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30号两位老人家退出来后,陆峰感到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看来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啊!”陆峰对孙浩说。
“是啊,陆队。下一步怎么办?”孙浩问。
“还是和当地派出所联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让他们配合我们做调查。”陆峰说。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孙浩说罢和陆峰离开这里,回到刚才喧闹的大街上。
他们向路人打听派出所的位置,有个买菜的老太太热心肠,亲自为他们带路来到了古城大街派出所。
派出所只有一个年轻的民警在值班,他正在玩电脑游戏。
“同志,您好,我们是市局的。”孙浩出示了证件。“我叫孙浩,这是我们陆队。”孙浩介绍着,年轻民警微笑着接过孙浩递过来的证件,认真翻看着。
当陆峰看到整个派出所就这个年轻民警一人时,他疑惑地问道,“怎么就您一个人?”
“哦,他们都出警了,今天邪了门了,有好几起打架的,还有家里被盗的,丢孩子的,我们除了管户籍的,就七八个人,哪忙得过来啊!”年轻民警好像在发牢骚。
“是啊,够你们忙乎的,我们今天来是想和您了解一些情况,您怎么称呼?”陆峰问。
“啊,我叫贺祥,您二位请坐吧。”贺祥关了电脑坐到孙浩旁边。“我给你们倒点水吧。”
“不用客气了,我们想了解一下古城大街131号的情况。”孙浩开门见山。
“131号?”贺祥很惊讶。
“怎么,您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很奇怪吗?”孙浩说。
“不是,我来这里上班遇到的第一个案子就是131号的事,这辈子都忘不了啊!”贺祥说。
“到底怎么回事?”陆峰焦急地问。
“原来我们古城大街100号是外地来的一对夫妇开了个小卖部,平常卖点糕点饮料、日用百货什么的。大概是两个月前,正是咱们这边的雨季,隔三差五的就没白天没黑夜的下雨。就是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十二点左右都会有一个的年轻女人来100号买吃的,也就是买点点心、小吃、饮料什么的。因为她每天晚上都是十二点左右来买东西,每次来的时候头裹围巾,面戴口罩,再加上下着大雨,几乎看不出来她的模样。那小卖铺老板出于好奇,在一次那女人买完东西后,他悄悄跟在后面,想看看这女人是谁家的。一直跟着最后看到这个女人进了131号。”
贺祥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喝了口水,又接着说,“那个老板当时没觉得什么,第二天和左邻右舍聊天时,说了这件事,才知道131号是‘鬼屋’,一下子吓得他病倒了好几天,小卖铺也关了。”
“鬼屋?”孙浩听得后背上直起鸡皮疙瘩。
“是啊,131号原来住着一个老大姐和他的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大概五年前,她女儿和同学吵架然后跳河自杀了,她儿子想替姐姐报仇,拿刀把人眼睛扎瞎了,被判入狱3年,老大姐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打击,在屋里上吊自杀了。”贺祥说着停了下来。
“说完了?”陆峰问。
“是啊。”贺祥说。
“那这131号怎么就成‘鬼屋’了?”孙浩焦急地问。
“啊,我还没说到这呢。”那贺祥不紧不慢地说。
“你这人说话大喘气啊!”孙浩说。
“没有大喘气,那您也得容我喘口气啊。”贺祥说。
“啊,行。你慢慢说。”孙浩说。
贺祥喝了口水,又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大概一年前,因为就是我刚来这儿上班的那几天,130号和132号两家的住户来我们这里报警,他们反映说,这两天夜里十二点左右总能听见131号院里传出女人的哭声,吓得他们整宿睡不着觉。所长派我陪副所长去看看,副所长便拿着枪带着我一起去了。
我们到了131号,因为门锁着呢,我们借了个梯子,翻墙进了院子。进了那院子一看,妈呀这院子里杂草丛生,走进屋里去看,那屋里的家具上积了厚厚的尘土,到处都是蜘蛛网,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住了,那老大姐上吊用的那绳套还在房梁上挂着呢,整个房间里阴森森的。
突然我们听到旁边厨房里有动静,我们副所长特勇敢,冲我打了个手势,让我别出声,然后他在前面,我在后面,我们一起往厨房那边挪步。厨房的门半开着,里面还在继续发出微弱的声响。我们副所长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踹开门,双手举起手枪,同时大喝一声‘不许动’!
只听见“喵呜——”一声,一只超大的黑猫从里面窜了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那猫就上了房顶,一眨眼就没影了。”
“一只猫?”陆峰现在对“猫”特别敏感。
“对啊,一只特别肥的黑猫,那玩意儿突然窜出来把我和我们副所长都吓了一跳。”贺祥说。
“这一只猫怎么就让131号成鬼屋了?”孙浩问。
“您看您总那么着急,我这不还没说完吗。”贺祥慢条斯理地说。
“你真行,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了,这天都黑了,我们还想去现场看看呢。”孙浩有些着急了。
“行行,我知道了。”民警又喝了口水,接着说,“从那次以后,这邻里之间就传开了,说那上吊的老大姐变成了一只大黑猫,她是要回来索命的,说那猫是‘凶灵’。后来131号的左邻右舍能走的都搬走了,132号全家搬走了,130号家里的年轻人搬走了,就剩两个老人。”贺祥说。
“后来131号再没有人进去过?”陆峰问。
“谁敢去啊,时不常的闹猫叫,夜半三更有女人哭声,闹鬼啊!”贺祥说。
“可是我们今天有人看见一个姑娘进了131号,还是拿钥匙开的门,会不会是那老大姐的女儿回来了?”孙浩说。
“大哥,您别吓唬我,那怎么可能啊!老大姐的女儿早就跳河自杀了……我这儿刚消停一点,怎么又……又……又……闹这事啊!”贺祥说着浑身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