摆手,扬声道“阿茉,下次我还会再来的!”

由于风声过于响亮的原因,阿茉并没有听清姜小豆说了什么,只晓得姜小豆对她摆了摆手,然后带着她的冰蝶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去。

“姜十郎!姜十郎!小豆!混蛋!”

姜小豆与夜炀趁着起风,驾了一朵小云迎风离去,隐隐约约听见风中好似传来了什么声音,虽然两人听不清阿茉在他们身后在喊些什么,但心里明白,那声音的主人必然是阿茉无异。

夜炀感叹道“没想到你与幽都新主如此要好,你的离开会让她如此不舍!”

“我没想到她对我如此不舍,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对她好些,不该时时怼她,故意惹她不快。等下次再来的时候,咱们可得给她备份厚礼,以表咱们心中的情谊。”

“好啊!不过,你是何时喜欢上这蝴蝶的,为何咱们离开非要带上它呢?”

“喜欢?”

姜小豆轻轻抚摸了一下怀中那蒲扇大小的冰蝶,勾春笑道“我可不喜欢它,只不过没了它,咱们的礼可没法送出手,你可别小看它,在某些时候,它可比你那训练多年的暗卫还要有用。”

“那我们现在就回涂山吗?”

姜小豆沉吟一瞬,低声道“从东荒绕一下,我要去合虚见一个人。”

“谁?”

“常羲姮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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