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驹过隙,草草成人
“不知是流光易逝把人抛,还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或许听到这句话你以为是那些文人志士在感叹人生苦短。
可下一秒就传来了“臭小子,又破戒,那兔子肉就那么好吃啊?”原来此人只是在想兔子肉怎么还没熟罢了。
那老道站在他的背后,慢慢的蹲了下来,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戏说道:“一会儿给师叔我来一块呗。”
只见他将身一转连人带肉一起飞落在了泉水之间,笑着说:“我想师叔你恐怕没有这个口福了,还是留元澈一人享用吧。”
他将手中的兔肉晃了晃,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
身上的道袍宽松的很,显得他身姿薄弱,又加上他骨相清俊生得一双桃花眼,有着那如画一般的眉目,且温润红唇微张时扬起的小小弧度,谁人见了不叹一声翩翩公子少年郎。
只见元澈刚要将兔肉放到嘴边,手中的兔肉却不见了,害的他咬到了舌头,他不禁发出了嘶的声音。
疼痛之时还不忘用手指着他那好师叔,大骂出口“嘿,你这老顽童,仗着你的仙术比我高又欺负我是不是,快把兔肉还给我。”
话音刚落,元澈脸色顿时就变了,他不在与师叔吵闹,而是用手在胸前暗戳戳的指了指暗示他师叔身后有人。
“你这鬼小子又憋着什么坏呢?你看我像是会被你骗的人吗?”他撕咬着兔肉含糊不清的说着 ,还未吞下全身便僵硬了起来。
那人缓缓地向他们走来,此人仙风道骨,道袍加身,发丝雪白,容颜却青春异常,举手间透漏着庄重与稳重。
元澈拱手示意一下后,大叫了一声:“师父!”。
便纵身去到了此人身边,“师父,此行还算顺利否?有没有什么趣事,可否道与徒儿听听?”他捻着柳条,自顾自的说着。
在这样滔滔不绝的攻势下,言夙道长只答了一字“无”。而元澈在聒噪的期间还不忘幸灾乐祸,向他那倒霉的师叔做鬼脸。
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樂然道长周围忽然狂风骤聚,他用力狰破了言夙道长给他设下的术法,他将真气运于胸口再转输为掌力击散了狂风 。
后起身走到了言夙道长与元澈的身边,拱手向言夙道长行礼。
“师兄,元澈这小子在你外出之际常常偷偷来这里偷懒,我身为他的师叔自然是要替师兄你管教他的了,要不然就他这术法,在今后如何独挡一面呀。”樂热心虚说道。
言夙道长习以为常的看着元澈和樂然道长,叹了叹气“樂然,为兄了解元澈,但为兄更了解你,你不要总是戏耍元澈了。唉……,今后你可能也没有机会戏耍他了,罢了……”。
对樂然道长说完话后,言夙道长用密语告诉元澈一刻后到泉洺阁找他,便在一阵雾中离开了,离开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元澈。
见言夙道长离开了,元澈又回到了不正经的状态,竟趁樂然道长不备扯住了他的胡子,眼睛眯成了月牙般“哟哟哟~,挺有韧性的嘛,兔肉好吃不”。
樂然道长一把打掉了他那一个劲乱动的手“小子,你的多动症是好不了了吧,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快百岁的老人,可真长能耐。”
元澈捂着被打痛的手“确实你跟我师父比不是一般的老,不仅如此你还胖”说着便捏了一下樂然的肚腩“哇哦,一只手的捏不住了呢”。
松开手后,不经意的抬头对上了一脸黑线的樂然,元澈见形势不妙赶忙一溜烟的就跑了。
只留下樂然在原地,樂然注视着元澈的背影“今后的路,还是要你一个人走了,我们终是无法继续陪伴你了……”
一道白光闪过后,樂然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十七年前,这时的樂然还是个身姿矫健风度翩翩的逍遥客(见此风貌,谁人能想的到光阴能把他摧残的这么惨呀)。
他穿梭于蓝桦林中,找寻着言夙为他所设法阵的阵眼。
而此时的言夙正闲坐在蓝桦林中的隐莲亭内,摆弄着棋盘中至关重要的两枚白子(这个棋盘话说是两位真神对弈时留下的残局)。
看着满盘的黑子与各处分散的白子,他百思不得其解,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思索,他始终没有参悟破局之法。
一柱香后,樂然瘫坐在了蓝桦林中的朽木上,气急败坏的他随手捻了个扩音咒告知言夙:
“言夙师兄,设法阵多没意思啊,快出来与我痛痛快快的比试一番”这句话响彻了整片树林。
毫无疑问言夙也听到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端起了石桌上的茶杯,起身走到了亭边,看着飘落的蓝桦叶,细细的品味着茶的甘醇,心态一如往常的平静。
他慢慢的回到了石桌前,将茶杯放回了原位,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张白符,以术法将白符驱使到了樂然的手上。
接到白符的樂然气的从木桩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白符来的方向,破口大骂道:“好啊,言夙,你真行呀,连九宫八卦阵都用上了,还美其名曰历练我,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打扰你解那个破棋局。哼,要是比近战你能赢的过我才怪,还轮的到你用言字符纸来气我。”
正当樂然还在忘我的谩骂时,本来蔚蓝的天空,忽然暗沉了下来雷声阵阵,闪电骤降,时不时还发出了紫色的光芒。
此时两人都发现了异样,言夙见棋盘中出现了一道金色的裂缝,便随着这个裂缝在棋盘上的趋势找的了白子应落之处。
他将桌面上的两个白子摆到了棋盘后,棋盘散出了万丈光芒,随后他便听到了阵阵啼哭,他问声找到了一个襁褓婴孩。
而樂然那一边也出现了异象,他发现遥远东南方向亦有万丈光芒,他本想追寻出现异象的原因,但此光芒也是转瞬即逝,所以导致他无法判断具体方位。
还没等樂然给言夙传递消息,他便发现言夙已经站在了他的旁边,怀里还抱了一个男婴。
他赶忙上前询问“这孩子……,不会是你的吧,没想到平时清心寡欲的,原来是闷声干大事呀”他用手指逗弄着言夙怀中的男婴,男婴也很喜欢和他玩,被他逗的咯咯笑。
言夙听到了樂然开玩笑的话语后,严肃的跟他说:“刚才的异象我知你看到了,别跟我说扯这扯那。自从千年前真神陨落,聚世灵珠遗失后,天空便从未出现此般景象,而且刚才棋盘上也出现了异象。”
听到不管言夙怎么摆弄都破解不了的棋局有了变化,樂然吃惊的问道:“什么棋盘,啊?就…就是你天天摆弄当宝贝的棋盘?”
面对一惊一乍的樂然,言夙安抚着怀里的男婴,并呵斥他“行了,别嬉闹了。”随后让他靠近仔细端摩男婴。
樂然果然也发现了男婴的不同之处,男婴天生仙骨,周身灵力充沛,但丹田气海却和无底洞一般无法填满,以至于修炼的话收效甚微。
言夙见樂然的神态便知他也看出来了,便将拾到男婴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知了樂然。听此消息樂然怀疑道:“难道……他与神迹陨落有关?”
二人带着各自的疑惑回到了融绪殿,并决定****。就这样二人给男婴取名元澈,精心照料了十七年。
回忆结束…………………
画面一转,元澈一步一步的踏着通往泉洺阁的台阶,脚步越来越沉重了。
他心想:刚才师父的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师父知道我用河鸢草喂马要罚我去凝思崖吧,要知道凝思崖除了石头杂草什么都没有啊…我看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由于过于专心想这件事了,他忽视了一路上与他打招呼的师兄弟,终于他来到了泉洺阁外,他在门外规规矩矩的说了一声“弟子元澈,求见”。
而言夙亦只回了一个“进”在,进入阁后元澈看见了背对他站着的言夙,加上泉洺阁本就清冷,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此刻的他更加的不安了。